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咆哮聲響徹了這片山林,從中透出來的極端憤怒的氣息,加劇了這只猛獸眼眸中的血紅。它張大著口子,從中露出來令人作嘔的涎水,身體微微地向後傾斜,似乎是在積聚著力量沖過來。
「它竟然沒有馬上沖過來。」蘇芮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盯著這只猛獸。這只看起來像是大型熊類的獸竟然在離他們20米的地方極速停住了,就像是忽然出現的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它的去路,所以只得狠狠地瞪著他們。
「得馬上解決掉它。」林澤微皺著眉頭說道。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他想起當初走過的這條路,也是有一只猛獸,那時光憑自己不知花了多長的時間。「蘇芮,小心點。」他還是忍不住再次說道。
「嗯。」蘇芮應了聲,正在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到最好的位置。
而在下一刻,這只猛獸猶如在瞬間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身體迅速地掠過來。它那健壯的後退一蹬地,整個身體一躍而起,直沖向蘇芮和林澤的所在地。
這時,他們迅速反映過來,身體掠向一側,躲開了猛獸的攻擊。但是這只是剛開始,不待獸的身子站穩,它那龐大的身軀完全不顯得笨重而是極其靈活的,馬上進行下一步的攻擊。它微微地合攏嘴巴,前爪撲過來。
開始攻擊吧,蘇芮對著獸,使用她的自帶能力風。眼眸緊緊地盯住了獸的喉嚨,霎時間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但是在獸的這個地方似乎只是被小心地摩擦了下,完全沒有看見本應出現的傷口。
「竟是連這個地方也是如此得堅硬。|」蘇芮想著,喉嚨處應該是相對柔弱的地方,沒想到。這時,看著獸撲過來,她只得先後退一步,繼續找個地方下手。
周圍密集的植物在獸的一番踩踏之後,竟是出現了一片空地,被壓得直不起身子的植物在此刻連喘氣的聲響也沒有。
而林澤則是處于近身攻擊的狀態中,因為他沒有像蘇芮一眼的借助外在的自帶能力。此刻他的身體猶如幽靈一樣穿梭在獸的身旁,用他那長而尖細的指甲狠狠地進行著攻擊。但是獸類那種異樣堅硬的毛發給他帶來了困擾,幾次下來也是沒能看見傷口。
簡直與上次一模一樣,或者說比上次更加得棘手,林澤不禁想到,一邊身體沒有受到思緒翻涌而停滯下來。他的臉色越發的凝重,看著毫不疲倦的獸,他小喘一口氣,接著沖過去。
到底哪里是相比可以受到傷害的位置?這時,蘇芮覺得在這種距離下進行攻擊就是在浪費時間,于是她的身體在一瞬間靠向了獸。一邊指甲飛快地掃過獸,一邊在找尋著下手的位置。
她的目光時時接觸到林澤的目光,看著他眼中的擔憂,蘇芮只是每次淡淡地一笑,來沖淡這種緊張的氣氛。心中卻是十分的溫暖,看著林澤如此的賣力,自己仿佛是受到了外在力量的眷顧,身體一下子充滿了不少的新的力量。
不多久,林中的混亂,終于在二人聯合奮力之下得到了平息。眼前的獸在掙扎一段時間後重重地倒了下去,卷起一推落葉。
「終于沒事了吧。」蘇芮的臉上還帶著點疑惑,喘著氣對林澤說道,一邊抹去額上冒出的細密的小汗珠。
「應該是差不多了。」林澤現在只得這樣苦笑道。上次,是的,或許是因為運氣好才遇到一只獸類而已,可是這次呢?他實在是說不好,但是不管怎麼說,接下去要更加得小心,畢竟氣力還沒這麼快得恢復。
「這樣啊。」蘇芮回了句,心中卻是異常的雜亂。這片森林,產生于萬年前,平時幾乎無人踏足,一些生活了數年的生物得以存活,甚至是活了千年的物種,在人類所不知道的情況下依舊活著。但是蘇芮可不希望會遇見這些活得如此久的家伙。
她直起身子,只待呼吸稍微順暢了些。
「蘇芮。」這時,林澤叫著她的名字,語氣中透著幾分溫柔。
「嗯。」蘇芮回過頭來說道,只見得林澤靠向了自己,手中拿著的是那根項鏈。
「這是你叫我保存的東西,現在該還給你了。」說著,拿起項鏈身子繞道蘇芮的身後,輕柔地撥開蘇芮脖子上的發絲,將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
「林澤。」蘇芮看著林澤說著,眼角忽然產生了幾絲淚花。此刻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愫,「我們分開了這麼久,現在能在一起了,我不想再這麼分開了。」分開好痛苦啊,她抽動著嘴,終于還是將無限的情愫深埋在心中。
「我知道。」這時林澤抱緊了蘇芮,在她的心中一切的思念之意他都知道,因為自己何嘗不是這樣的。這一刻,二人在靜謐的林中,沒有其他人來打擾,相互默默地傾訴著自己的情愫。
好久,二人才緩緩地放開身子,再次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
「快天亮了,得趕路了。」林澤抓起蘇芮的手說道。
「嗯。」蘇芮微微一笑道。
接著又是飛快地穿梭于繁密的林中,二人的足跡很快的就接觸到了這個小鎮。這時,東邊的天空有了一絲亮光,這絲亮光很快竄出來它的大身子,天空頓時亮了很多。
「又是這麼美呢。」這是蘇芮沖出山林後,站在一個小山丘上帶著點興奮說道。順著視野能到達的地方看過去。整個小鎮都籠罩在一片溫暖的陽光之下,街道兩旁,各色的小型別墅在陽光下散發著絢麗的色彩。
「是啊。」林澤也不得不感慨道。幾周不見,小鎮依舊是如此得安靜。但是這個地方竟然在吸血鬼的世界中稱為瘋狂的地方之一,真是種諷刺。
「我們得趁著小鎮人還沒多的時候先去一個地方。」林澤說道。接著二人就迅速下了山丘。
不知道安德魯還在不在,掠過一幢幢的房屋,林澤的眸子凝了凝。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