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你昨天一天都沒有出現.連飯都沒有吃.是有什麼事嗎.」荀郝煜抬腳跟上了夙柳柳的腳步.本來.他就是準備來叫她吃飯的.可是考慮到上一次夙柳柳不讓隨便進她的院子.他就站在門外徘徊了一會.沒想到她倒是自己出來了.
「昨天.」夙柳柳疑惑了一下.這麼說來.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了.她還以為只是睡了一小會呢.「昨天研制新藥.忘了時間了.這不剛剛弄好了.才知道餓嘛.好了.我餓死了.沒有力氣和你多說.我要去吃飯.」說著.夙柳柳揮了揮手.踩著步子向食堂的方向而去.
看著夙柳柳小跑離開的身影.荀郝煜的眸光閃了閃.不再說話.也抬腳跟了上去.
當夙柳柳吃完飯回到小院的時候.就見到一抹紫衣正靠在自己的院門之上.就那樣邪邪的看著自己.一雙桃花眸子滿是波光瀲灩.有著她看不懂的色彩.
「呦.這不是師叔嗎.你真是貴人呀.怎麼有空到我的小廟來.」一開口.就是挑釁的話.就算她知道自己喜歡他又怎麼樣.她就是不喜歡好好的跟他說話.她就是喜歡惹毛她.只有這樣.她才會感覺真實.
「子溯師佷.你忘了師叔說的寸步不離了嗎.」明凰依舊斜靠在院門上.只是那說出的話.怎麼听.怎麼曖昧.
小家伙.一恢復正常就變得一點也不可愛了.
听聞明凰的話.夙柳柳的笑僵硬了一下.握在袖中的拳頭緊了緊.隨即開口道︰「那師叔.你來.是想怎樣.」
「瞧小師佷你說的話.好像師叔是老虎一樣.師叔明日要下山.只是听說某人沒事喜歡四處亂蹦.所以特地來看看.某人有沒有興趣下山的.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說著.明凰站好身子.拍了拍手掌.作勢要轉身離開.
下山.
「等一下.」一個激靈.夙柳柳反應了過來.直接跑上前拉住了明凰的衣袖.「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願意帶我下山.你讓我師父騙走我的通行令.不就是不讓我下山麼.怎麼突然這麼好心.」夙柳柳有些懷疑的看向明凰.
更何況.她下山只是為了躲開他而已.既然他要離開.她為什麼還要走.
明凰仿似知道夙柳柳想什麼似的.低垂下頭顱.靠近夙柳柳的耳側.輕聲道︰「小家伙.你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別忘了.你吃了我的藥.必須每個月都要吃我的解藥.不然.後果會很痛苦的.還有.你師父沒有一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的.你確定.你要在這山上呆上個一年半載.你確定.你受得了.」
聞言.夙柳柳轉眸憤恨的瞪著眼前這個一臉得意之色的男子.
「乖.好好收拾一下.師叔明天早上來接你.」明凰伸手拍了拍夙柳柳的頭.直接抬腳走人.
「你個混蛋.」看著明凰走遠的身影.夙柳柳憤恨的爆吼了一聲.隨即踩著重重的步子走進了自己的院子.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居然將自己給套的死死的.真是氣死她了.哼.一起走就一起走.她怕他不成.她會讓他後悔今日的決定的.
小院的拐角處.一雙眸子靜靜的將這一切收進了眸底的深處.
當翌日的清晨來臨的時候.夙柳柳已經跟著明凰踏上了征程.
她想哥哥告別來著.可是哥哥卻是比她先消失.可能是她發燒的那一天離開的吧.真是的.一點都不仗義.走都不通知她一聲.
馬車上.夙柳柳與明凰各佔據一塊地方.
「哎.你要帶著我去哪里.」夙柳柳靠著車壁.有些防備的問著那個有些慵懶的男人.
「小家伙.要叫師叔.還有.是你跟著我.不是我要帶著你.」明凰眉眼帶笑的糾正道.
「真嗦.不管誰要跟著誰.你總得告訴我要去哪里吧.」
「清風城.」吐出三個字.明凰將視線轉向了車窗外.掩去了眸中的一切情緒.
清風城.
這個名字貌似有些熟悉.
額.是那個**于四國中央的一座城市.是國與國之間交流的一座中介城市.據說.城主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沒面目.
清風城.妖嬈富庶.是交道要道.對于每一個國家來說.都是一塊肥肉.然而.不管是哪一國.都沒有那個能力吃得下來.以至于.它成了一個**的存在.
