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簡直必要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至少那樣他知道她是對他有恨的.至少心里還是惦記著他的.可是.卻是當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他.這是不是就是說.從此兩人要相忘于江湖.即使對面而過.也只是陌生人.
想到這里.溫如玉的身子忍不住一僵.更是移開了視線.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泄露情緒.
「叔叔.柳柳只是想叔叔好好的.可以嗎.咱們不要再去招惹他好不好.」沒有理會溫如玉那一閃而過的僵硬.夙柳柳極力的認證著.
然而.還不待溫如玉回眸說些什麼.夙柳柳只覺得腦中一陣暈眩.隨即‘砰’的一聲向前倒去.一下子栽倒了溫如玉的懷中.
「柳•••」本能的伸手攬住懷中的人.剛叫喚了一個字.就發現了不對.急急的嘆了一下脈搏.再一撫那光潔的額頭.溫如玉的臉立刻變得鐵青.
「千霖.退燒藥.」冰.這是此刻唯一的感覺.本來還有點溫度的房間此刻也驟然降溫.沒有多余的話.只有這簡單的幾個字.
扔下一句話.溫如玉滿眼心疼的將懷中人給放在了床榻之上.因為這一抱一放的動作.那裹住夙柳柳雙臂的衣袖不自覺的撩了起來.那白皙的手臂也瞬間露了出來.只是此刻.卻不在光潔.
剛拉過錦被欲替夙柳柳蓋上的溫如玉.在低眸看見那白皙手臂上一道又一道淺紅的傷痕的時候.頓時.手僵在了那里.這是怎麼回事.
滿眼的不可思議.滿眼的無法言喻.顫抖的伸手撫上那淺紅的傷痕.明明之前他替她解毒的時候還沒有的.這是怎麼回事.荀郝煜那個混蛋欺負她了.可是.那個小子不是該好好對她的嗎.這都是怎麼回事.
憤怒席卷著溫如玉心間.同時夾雜著無言的疼痛.修長的手指從那手臂上移到了那腰間的衣帶.僅是一個解開.一個月兌落的動作.他感覺從沒有過這麼的艱難.
除了那本該出現的鷹爪傷口.背後一片潔白.看到這.溫如玉松了一口氣.再掀起那肚兜.看著那小月復上一片光滑.頓時也松了一口氣.只是那雙臂之上卻交叉著猙獰的傷痕.看到這.剛松了一口氣的眉頭又變得緊鎖.這都怎麼一回事.
不放心的到床榻的另一邊撩起那褻褲.看見一雙潔白的**之時.眉頭稍微松了松.還好.只有雙臂上有傷.
此刻.看著面前這個幾近赤|果的人兒.沒有半絲情|欲.有的只是那無盡的心疼.
重新替那人兒穿好了衣衫.拉上錦被.溫如玉一個側身躺在了她的身側.撩起那衣袖.一點一點撫模著上面的粉色傷痕.每模一下.心就跟著痛一下.流連的手指劃過那傷痕.停留在那他為她刻下的印記之上.金蓮.原來.他在最初見她的時候.就將她給放在了心上.什麼記號.都只是一個借口.原來.那個時候他就起了護她之心.最看不清楚的那個人也只是他自己.
思索間.金蓮上方的一顆紅如砂的小點赫然出現在了溫如玉的眼前.看著那紅點.溫如玉目瞪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震驚.欣喜.疑惑•••
之前那決絕的一幕幕從腦中不斷的閃過.再結合眼前的這個紅色朱砂.還有那白皙手臂上的淺紅色傷痕.迷蒙的一切漸漸的變得清晰.
緊緊的.緊緊的將懷中的人兒給摟緊.心中那連日來的空曠此刻也被填滿.除了深深的心疼.他已經無法再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這個丫頭怎麼可以這麼傻.他以為.她真的那般決絕.他以為她真的去找了別的男人.他以為他可以至此放開她只守候在她身邊.可是.當不見她的幾日.他的心就仿佛缺少了一塊一般.當再見她的那時.他那心率的跳動.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法自持.最震撼的莫過于看見她手上的傷痕和那紅如血的朱砂.這個丫頭怎麼可以這般傻.明明嚷著要去找男人.可偏偏•••
丫頭.他到底該那她怎麼辦.本來準備放開一切去愛她.可是.那個女人的出現提醒了他一切.他不能愛她啊.不能如一個男人愛女人那般愛她.不能啊•••——
一米帶著暖意的光線迷蒙了那剛剛睜開的鳳眼.
有些不習慣的眨了眨.一襲藍衣襯著那抹光線映入了眼簾.
「叔叔•••」初醒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
看著那即使閉著眼楮依舊顯得有些皺起的眉.夙柳柳不自覺的伸出手撫了上去.企圖去撫平那皺痕.她不喜歡看到叔叔皺著眉.很不喜歡.
剛撫上那眉頭.一只溫暖的大手瞬間裹住了那小手.那雙閉著的眸子也在此刻睜了開來.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如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滿是擔憂.
「沒事了.讓叔叔擔心了.是柳柳不好.」展顏一笑.比那窗外的陽光還要溫暖.
「說的哪里的話.餓了沒有.這一昏迷就昏迷了一天一夜.要是再不醒.叔叔都要將你搖醒了.」
「一天一夜.」聞言.夙柳柳有些驚訝.她居然昏迷了這麼久.她的身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弱了.
「恩.一天一夜.好了.醒了就好.叔叔給你去弄吃的.你再歇一會.不要隨便亂動.」說著.將手中的小手放進那錦被里.替她掖好被角.隨即起了身.
「叔叔•••」溫如玉剛轉身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一聲糯糯的叫喊聲.帶著淡淡的撒嬌意味.
「恩.」轉眸.挑眉.詢問.
「叔叔永遠對柳柳這麼好.好不好.」眉眼帶笑.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好.」沒有猶豫.直接應聲出口.
「嘻嘻.就知道叔叔最好了.」將被子蓋過頭.夙柳柳歡喜的嬉笑了兩聲.像個滿足的孩子一般.剎是可愛.再也看不到半點之前的落寞與傷感.仿似昨天那個哭的撕心裂肺的人兒不是她一般.仿似.又回到了從前那般.那個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歡樂的笑著的傻小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