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馬車的夙柳柳又恢復了那副帶著點傻氣的模樣,一張粉女敕的臉龐掛著傻傻的笑容,很是嬌艷,只不過卻無人懂得欣賞。|
後下來的夙駿馳看了夙柳柳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直接牽起了她的手向面前的水月莊走去。
遞了帖子,夙駿馳帶著夙柳柳走進了水月莊的大門。
剛一進大門,入眼的就是一片粉紅色的花海,除了面前的一條羊腸小道,一眼下去,全是望不盡的桃花,因為微風的作用,那片片桃花飛舞在的半空之中,旋轉的,各自展現著自己的舞姿。
「哥哥,很美。」夙柳柳歪著頭,傻傻的對著夙駿馳笑了笑。
「喜歡就好。」夙駿馳伸出手替夙柳柳理了理額前有些繚亂的發絲,指隙間盡顯溫柔。
「恩。」夙柳柳點了點頭,隨即抬腳踩上了那滿是花瓣的羊腸小道。
桃花林的盡頭是一片很寬闊的廣場。
只見,此刻,那廣場上滿是各形各色的俊男靚女,大家都自由的交談著,氣氛是一片和樂融融。
夙柳柳甩了甩衣袖,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場景,她表示,對此,她沒有半分興趣,眸光轉動,最後落在了一處不顯眼的角落里,就那了,想著,就直接抬了腳往自己看好的那個方向而去。
夙駿馳剛想抬腳跟上去,就被幾個眼尖的紈褲子弟給攔住了去路,並且拉到了一邊。
「柳柳」夙駿馳有些焦急的開了口。
「我沒事,哥哥。」夙柳柳回眸展顏一笑,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隨即轉身接著向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夙柳柳剛走幾步,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被幾個女人給攔住了去路。
「這不是第一美人將軍千金嗎,呦,一個被人拋棄的棄婦,還好意思出來。」
「就是,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拋棄了。」
「一個傻子而已,還妄想作為璟王爺的正妻,這簡直就是對璟王爺的侮辱。」
「明明是只雞,卻偏偏要扮作鳳凰,現在好了,連一只雞都不如了。」
幾個女人攔住了夙柳柳的去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來一頓數落,諷刺的,挖苦的,憤恨的,嫉妒的,什麼樣的都有。|
然而,夙柳柳卻只是傻傻的笑著,就跟听不明白一樣。
「璟哥哥,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柳柳的嗎?」就在幾位千金擺出各種姿態說的很起勁的時候,夙柳柳突然間既嬌羞又興奮的說了這麼一句,且那雙閃亮的鳳目泛著花痴的目光盯著眾位女子的背後,仿似真的看到了耶律璟一樣。
璟王爺?
眾位女子一看夙柳柳的模樣,不疑有他,立刻收起了那憤恨的嘴臉,笑盈盈的轉過了身子準備請安,然而,當她們回眸之時卻什麼也沒有,一瞬間,剛剛還笑嘻嘻的面龐變得猙獰,她們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傻子給耍了,當她們回眸想要教訓那個傻子的時候,傻子已經不見了蹤影,頓時,幾個美艷的女子,只能在原地鼓著腮幫子生悶氣,並發誓,下一次逮到那個傻子一定要狠狠的修理一頓。
都是麻雀投的胎嗎,真是聒噪。夙柳柳扯著眾位雞婆的小姐轉身的時候,一個閃身鑽進了桃花林里,向深處走去,漸漸的遠離了人群。
當感覺不到四周那嘈雜的聲音的時候,夙柳柳一個躍身跳上了身邊的一棵人字形的桃樹,雙手放在頭頸之後,夙柳柳就那樣慵懶的躺在了樹杈之上,今日她亦穿著粉紅的衣衫,這樣一倒,直接就和那桃樹融為了一體,化為了天地間的一物。
片刻之後,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咦,剛剛明明看見那個傻丫頭往這邊走過來的,怎麼不見了。」
夙柳柳微微側了側頭頸,看向下方那個轉著圈的鵝黃色身影,輕輕地揮了揮素手,細如塵埃的粉末隨著那飄揚的桃花瓣落到了那轉著圈的女子的身上,呦,還有一個追來的,左水顏,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別怪我。
「真不知道,璟哥哥為什麼要讓我來試探那個傻女,不就是一個傻丫頭麼,有什麼好試探的。」因為跟丟了人,左水顏有些憤恨的跺了跺腳,隨即又接著向更深處走去。
而左水顏身邊的那個小丫鬟至始至終都沒有出聲,只是乖巧的跟著左水顏的腳步。
耶律璟?試探我?
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麼?
是不是說,之前那暗處一直監視著自己一舉一動的那道是視線就是他,他到底想做什麼?
那麼,那幾次的刺殺,和他是否也有關?