據說.曾經北羽對清風城發動過攻擊.最終不但沒有吃掉清風城.反而使得它的國力由第二降到了第四.至此以後.沒有人敢打清風城的主意.
傳言.清風城的背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至于事實究竟是什麼.無從考證.
清風城.金鳳.外戚.政權.
他是不是為了金鳳而去.
想到這里.夙柳柳的心突然有點涼.不著痕跡的模了模自己的左肩.夙柳柳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是不是為了金鳳而去.傳言.得金鳳者.得天下.你是不是•••」
然而.不等夙柳柳將話說完.他的脖子就被一只手給抑制住了.
「你怎麼知道的.」明凰閃著危險的目光看著夙柳柳.她的身份就像一個謎.他從沒有派人去查過她.因為他只當她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具.可是今日.她說出的這番話就不得不讓他深思.不得不讓他懷疑她是不是誰派過來的奸細.這金鳳關系到一個人的安危.馬虎不得.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那個人.即使是這個自己有些心動的女人也不行.
殺氣.夙柳柳再一次感到了殺氣.比上一次在後山要重得多.自己是說到他的痛處了嗎.
她怎麼知道.是哥哥告訴她的.而且那只金鳳就在她的左肩上.她能不知道嗎.
心.有些涼.
緩緩的閉上了眸子.夙柳柳沒有絲毫的掙扎.這樣的男人她該喜歡嗎.如果有一天.讓他在天下和自己之間選擇.他會選擇什麼.
呵呵.該是天下吧.這樣的男人.她能再繼續淪陷嗎.
不能.
那麼.就讓他殺了她吧.省的到那一天.她的心跟著碎掉.現在的她至少可以保持著一顆完整的心.不是嗎.
看著那決然的面龐.明凰的心為之一顫.一個用力.他將她狠狠的甩在了馬車上.
「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也不管你是誰的人.你要相信.如果你做出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我只要動一下手.你就休想呼吸到明天的空氣.所以.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自己搞清楚.」
冷峻.凜冽.沒有一絲暖意的聲音就這樣砸向了夙柳柳.
半趴在馬車上的夙柳柳低垂著眸子.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脖頸.真痛.素手慢移.最後停在了左心房處.這里.更痛.
他懷疑她.呵呵.他竟然懷疑她.他是否知道.他想要的東西就在她的身上.
她想離開.她不想呆在他的身邊受辱.管他什麼毒藥.命可以不要.但是自尊絕對不容踐踏.
慢慢的起身.乖乖的窩在馬車的一角.雙手抱膝.將螓首埋了進去.夙柳柳什麼也沒有說.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坐著.
她.一定會找機會離開.
看著那個蜷縮的人兒.再看了看自己剛剛握著她脖頸的手.明凰的眸中閃過一絲懊惱.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但不管如何.傷了總比死了的好.
他真怕她某一天做出什麼他不能忍受的事情.然後一刀就殺了她.相比于殺了她.他寧願只是傷了她.
至此之後.夙柳柳與明凰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兩人不再像從前一般斗嘴.基本上都不說話.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在僵持了五日之後.明凰終于受不了夙柳柳那愛理不理的模樣.
下榻的客棧里︰
明凰一把將夙柳柳推到在床榻之上.一拳砸在了她耳側的床板上.「女人.你究竟想怎麼樣.整天板著一張臉.給誰給看.對誰都笑眯眯的.唯獨對著我就是一張死人臉.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沒有想怎麼樣啊.」夙柳柳很是無辜的眨巴著眼楮說道.那眸光要多無辜就無辜.「我怕一不小心就惹你不高興.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被你給殺了.我很惜命的.所以.我什麼都不做.就什麼都不會錯.那樣我的小命不就保住了麼.」說著.夙柳柳自鳴得意的對著明凰笑了笑.她是不是很聰明啊.
「女人.你居然敢跟我裝傻.你已經惹我不高興了.就不怕現在殺了你.」
「你已經不高興了嗎.可我什麼都沒有做啊.」夙柳柳繼續眨巴著無辜的大眼.
‘砰’的一聲.明凰又對著床板砸了一拳.
下一秒.明凰直接低下了頭吻住了那張惹人厭煩的紅唇.不似曾經的溫柔.倒像是發泄似的啃咬著.先是唇.後是脖頸.緊接著就是鎖骨.
夙柳柳一點都不反抗的躺在那里.一雙眸子嘲諷的看著床榻上方的帷幔.當那溫濕的唇就要靠到她胸前的柔軟的時候.她突然開了口.「先奸後殺.這主意挺不錯哦.」話語間滿是不在乎.甚至有些嘲諷——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