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嗜血惡魔
「請你和我回冥國.為我救一個人.」納蘭貞祺誠懇的說.
喬霜兒不等流墨回答就開了口.「你放心只要那人還有一口氣.流墨哥哥就一定能救活他.不過你要救的人是誰.和你有什麼關系.」
「霜兒.」流墨制止的叫道.「這些問題不是你該問的.別忘了你現在只能在玉洛莊.這段時間你哪里也不許去.」
「流墨哥哥.」喬霜兒撇著嘴.「我每天都好悶.」
流墨眉間涌出一絲憐惜.「霜兒.哥知道你很難受.不過別讓哥擔心好嗎.」
「好吧.」喬霜兒無奈的答應.他最受不了流墨哥哥這種憐愛的眼神里帶著半點愧疚了.下一秒她又看向納蘭貞祺.「不過我會去找你的.你一定要等著我.」
納蘭貞祺笑笑.下意識的看向月牙.月牙則不自在的別開眼神.喬霜兒纏著納蘭貞祺的場面的確讓她感覺不舒服.
君奇王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景衣容就離開了玉洛莊.從頭到尾似乎他對流墨的爭奪就沒有太大的激情.
蕭妍不舍的眼神落在楊楓的背影上.好害怕.害怕再次相見時他們依然是敵人.
納蘭貞祺順利得到了流墨的幫助.景衣容一行人加快速度的往冥國趕.慶幸的是他們到達皇宮內里距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有三天.
流墨搭上納蘭治錦的手.為他把了把脈.隨後將手放在他的胸前按了按.明明是被冰封了.卻還流出血來.納蘭貞祺心頭一緊.「別按了.他在流血.」
流墨對納蘭貞祺的話充耳不聞.大掌還是在長箭周圍不停的按動著.血不停的流出.
納蘭貞祺身形一動.心疼的就要忍不住.月牙立刻伸手握住納蘭貞祺的手.納蘭貞祺看了一眼月牙.月牙對他搖了搖頭.「不要太緊張了.治錦一定會沒事的.」
納蘭貞祺滿面愁容的點了點頭.回握著月牙的手掌.這種時刻有她陪著真好.
流墨終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景衣容.「箭射進了他的心髒.這些天的冰封讓他的血跡暫停流動.解封後我們只有半柱香的時間.不過他失血太多.我在幫他修復心髒的時候必須有足夠的血供給他.」
景衣容看著流墨.他果然是怪醫.在這個時代誰會想到輸血和修復心髒.「我的血可以給他.」
「你以為這麼容易.」流墨語氣冷淡.「不是只要有血就行.你的血如果和他的不相容.他只會死得更快.」
景衣容淡笑.她應該怎麼跟流墨解釋自己是o型血.
流墨又繼續說︰「我研究過.兄弟之間的血更能相容.所以現在開始測試你們的血是否和他的一樣.不過測試的過程有些長.」
「不用測試了.」景衣容打斷流墨的話.「既然你是怪醫也研究過血液.我相信你一定了解有一種人的血是可以被其它人都能接受的.我就是那種血.所以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了.我的血就可以.」
流墨有些驚訝.「你懂醫術.」
「現在不該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景衣容看向納蘭治錦.「快點救他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流墨點頭.「的確是.不過還差一個條件.我需要一個高手.一個內力深厚的高手.我需要他用內力來支撐著納蘭治錦的心脈.」
「我可以.」景衣容再次自薦.
流墨雙手抱胸.顯然不相信.「我要的是內功足夠深厚的高手.」
景衣容勾唇冷笑.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只茶杯.將溫熱的水倒進茶杯內.單手握著內力一提.將己然結冰的茶水放在流墨的面前.「不知道這種程度夠不夠.」
「夠了.」流墨滿意的點頭.「不過你放血之後身體會虛弱一些.自己把握好分寸.我不希望在我救人的途中你突然昏過去.」
「這不需要你擔心.」景衣容冷聲道.
蕭妍一臉擔憂.「太子妃.用我的血吧.你運功己經很傷體力了.」
「我己經決定了.你們不需要再說任何話.」景衣容斷然拒絕.在這里只有她能肯定自己是o型萬能血.以流墨的測試方法還不知道又耽誤多長時間.
流墨令蕭妍拿來了洗臉盆.然後將匕首放在景衣容面前.「可以開始了.」
景衣容拿起匕首.這輩子大概是第一次用匕首劃自己.伸出手臂便得了劃開一道.血立刻從手臂上流出.鮮紅的血好象無法停止.景衣容靜靜的看著這些血.想著他們會進入納蘭治錦的體內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不止情感好象連血都和納蘭治錦有了聯系.
「可以了.」流墨制止道.
