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江克面容立刻染上了一層死灰,葛雷剛夾起一塊肉又要放進口內卻因為景衣容的話而驚恐的失了手,肉落在了桌案上。|
圍坐的官員和皇親也都不再說話,任誰都知道除了大漠以外整個冥都就只有葛江克會養獵鷹,並且對獵鷹的喜歡到了極點,偶爾還會捉牢里的犯人讓獵鷹一飽晚餐。
景衣容面無驚色,不緊不慢給自己倒了杯酒,「也不知道這皇宮里怎麼會就有獵鷹了,還不長眼的傷了我的奴才,我便讓奴才煮了它本想著自己嘗嘗鮮的,今日卻得罪了丞相心下想著不如效敬丞相吧。」
「你!」丞相終怒不可恕的將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拍在桌面上,「太子妃可知道這只獵鷹的主人是誰?」
「丞相太高估我了,我一深宮太子妃哪知道這鷹的主人是誰呢?」景衣容淺笑,「不過現在也別管它的主人是誰了,只要丞相喜歡吃我便覺得高興。」
「太子妃!你欺人太甚!」丞相猛然站起,雙目泛起殺意,隨後轉身納蘭震海,「王上,整個宮內誰人不知鷹是臣下所養,今日太子妃殺了我的鷹,實屬未將臣下放在眼中。現在居然還把獵鷹的肉拿來與我食用,這口氣恕臣下無法噎下。」
景衣容面听著葛江克的話半絲驚慌也未有。
納蘭震海如炬的雙目射向景衣容,「太子妃!你的做法未免太大膽了,居然敢踫丞相的獵鷹!」
「父王真是冤枉兒臣了,」景衣容一臉無奈,「分明是那禽獸不張眼盡然會追著兒臣的奴才不停,還咬了兒臣奴才的一塊肉,所以兒臣當然有氣無處出。兒臣只有處決了這禽獸才能消我心頭之怒,當時兒臣只真不知道原來這禽獸是丞相所養。若是知道,兒臣只會斷了它的雙翅讓它再也飛不起來,也不至于殺了它。」
「強詞奪理!」葛江克怒視景衣容,「今日臣下剛入宮那賤奴才便撞上了臣下,這等手腳不靈的奴才臣下只是小小施以教訓。」
「丞相,奴才是我的,就算你要教訓也等支會我一聲,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是個奴才。」景衣容回道。
葛江克冷哼一聲,「區區一個奴才,教訓幾下難道還要請示太子妃。」
景衣容目視葛江克,冷冷的說︰「丞相這話說的真是好笑,你踫我的一個奴才尚不需要支會與我,難道我殺一只畜生就要通知你?丞相不知奴才是我的,我也不知那畜生是丞相的,這樣算來也算是還清了。|」
「還清?」葛江克陰沉著臉,「我的獵鷹死的,太子妃的奴才可還完好無缺的站在你身後呢。」
景衣容輕笑,「原來丞相算得是這賬,查政給丞相大人看看你的手臂。」
查政走上前,在眾人面前掀起手臂,手臂己被包裹著紗布,只是血染紅了厚厚的紗布,讓原本的白色改成了鮮艷的血色,靠得近些居然也能聞到血腥的味道。
「丞相,這樣看來我的奴才還是完好無缺嗎?」。景衣容瞪著葛江克。
葛江克嘲弄,「一個狗奴才少了塊肉又如何,只是太子妃殺我獵鷹一事就想輕易解決?」葛江克再次看向納蘭震海,「王上,臣下還望王上能替臣下做主。」
景衣容也面向納蘭震海,「父王,兒臣確實不知那獵鷹是丞相的,再者若是自己的奴才被一只鷹活活捉死,主子卻半點表示都沒有,那此事流傳出來還會有哪個奴才願意為主子做事。所謂不知者不罪還希望父王公正處置。」
納蘭震海沉默了片刻,不再說話,只是面不轉楮的盯著景衣容和葛江克。
葛雷見勢立刻起身跪在納蘭震海面前,「王上,家父一直對您忠心耿耿從未有二心,每日為朝廷之日鞠躬盡卒,平時也沒有什麼其它的喜好,只是一直喜歡養獵鷹,這只獵鷹更是己經在家父身邊數年了,今日被太子妃這般殺害家父的心定如刀絞,還枉王上能為家父討回公道。」
納蘭震海眼中閃過一絲動容,納蘭青翼見勢立即走到景衣容身旁,拱起手剛想說話便被景衣容制止,「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我……」
「回去!」景衣容目如刀鋒,納蘭青翼無奈退下。
景衣容突然笑起,笑聲如銅鈴聲清脆,又帶著半許的嘲諷之意。
「為何發笑?」納蘭震海精明的雙眼居然看不透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小小太子妃。
景衣容克制住笑聲,「兒臣只是听了剛才葛公子的話覺得有些好笑。」
「繼續說下去。」納蘭震海知道還有下文。
「兒臣不敢繼續說,不過若父王給兒臣一個特赫,不過兒臣說什麼父王都不會怪罪兒臣,兒臣便說。」景衣容可不傻,給丞相一刀的同時當然要保全自己。
