化形初期.又分十個階段.當然.初期也只能簡單的化成未完全的人形;中期和初期一樣的都有十個階段.但是能夠化為完整的人形;化形後期.能夠隨心所欲的化為任何事物.而妖的修煉速度是很慢的.不像魔界那樣直接吸收人的精氣提升功力.這就是差別待遇.結丹看似簡單.卻是危險重重.由于他千年前就已經停留在了化形後期.只差結丹而已.一般的妖結丹以後會有兩年的虛弱期.而他正因為千年的功力停滯不前.也凝結了厚實的功底.這才能行動自如.他的天賦也奇佳.但是和白子皓緋夜、薛蓮她們比起來.還遠遠不夠.他們是妖孽.而渡劫就是後話了.離他還遠著.而渡劫只有情劫.看似簡單.只要一不小心.就會死在天劫下.就算渡過了情劫也沒有用.
木樺看著天空扁圓的月亮.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疲憊的臉上.滿臉胡渣.厚重的黑眼圈顯得很是萎靡.兩鬢多了幾縷白發.愛妻之亡.他一夜之間白了些許頭發.他封鎖了皇後的死訊.對外宣稱皇後重病.那是她臨死前交代的.而知道薛離之死的就只有兩個太監和采月.還有薛沐.緊緊抱著懷中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兒.輕聲喃喃著︰「離兒.你就這麼去了」
沒錯.他悄悄把薛離的尸體搬了出來.他看不到薛離他也會死的.
「離兒.朕的離兒.你還是這麼貪睡呢.天都黑了你還不起來.」摟緊懷中的人兒.不斷喃喃著.
「離兒是生為夫的氣了嗎.那為夫給離兒唱首歌好不好.」沙啞的張了張嘴.
「舉杯向明月.鳥兒成雙對.
執子之玉手.結發誓白首.
吾心向鴛鴦.但求同生死.
年華似水夢如歌.落花空渡水無情.
明月當空.佳人歸兮.
舊人不復.今夕何夕.
日日把酒飲.夜夜對月嘆.
時時憶往昔.刻刻魂不歸.
夢中佳人傾我心.枕淚醒來愛永恆.」
沙啞的聲音哽咽.淚早已模糊了雙眼.「離兒.為夫唱的好不好.離兒.勝天國要攻打弄月和朝陽了.如果你還不醒來.為夫只有撒手去找你了.為夫也來陪你好不好.」說著也不忘記灌一口烈酒.掏出懷中的匕首.朝著手腕割去.
「離兒.為夫就來了.」看著順著手腕淌下的血液.溫柔一笑.抬頭.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熟悉身影.「離兒.你來看為夫了.」
人影奪過木樺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對不起.」
「離兒.為夫終于看到你了」
人影撲到木樺壞中.泣不成聲.「傻瓜.我沒有死.我還沒有死.」
薛蓮昏睡了三天.很多事也變了.
疲憊的揉揉琉璃般的眸子.幻覺.使勁揉揉眼楮.怎麼眼前的人還在.她死了麼.「母後.原來你在地府等我呢.」
「說什麼話呢.母後這不是好好的.」薛離輕輕一笑.溫柔的撫模著薛蓮的腦袋.
「母後.都死了還要說這樣的話.他呢.母後.我丟了一樣東西」薛蓮撲進薛離懷里.哽咽著.她都死了還是沒有見到他.他不願意等她了.他一定生氣了.
「那蓮兒告訴母後.我們的蓮兒丟了什麼.」
「我丟了自己的心.也丟了他.嗚嗚嗚」是啊.他能不生氣麼.她吸干了他的血.他是恨她的吧.
「他.那個辰王.」
「不是」
的一聲.月澤麟的身子僵在原地.手中的碗順著滑下.灑了一地的藥.
薛蓮聞聲抬頭.心中一緊.他怎麼在這.「我咦.澤麟.你怎麼也死了.我們還真是有緣.死了都能遇見呢.」
月澤麟抿唇.沒有回答薛蓮.轉身落寞的走開了.既然不愛他.為什麼要表現出一幅愛他的樣子.蓮兒.你好狠的心.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她修復了他的心.卻又拿刀子把他的心劃的血淋淋的
「公主奴婢在去給你端一碗藥吧.」采月感受到氣氛的壓抑.轉身離開.
「唔.采月你怎麼也死了.」薛蓮太陽穴一跳.看著月澤麟落寞的背影.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她迷茫了.她到底愛著誰.她何時這麼花心了.
「蓮兒.母後沒有死.你也沒有死.不信你模模.」薛離好笑的拿起薛蓮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感受著有力的心跳.還有只見傳來的溫度.又高興又失落.緊緊抱著薛離.淚濕了衣服.
