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0章義母
景衣容輕輕松開納蘭治錦.溫柔細心的撫去他臉頰上的淚水.「師傅真的錯了.師傅不該那麼對你.以後師傅再也不會離開治錦.永遠都不會.」
「真的永遠都不會嗎.」納蘭治錦帶淚的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景衣容.景衣容點頭.「永遠不會.」
納蘭治錦這才破涕而笑.「師傅從來沒有騙過治錦.所以治錦相信師傅.」
景衣容笑笑.轉而站起身看向眾人.「剛才我已經讓你們看見了跳下這塊岩石並不會死.所以以後把蕭妍已經死了這句話全都給我收起來.」
「是.」眾人應聲.莫飛雨與納蘭青翼相視一眼.景衣容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說服自己.不過如果這樣能夠讓她好過一點他們並不反對.只希望她的心里不要再責怪自己.
回到酒樓之後.景衣容坐在房間內發著呆.手中還抓著一只茶杯.杯中水已涼她的思緒卻不知道己經飛到哪里去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握著茶杯的手輕輕用力.茶杯便己經碎了.碎片劃破了手掌血滴落在桌上.受傷的人兒反而半點沒有感覺.握著碎片的手半點松開的意思都沒有.
納蘭青翼推門而入本來帶笑的眉眼在看見景衣容流血的手時笑意盡失.急切的上前急切著景衣容.「衣容.你在干什麼.你的手流血了.」
納蘭青翼的聲音打斷了景衣容.她回過神迎上納蘭青翼心疼的目光.一臉茫然.「怎麼了.」
「茶杯碎了.你的手流血了.」納蘭青翼扳開景衣容的手.小心的拿開碎片.
景衣容這才注意到流血的手和放在桌邊沾血的碎片.這就麼靜靜的看著她居然會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難道她真的成仙了會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納蘭青翼拿出藥箱.忙前忙後的打來水為景衣容先洗淨手掌然後再小心的上了藥包扎著.一系列的動作中他都沒有再說一個字.等傷口已經包扎好.仍然是握著景衣容的手不放.垂著頭.
景衣容察覺出納蘭青翼的不對勁忙伸手拍了拍納蘭青翼.「青翼.青翼.」
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手背上.景衣容身體一僵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伸出手輕輕捧著納蘭青翼的臉龐.溫潤俊秀的臉龐上竟然流淌著一行淚水.那雙永遠沐浴著陽光的眼眸里此刻也全是痛楚.
「為什麼.為什麼要哭.」景衣容心疼的擦著納蘭青翼的臉龐.未覺自己的聲音居然也有些嗓啞.「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沒有听說過嗎.」
納蘭青翼露出一抹絕望的表情.「我連為你流血的能力都沒有.也只有流淚的機會了.衣容.你在想蕭妍是不是.你費盡心力讓大家相信蕭妍沒有死.為什麼自己也不糊涂一點.自欺欺人一些呢.」
景衣容凝視著納蘭青翼.「因為我太聰明了.也太清醒了所以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你若這麼痛苦我寧願你失憶.」納蘭青翼捧著景衣容的臉龐.心疼的細細輕撫著.「你忘了我又如何.我只要你快樂.衣容.那日我听見了你與莫飛雨的話.你說我沒有怨.沒有恨.只是你可知愛一個人.愛到深處是連這些都可以忘記的.自己的喜怒哀樂早已經忘了.只希望你快樂.你幸福.你忘了我的時候.縱然我傷心卻知道你不會痛苦.在這座酒樓里我或許需要等待一輩子.可是等待的時候里我還有那些回憶.這些回憶是你留給我最珍貴的東西.」
「為什麼要這麼愛我.為什麼愛的連你自己都忘了.」景衣容心疼的用手描繪著納蘭青翼的眉眼.「我不要你因為愛我而忘了自己的喜怒哀樂.青翼我要你活得自在些.」
納蘭青翼渾身一怔.啞然無語的看著景衣容.景衣容靠近納蘭青翼的懷里.「我不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也要你擁有你自己.最真實的自己.知道討厭什麼.知道恨什麼.知道當我做錯事情的時候會憤怒.或者就象治錦一樣怨我.」
納蘭青翼這一次沒有回答.眼角的淚早已經干了.景衣容給他的震憾太大了.他用納蘭青翼這個身份改變了景衣容.景衣容卻也在用她最真實的身份改變著真正的自己.
活得自在些.多少年了.做為納蘭青翼的這個身份早就不是真正的自己.這個身份只是一個只懂得附合的人偶而己.高尚的有些出奇.也順從的過去.從來都只懂得付出不懂回報.只有愛沒有恨.可是這個不是真正的自己.從來就不是真正的他.這個身份太過畏首畏腳了.景衣容愛上了納蘭青翼.什麼時候又開始懂身為納蘭青翼的我的痛苦.一切只因為景衣容太聰明了.感情的事情曾經不懂.現在懂了卻比誰都了解的要深刻.