景衣容沒有按住傷口仍任它流著.「再多點.他流了不少血.」
「再這樣下去連你都會死.」流墨一把握住景衣容的手臂.將藥膏擦在景衣容的手臂上.剛才看著又長又深的傷口居然在下一秒就不再流血.
流墨又叫來巫醫讓他們解了治錦的冰封.
納蘭青翼和納蘭貞禎等人被趕了出去.室內只剩下流墨和景衣容.流墨看著景衣容.「我不會讓你看見我醫治他的整個過程.不過你要確保你的內力不能斷.否則納蘭治錦氣脈一停別說我是怪醫.就算我是神醫也沒辦法救他.」
「我懂.」
流墨扶坐起納蘭治錦.景衣容閉上雙眼.伸出手落在納蘭青翼的背上.將一股時暖流源源不斷的輸入納蘭治錦的身體里.
景衣容己經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了.明明就虛弱的需要休息.可是偏偏還固執的要用內力救納蘭治錦.她越來越不象自己.居然用自己的命來救別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流墨抬起頭看見景衣容一頭的冷汗.不禁有些擔憂.時間拖得越久景衣容的危險越大人.他必須加快速度.否則救了納蘭治錦死得可是景衣容.
景衣容感覺得到自己的身上己經被一層冷汗傾蓋.本來溫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冷.冷讓她都快要縮回手.現在納蘭治錦的命就在自己的手上.只要她一縮手.大概納蘭治錦也別想活了吧.
腦海里浮過納蘭治錦單純的笑容.想著他貼著自己說道歉.小心翼翼的向她求和.腦中好像放電影一樣.和納蘭治錦相處的片段全都浮現在腦海中.讓她舍不得放下手.更舍不得放棄納蘭治錦的命.
寒意一點點襲來.景衣容只感覺到頭暈得好像所有一切都在轉動.寒冷的感覺從皮膚一點點滲進血液里.流動著的溫暖的血慢慢的溫度下降.連流動的速度都降低了.胸口越來越沉悶.就好象有人一拳拳的打在心髒上.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流墨抬眼看見景衣容漸漸蒼白的臉頰.「景衣容.要命的話就停止吧.」
「別管我.」景衣容果斷拒絕.「你的任務是救活治錦.」話語間.景衣容感覺到嘴里有了血腥的味道.一味血液從胸口一直涌上.溢出了嘴角.景衣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力越來越弱.
流墨皺起眉.這個女人真的不要命了.再這樣下去別說她一身的武功要廢了.恐怕連她的命都要沒了.
景衣容腦海里听到的聲音越來越小.身體的溫度也越來越低.若不是一點毅力死撐著估計她早就昏死過去.
「景衣容你不要命了.我早就說過你的命是我的.只能我來取.」背後突然有一股暖流沖進身體里.讓景衣容感覺好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夜邪冥.」景衣容不需要轉身便可以感覺得出他.
夜邪冥一手為景衣容注放內力.一手握住了她濕透的烏發.「景衣容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讓你死去.不過既然是這個小子差點讓你死了.不如我直接一手解決了她.也省得你浪費精力.」
「不許你踫他.」景衣容臉色陰沉.
「景衣容.你如今用命救他.不知道他在他娘親和你之間會選擇誰.」夜邪冥靠近景衣容的耳畔.沉沉的笑道.
景衣容身體一僵.「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夜邪冥仍是笑.「你是我夜邪冥看中的女人我怎麼能不管你.我倒是覺得你也很想知道他的選擇.不如讓我來幫你吧.」
「你想做什麼.」景衣容全身警惕.
「不做什麼.」夜邪冥低語.「只是讓你知道為這個小子付出這麼多到底值不值.景衣容這個世界上你只能為我而死.其它人休想有這種特殊.」
景衣容冷笑.「你妄想.我景衣容不會為任何人而死.就算是今天我也知道我不會死.」
「你以為這樣就能騙你自己.」夜邪冥抓住景衣容的手臂按著她隱約可見的傷痕.「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還敢用內功護住他的心脈.」
夜邪冥的力氣大太了.居然讓己經快要愈合的傷口又撕裂開來.景衣容咬著自己的嘴唇.肉被生生撕裂的疼能又豈是這麼好忍的.血從手臂上流出.夜邪冥看見血雙眼露出興奮的光芒.他向前移動了點.低下頭吮吸著景衣容的手臂.
「你.」
夜邪冥就如一頭野獸一樣.汲取著的景衣容體內的血.抬起沾血的嘴唇.夜邪冥的唇向上緩緩勾起.邪佞的目光綻出著讓人渾身都打著冷顫.「你的血真好喝.」
「惡魔.」景衣容頓了頓只能吐出這兩個字.
流墨好像沒有看見夜邪冥的出現.只顧著救納蘭治錦.其實他從段玉琉嘴里早就听說過.夜邪冥看中了冥國了太子妃.所以對于他的出現半點驚訝都沒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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