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璃感覺他環著自己的力度越發地重,她喜歡這樣被緊緊護在胸口的感覺,「別,會壓痛你的。舒駑襻」
「難道我會被一只貓壓死嗎?」他低低地笑著,很邪佞。
這個男人真是的,真是搞不清自己的身體狀況。
安宥璃笑著支起身子,雙手撐在他的臉頰兩側,雙眸定定地看著他的臉頰。這張早就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動人臉龐,為何她至今才感覺到他的真摯。
她輕輕撫上他額角上的繃帶,夏宇莫吃痛似的沉聲叫道,安宥璃嚇了一跳,急忙收回手。
夏宇莫竟大笑出聲,「女人真容易上當。」
安宥璃鼓起臉頰,故作生氣地看著他。夏宇莫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神迷蒙地看著她。安宥璃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表情,也收起了假裝的怒意。
她凝視著他,開口,「還記得當初我說過,如果我願意,便是……」
「我愛你。」夏宇莫接口,從她上次突如其來的吻,他便知道,其實她也喜歡他,只是顧忌太多。
安宥璃抿唇一笑,夏宇莫的眸子變得晶亮。她微微低下頭,閉上了眼楮。夏宇莫一笑,吻上了她的唇瓣。
如此美景,她拋開所有,吻得動情,忘乎所以。
「宇莫,早在你為了我不顧所有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決定,我要保留那份純真,送給你。」安宥璃說著,臉頰卻泛起一抹惆悵,「只是,我已經不知道,我的身體還……」
夏宇莫急忙吻住了她的唇瓣,不允許她再說下去,「不管是怎樣的你,都是我摯愛。」
他迷迷糊糊地開口,所有音節都化在了唇舌中。
她的心頭裝得滿滿的,她知道這是愛。一切的顧慮都已被此景融化沉澱。二十年來冰清的身體終究被這個男人點燃。
「宇莫,你別動,我來。」安宥璃爬起身,慢慢地褪著他的衣服。
夏宇莫驚詫地張大著嘴巴,他不敢相信這是她所認識的安宥璃。
「別忘了,我受過你的訓練。」安宥璃最終褪下了男人最後一道防線,她看著那個曾經她最討厭的東西,如今卻滿懷期待。
夏宇莫抿唇,「別提以前不開心的事情。」
他甚至覺得他當時就是一個禽獸。
安宥璃一笑,她吃痛地咬著牙,慢慢放低身體。那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眼前一片朦朧,她緊緊地抓著床單。
「宥璃,我愛你……」
夏宇莫感受著她的緊致,令他欲罷不能。
隨後,感受著一道屏障阻止了他的前進。
安宥璃欣喜地對上夏宇莫的眸子,「宇莫……我是屬于你的。」
夏宇莫地笑笑,「宥璃。」他伸手懷住了她的腰肢,安宥璃緊閉著眼,她已經決定,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地交付給他。
她慢慢放低了身體。
屏障隨著入侵破裂了,血液從她的體內流到他的腿間,直至染紅了床單。
病房內的掛鐘上顯示著凌晨兩點。這示意著一夜無度,所求無限。
無休止的愛,永不停歇的愛。
清晨,安宥璃從他的懷中醒來,看著掛鐘上的時間,意識到馬上就快有查訪的護士進來。她趕忙穿上衣服,下了床。
夏宇莫看著她做賊心虛的樣子,不禁笑了。
這個夢寐以求的身體,令他魂牽夢縈的人兒,終屬于他。他滿足地閉上眼楮。
「宇莫,身體好多了嗎?」林宏奕敲了敲門,徑直走進房內。
安宥璃不自在地看著窗外,夏宇莫也微微干咳了一聲。
「怎麼啦?打擾到你們了?」林宏奕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令兩人的臉上蒙上了一抹潮紅。
「哇 ,宇莫,你也會臉紅?」林宏奕不敢置信地打量著他,蹲在床頭查看他的狀況。
「阿奕,一大早別大驚小怪的,頭痛。」夏宇莫沉聲說道。
「得,病人最大。」林宏奕妥協似的說道,忽地看到邊沿的床單盡是狠抓留下的褶皺,「宇莫,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有啊。」夏宇莫第一次說話結巴了,難道阿奕發現什麼了?
「沒有不舒服?那你這里的床單怎麼……」林宏奕順勢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一灘已經凝固在床單上的血映入他的眼簾。
「宇莫!你怎麼流血了!該死的,怎麼不早說!護士!」林宏奕急忙朝著門口大喊。
「……」
安宥璃看著床單上的那灘血漬,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
夏宇莫愣怔地出神,木訥地看著一大群護士忙進忙出,到處在他身上找流血點。
「快點!找到沒有!」林宏奕不耐煩地大叫。
「少爺,等等,馬上就找到了……」護士正在翻看他身上所有的部位,生怕漏掉一個沒有止血的地方。
夏宇莫只能任由這些女人在他身上翻找,他無辜地看向安宥璃,安宥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著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讓你好看。
「實在不行就月兌光了找!」林宏奕一聲令下,護士們更起勁了。
果著的男人她們見多了,這麼帥的果男倒是沒見過。
「你敢!」夏宇莫揮舞著像饅頭一樣的手,撥開了在他身上到處翻找的女人。
「宇莫,你已經流血過多了,就連某幾個器官都被打得出血了。不行,一定得找出來!」林宏奕絕不肯妥協,換做是別的病人也就算了,這可是他的好兄弟啊,絕對不允許有半點意外。
林宏奕說得義正嚴詞,夏宇莫再霸道也沒有理由阻止別人的好意。可是……
他望向安宥璃,微微撅起了嘴,宥璃……
安宥璃再次怒瞪他一眼,你敢說,我就打得你全身流血不止!
夏宇莫吃癟似的收回目光。點了點頭,看似無奈地說道,「找吧,好好找,一個地方都別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