一個一個的疑問閃過夙柳柳的腦海,就算他只是想試探自己,也用不著下那麼大的手比派人刺殺吧。
還有上一次,在小倌館和他密謀的那個人又是誰。
「你怎麼跑到樹上去了。」
誰,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夙柳柳的思慮,她本能的轉眸看去,卻忘記了自己躺在了樹上,腳一滑就那樣從樹上掉了下去。
夙柳柳剛想運功穩住身軀,卻因為想起這里有人而選擇了放棄,摔吧,摔吧,這麼點高度還不至于摔死。
「貪玩,也不小心一點。」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側。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反而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溫暖,只是那聲音不對。
蝶翼般的睫毛輕輕的掃著面龐,一雙閃著晶瑩的水眸千呼萬喚始出來。
「是你。」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銀質的面具,夙柳柳疑惑的出了聲,這個不是那個被稱之為冷面無情的冥王麼,怎麼會救她,而那聲音似乎也沒有那麼的冷漠無情麼,還有,皇帝壽宴都過去十天了,他是他國使臣,不是應該回去了麼,怎麼還在這里?
「是我,沒事吧。」因為已經安全著落,所以,鳳玄冥放開了手。
「我以為自己要摔倒地上了,謝謝你接住我哦。」夙柳柳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傻子,立刻露出了劫後重生的喜悅感,隨即甜甜的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了一顆糖,「這個給你,當做謝禮哦,我去找我哥哥了,再見。」
玉手就那樣纏上了那只垂落在一邊的修長大手,輕輕的將糖果放了上去,隨即,夙柳柳對著鳳玄冥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離去。
她感覺這個男人的一雙眸子似乎能洞察一切,所以,她本能的想要逃月兌。
風玄冥看了看手中的糖果,又看了看那離去的身影,隨即轉身向桃林的更深處走去。
夙柳柳並沒有回去找蘇駿馳,而是在桃林里兜著圈,兜著兜著就兜到了一處湖泊邊,也就是桃花林的另一處盡頭。
只見那湖泊的中間豎著一處**的居室,很是別致。
只不過,那湖心小居似乎是四面環水,都沒有一個橋什麼的,這怎麼過去,難道那小居是放著做擺設的。
夙柳柳試圖往那湖邊靠近一點,但是不管怎麼轉依舊只能看見湖泊上的景象,卻離開不了桃花林半分,額?這是怎麼回事?
殺氣。
就在夙柳柳一門心思研究著怎麼走進湖泊去欣賞那神秘的湖心小居的時候,一股殺氣蔓延在了她的身旁。
收回遠眺的目光,夙柳柳轉過了身子。
當看到自己身後包圍著七八個黑衣人的時候,夙柳柳笑了,真是看得起她,她只是一個傻子而已,用的著派這麼多人麼,看來她這個誘餌真的很有用,這不,她一個故意落單,這些人就都崩了出來了麼。
「大白天穿黑衣服,你們好奇怪哦。」夙柳柳眨巴著眼楮,很是無辜的說道。
黑衣人沒有說話,而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主子說,這個丫頭身邊有高人,要小心一點。
「你們為什麼要拿著刀,我娘說,刀很危險的。」夙柳柳邊說,邊比劃著雙手,一張俏臉上滿是認真,以此來表示,她沒有騙人的。
「沒人,上。」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最中間的那個黑衣人開了口,隨即對著周圍幾個黑衣人打了一個手勢。
「等一下。」突然,夙柳柳大聲的叫喚道。
所有的黑衣人本能的停住了奔向夙柳柳的腳步。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想做什麼,我娘真的說過,刀很危險的,你們最好是放下,不然,真的很危險的。」
「上。」中間的那個黑衣人直接丟了一個字就沖了上去,根本就不理會夙柳柳的瘋言瘋語。
一抹狡黠閃過夙柳柳的眼底,她提醒過了,不听可就不要怪她了。
手腕上的銀絲一動,直接射向了那一個沖在最前面的黑衣人。
「這麼多人抓我一個,真是太奢侈了。」話音落下之時,那個沖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也倒在了地上。
嘴角輕勾,一抹夾雜著嗜血的絕美笑容掛在了那張完美無瑕的嬌顏上。
「你不傻。」一直說話的那個黑衣人看到這個陌生的夙柳柳,一雙眸子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想知道,就去問閻王吧。」
銀絲翻轉,再一次倒下了兩人。
不可思議變成了震驚,最後變成了狠厲,然而當他舉起刀看向那抹倩影時,卻被身邊的同伴給攻擊了。
他剛剛覺得奇怪,下一秒,那個同伴在他的眼里就變成了夙柳柳的模樣,一時間,剩下來的幾個人開始了相互的砍殺。
看著這一切,夙柳柳的鳳目里閃爍著冷漠——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