納蘭青翼輕輕挑起景衣容的臉龐.滿懷憐愛的印上那雙明眸.隨後輕輕點在俏麗的秀鼻之上.隨即落在那張柔軟的紅唇之上.輕輕的吮吸著唇瓣.溫柔的探索著.
景衣容雙手攀上納蘭青翼的肩.閉上眼靜靜的享受著納蘭青翼為她所帶來的溫柔.只有納蘭青翼的吻能夠讓她平復心里所有的傷痛.溫柔的吻居然令景衣容的思緒有些混亂.腦海竟然浮現出夜邪冥的模樣以及那日夜邪冥的那一吻.景衣容猛然睜開雙眼面前的納蘭青翼臉龐竟然與夜邪冥帶著銀色面具的臉龐相互融合.景衣容心頭猛然大驚.下意識的推開了眼前的人.
納蘭青翼被猛然推開.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景衣容.「怎麼了.」
「我……沒事.沒事.」景衣容失魂落魄的低語.
納蘭青翼關切的看向景衣容.「你的臉色好難看到底怎麼了.」
「我說了沒事.」景衣容微怒.
納蘭青翼見狀臉色黯下.也不再追問.「我去看看治錦.」
「青翼……」景衣容叫住納蘭青翼.納蘭青翼轉身.「怎麼了.」
「沒什麼.你去吧.」景衣容努力的扯開一笑.等納蘭青翼推開而出時才無力的跌坐在凳.怎麼會.她怎麼會想到夜邪冥.怎麼可能想到夜邪冥.景衣容憤怒的將桌上的茶杯全都掃落在地上.緊緊攥起手任傷口再次流出的血濕透了繃布.她一定會殺了夜邪冥.一定會.
景衣容收拾好心情走出屋子出現毒娘子正背著包袱立在門前.「你要走.」
「你都回來了我還有留在這里的道理嗎.」毒娘子自嘲的笑笑.「納蘭治錦可是只認你這個師傅.這輩子我都沒有做他師傅的可能.這樣我還留著做什麼.」
景衣容聳肩.「這麼一說你還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畢竟我所有的人和東西都必須是獨佔的.所以這輩子你想讓納蘭治錦做你徒弟還真不可能.」
「景衣容你太囂張了.」毒娘子自己這麼想也就算了.沒想到這個景衣容還真半點客氣都不講.
景衣容淡笑.「你不會是想讓我安慰你.或者跟你講什麼客氣話吧.那你還真想錯了.我最討厭的就是裝模作樣.毒娘子你想認治錦做徒弟不可能.不過如果是其它的我倒是覺得有些希望.」
「你的意思是.」毒娘子疑惑.
「義母.」
「義母.」毒娘子雙眼一亮.「你要讓納蘭治錦認我做義母.」
景衣容嗤笑.「你太異想天開了.不是我讓治錦認你做義母.而是你自己想辦法成為他的義母.治錦很重感情.也知道誰會對他好.誰值得他對她好.你若是真想讓治錦認你做義母就拿點誠意出來.你的那身本領反正留著也沒有用教教他.他說不準會被你感動.」
「景衣容你真是只狐狸.」毒娘子盯著景衣容.「你不給我好處又想讓我把制毒的本領交給納蘭治錦.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如果你一開始對一個人好就是想得到好處那麼這樣的好不要也罷.路我給你指了你自己走不走是你自己的事情.」景衣容懶得再和毒娘子廢話.「還有你要真走我勸你不要打個包袱做樣子給治錦看.這種招數太爛了.」
毒娘子一愣.「你看出來了.」
「毒娘子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你要真想走還需要打個包袱繞酒樓一周.真想走早就消失了.這種招數可以演給治錦看但是別在我面前演.太低俗了.」景衣容鄙視了毒娘子一眼.
毒娘子被景衣容說得啞口無言.只得拿下肩上的包袱.「義母.算來算去義母好象比起師傅還要更重要一些.景衣容你別得意.納蘭治錦可是我看上的最佳人選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我就不信做不了他的義母.」
景衣容望著毒娘子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毒娘子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景衣容.「話說我乖兒子的親娘在哪里.要不要跟他打個招呼.到時候別我乖兒子同意了他親娘不同意.」
「不需要跟她打招呼.因為她早死了.」景衣容語淡風清.
毒娘子這才放心.「死了就好.死了就少了個阻礙了.不過怎麼死的.」
「被人殺死的.」
「被人殺.誰殺的.」毒娘子搓了搓掌.「這更簡單也省事了.直接讓納蘭治錦認我做義母.然後幫他報個殺母之仇.」
景衣容看了眼毒娘子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酒樓.最後只丟下一句話.「我殺的.」
「你殺的.你殺的那簡單.我直接……」毒娘子會過意來.驚愕在當場.這時好象才真正了解到景衣容說了什麼話.她殺的.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殺了納蘭治錦的親娘可是卻成了納蘭治錦的師傅.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毒娘子總覺得這景衣容無論怎麼說都有些神秘.現在看來神秘的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她身邊的一幫人.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