納蘭震海揮了揮手,「準你。」
「謝謝父王,」景衣容看向葛雷,「葛公子剛才的一番話說的要真是好笑。生為人臣為君效力那是天經地義的,是想天下之大人才濟濟,最終能為被王上慧眼看中的將才也是屈指可數。葛公子不感激王上看中了丞相要才干,中用了丞相就罷了,居然還說丞相如何如何的辛苦,用往日的行為來邀功。丞相可就更奇怪了居然也不反駁,顯然自己也覺得為國家效力太多了,王上就得記著自己的功勞,自己的心里要是有個不順暢王上就得為他撫平,就算是太子妃又如何我丞相說要處罰便要處罰。」
葛江克听完景衣容的話臉色發黑,立刻顫抖跪地,「王上,臣下決無半點此想法,臣下一片忠心只想為王上效力,從不覺自己有何功勞,更沒有邀功示主的意思。」
納蘭震海撫著額頭,暗眸里是誰也猜不中的意思。其實葛江克早就有些自待其高,除了自己誰也不放在眼里,只是平日里沒有人敢挑明,更沒有人敢有怒言。現下被景衣容當著文武百官和皇親國戚的面挑明,若自己還按葛江克的意思對景衣容有所處置,那只能說自己真怕了丞相,皇威又何在。
景衣容!到底你是誰?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厲害,還是你一直掩飾著自己,真是那般你的城俯也太深了。
「本王當然相信丞相並無此意,不過今日之事實在是難以說出誰對誰錯。既然丞相相信本王,那本王便替太子妃求個請,太子妃入宮不久實在不知道獵鷹是丞相的,丞相就原諒她這一回。」
「臣下不敢,王上的吩咐臣下自然遵命,只希望王上別將太子妃的話放在心中,臣下對王上決對忠心一片。」葛江克哪還顧得上要處罰景衣容,還是先穩住納蘭震海的心,哪日听信了別人的話一道聖旨下來,自己再多麼威風也只能落敗。
「哈哈丞相多慮了,本王怎麼會將小孩子的話放在心上。」納蘭震海笑出聲緩了緩氣氛,隨後又看向身旁的心語,「心語,父王怕是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今日你是主角這里就交給你了。」
「父王,你累就去休息吧,有你在這里氣氛都好嚴肅一點都不象是聚會。」心語皺著眉,本來是她的生辰宴怎麼氣氛就莫名奇妙這麼僵。
「好好好,父王離開你再瘋會。」納蘭震海寵溺的捏了捏心語的鼻子,儼然是茲父一枚。
所有的人都跪下恭送納蘭震海,待納蘭震海在浩浩蕩蕩的人群陪伴下離開時,心語才舉起杯,「父王不在這里,所有的人都隨便吃吃喝喝,和往年一樣無拘束就行了。」
「謝謝公主。」所有的人也都舉杯一飲而盡,氣氛確實有些輕松,開始聊家常聊山水。
納蘭青翼為景衣容夾滿了菜放在蝶子中端給景衣容,「從剛才到現在你還沒有吃東西,這里的第一樣我都己經試吃過了放心沒事。」
景衣容接過蝶子慢吞吞的吃著,突然感覺面前的光線變暗,人影遮蓋了自己,不用抬眼便知道來人是誰。
葛江克居高臨下的看著景衣容,雙手握緊,咬牙切齒,「太子妃吃得可真是香。」
「雖然比不上你碗里的鷹肉,可是也還行。」景衣容繼續吃著。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葛江克一臉陰晦,眼中殺氣肆起。
景衣容揚起唇角,仰起頭,氣勢不輸葛江克半分,「在我眼里最沒有用的男人就是只會放大話的男人。」
「你太囂張了,景衣容別以為你是太子妃我們就怕你,你……」
「閉嘴!」葛江克憤怒的打斷葛雷的話。
「爹……」葛雷一臉委屈。
葛江克瞪著景衣容和納蘭青翼,「太子,太子妃,臣體不適先行告退。」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帶著葛雷準備離開,眾人見丞相要走也都放下碗筷站起恭送。
「等等。」景衣容突然出聲,葛江克轉身,「太子妃還有何吩咐。」
景衣容慢條斯理放下筷子站起身與葛江克對立,輕啟紅艷,聲如寒冰,「葛江克!我看在你是半條腿都要進棺材的人這次我放你一馬,下次管好你的畜生別讓它們踫我的人半毫,否則下次我會直接給你打副棺材。」
眾人抽氣,本以為事情己過,沒想到太子妃居然會當眾辱丞相,根本就沒有給丞相半點臉面。眾人面面相視,只覺得太子妃好酷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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