「蓮兒長大了.有些事終究要面對.辰王他已經知道朝陽太子的死訊了」
「他知道了.」薛蓮驚訝的看著薛離.心中升起一抹不安.原來薛離沒有死.而那天她還叫他滾.難怪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看見他.心中升起一股自責.她怎麼能這麼自私.她說了相信他卻從來沒有相信過他.
「你也知道了.」
「他.是為了救我才死的」薛蓮自責的低下頭.緊緊揪著衣角.
不遠處的月澤麟的身子徹底僵住.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听到里面的對話.他的三弟死了.因為蓮兒死的.他要怎麼辦.要怎麼做.殺了薛蓮為三弟報仇.還是自私的隱瞞著不去報仇.
薛蓮從薛離知道了所有事.心不斷的被擠壓著.她竟然沒有相信他.那夜.月澤麟進房和薛離說了什麼.然後離開了.其實那中間他偽造了一個薛離.然後把薛離的靈魂融入假身體.這樣就沒有什麼破綻.薛離知道藍花靈不會那麼容易殺了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折磨她.所以她才演上了這一出.如果藍花靈要殺她.早在三年前就殺了.不會等到現在.而後面.薛蓮傷心過度而昏迷.還有木樺徹夜不眠的飲酒.讓敵方更加深信不疑薛離的死.
而就在昨天.武丞相煽動朝臣.並帶了大夫為皇後治病.而薛離的詐死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因為皇後幾天沒有露面.眾人議論紛紛.說要見皇後.帶頭的人就是武丞相.
薛離在武丞相一甘人等就要闖進後宮的時候出現了.以擅闖後宮的罪名治罪.武丞相不甘.從暗處飛出來十個人.全都以黑衣蒙面.訓練有素.
隨後而來了一支龐大的軍隊.那是武丞相的所有兵力.卻不知薛離早就知道他有謀反之心.聯合木清調來了禁軍和三萬軍隊.把武丞相包圍的嚴嚴實實.
而武丞相只是詫異的看了一眼薛離.就開始行動.這場皇宮之亂.死傷無數.黑衣人大殺四方.沒有敵手.就是單方面的屠殺行動.而月澤麟武功雖高.卻也抵不過十個黑衣人.對付三個都顯得吃力.他也在這時候受了傷.
就在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天上飛來了四個人神秘人.三男一女.打敗了黑衣人.也都各自受了輕傷.薛離來不及感謝他們.就已經離開了.就在皇宮設宴歡慶之時.邊疆告急.薛沐當晚率領十萬大軍匆匆離去.今天下午應該到達邊疆了.而她昏迷前被破壞的宮殿依舊完好無損.這讓薛蓮迷惑了.
薛蓮悠悠嘆了口氣.世事無常.她昏迷的這三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很感謝那四個神秘人.心中卻愈發擔憂.究竟什麼人連月澤麟都打不過的.算了.這些也不是她該擔心的.只要她要怎麼面對月澤麟.心隱隱作痛.既然月溪魅為她而死.那她就去完成他的願望吧.臨走前她還有事要做.
這一次.薛蓮孤身一人來到了醉君樓.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媽媽.「媽媽.我們又見面了.」
「呵呵呵.我該叫你花蓮姑娘還是月漣公主呢.或者是花滿樓.」媽媽輕輕一笑.仿佛早就知道了薛蓮的來意.
薛蓮太陽穴一跳.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眼前這位媽媽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把她的底細知道的這麼清楚.到底問題出在了哪里.她記得不錯的話.這里原本是薛沐的地方.「說.你是誰.」
「公主不必驚慌.我只是等候公主到來的人.」
「薛沐的人.」
媽媽輕輕搖搖頭.依舊面帶笑意的看著薛蓮.「一個月前就不是了.這里已經被一個神秘人接手.並告訴我.有一個人會買下這個場子.」
「神秘人.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的意思是」薛蓮擰眉想了想.神秘人.一個月前.難道是他.
「沒錯.這里是一個巨大的情報網.不過這個神秘人需要姑娘答兩道題.」
「媽媽請說.」薛蓮感覺自己的心里暖暖的.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會有今天.把什麼都給她準備好了.
「人世幾回傷往事.」
「山形依舊枕寒流.」薛蓮的心中狠狠一跳.原來他一直都跟在她的身邊.從未離開過.緋夜啊緋夜.你為什麼讓我對你又愛又恨.究竟是你麼.還是月澤麟.「第二個問題是什麼.」
「暮悅山上的魔術變的是什麼.兩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