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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我不再是一個人
景衣容猶覺自己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關鍵是打她的人那麼輕易的找到了自己心底最害怕最惶恐的理由.景衣容當場立在原地一雙明眸死死的盯著夜毓.許久許久之後才漸漸平復自己的心情對著夜毓露出一抹連自己都覺得猙獰的笑容.「等一日我將夜邪冥的頭盧放在你眼前時.你便會有了答案.」
話落景衣容如一陣風般離開.夜毓拖著虛弱的身體一步步走到門口眺望著景衣容消失在房檐之上的身影.眉頭不自覺得皺起.「我倒寧願你不曾對他動一絲半點的心.」長嘆一聲.景衣容你可知道你剛才的表示實在太過象是逃跑.若你嘲弄的笑上一笑.我倒是有些放心.夜邪冥與你的未來我佔不到.卻也知道那是一片黑暗.
景衣容在回到小鎮的路上都在想著夜毓的那個問題.那麼的直白.那麼的讓人難以招架.也那麼的讓人無措.將思緒拋到遠處踏進酒樓里卻見滿酒樓的凝重.
小二見了景衣容忙上前.「景姑娘你可回來了.」
「出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情.只是丁公子包下了酒樓.除了已經入住的人小店不再接待其它客人.現在就等姑娘一回來便關門謝客了.」小二邊說著邊繞過景衣容將酒樓的門關上.
景衣容看了眼小二.以這幾日與丁當的相處她自覺丁當這人應該不是懂得排場的人.現在卻要包下了酒樓看來是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去闖關的時候受了傷.
景衣容不再多想徑自回到自己的小院.納蘭治錦忙迎了上來.「師傅.不好了有人受了傷.」
「誰.」景衣容緊張的看屋內看去見納蘭青翼無恙的立在那里心頭不由的放松了不少.「是莫飛雨受傷了.」
「是他的朋友.」納蘭治錦回答.「他有一位朋友也想找到薛離就去了幽冥堡.可是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現在昏迷不醒的躺在屋子里.本來我們只是去看看熱鬧可是沒有想到飛雨哥哥居然認識那個人.而且好象關系還很好呢.」
莫飛雨認識丁當.景衣容看向納蘭治錦.「他們現在在哪里.」
「在對面的閣樓里休息.」納蘭治錦無奈.「本來我以為毒娘子會制毒就也會救人.可是沒想到她一點也不會醫術.」
「乖兒子你又說我壞話了吧.」毒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走到納蘭治錦面前.「你義母我不會醫術太正常了.誰能保證每個人都能十全十美.你現在就算問你師傅.你師傅恐怕也只會殺人不會救人.」
納蘭治錦有些郁悶.「我都說了你不要再叫我乖兒子了.我不會認你做義母的.」
自從景衣容那日給了毒娘子建義之後毒娘子也不管納蘭治錦願不願意就以納蘭治錦的義母自居.納蘭治錦被毒娘子算是弄得頭大了.
毒娘子笑了笑.「別這麼無情嘛.你不肯認我做師傅認我做個義母也不錯呀.再說昨天我不是已經將我的入門武功教了你一點嘛.」
「我不要學.我也不想學你練什麼毒……」
「有什麼不要學的.」景衣容突然打斷納蘭治錦的聲音.「治錦你覺得你武功夠高了.已經不需要再學任何本事就可以在江湖上生存了嗎.」
「可是師傅……」
景衣容模模納蘭治錦的頭.「傻瓜.她要教你你就學反正是她自願教你的.至于認不認她這個義母那是你的自由.」
「我知道了.」納蘭治錦認命的點頭.不懂為什麼師傅居然會同意自己學習毒娘子的武功.
景衣容笑了笑走向屋內的納蘭青翼.
毒娘子嘖了嘖嘴.「乖兒子.你這個師傅太精明了.一點都不可愛你可千萬別象她啊.」
「不許說我師傅壞話.」納蘭治錦瞪向毒娘子.
毒娘子無奈.「我說納蘭治錦哪天你會象維護你師傅那樣維護我呢.不過放心反正最近流墨忙著救人我也沒有時間去找他較量.所以這段時間就和你耗著.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認我做義母的.」
納蘭治錦別頭過.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女人就是要盯著自己不放.
景衣容踏進屋子看著納蘭青翼眼中的笑意不由得也綻開了一抹笑容.「在笑什麼.」
「如果治錦真的認毒娘子做了義母.那麼這樣算起來我豈不是也比毒娘子少了一輩.」納蘭青翼早就在想這個問題了.
景衣容想了會才又笑了.「好象真的是這麼回事.不過沒關系是治錦認義母又不是你.到時如果治錦真叫毒娘子為義母你就當听不見就是了.」
「也只有你會不理會這些三崗五常.」納蘭青翼說︰「你不去看看丁公子嗎.他是和你一起來的酒樓.又是莫飛雨的朋友他受了傷或許你能夠幫上忙.」
「只是同行而己並沒有任何交情.再說我也沒有幫他的必要.他要得到薛離就早已做好了死的準備.我何必去多管閑事.」景衣容三言兩語的就拒絕的納蘭青翼的提議.
納蘭青翼听到景衣容的回答也沒有再多說話.景衣容又開口.「現在這里的事情己經差不多結束了.我們回禹國如何.」
「好.」納蘭青翼回答.
只是景衣容想回到禹國的想法並沒有那麼容易恢復.午休後莫飛雨一臉凝重的找到景衣容.「景姑娘……」
「你不知道你和四宇山莊的少莊主居然也會認識.」景衣容不等莫飛雨開口就說了話.漫不經心的態度與莫飛雨的急切成了鮮明的對比.
莫飛雨說︰「丁當是在下的義弟.在我以玉笛公子身份行走江湖的時候只有他知道我的身份.還與我結拜成了生死之交.」
「如果你們的關系真的這麼好.那麼當你遇人陷害的時候為什麼他沒有出現過.」
「是我沒有接受他的幫助.」莫飛雨垂下頭.「他曾經號令天下的人找過我的蹤跡是我刻意的躲藏于他.所以……」
景衣容放下手中的茶杯.「現在你來找我想讓我救他.」
「他的傷太重了我雖然以內力支撐著護著他的心脈可是還是沒有辦法阻止他的傷勢惡化.如今只有將他送會四宇山莊他才能夠有機會活下來.」莫飛雨眼中盡是擔憂.
景衣容看他.「你的意思是你要護送他去四宇山莊.」
「是.」莫飛雨點頭.「四宇山莊在江湖上雖然是大莊.可是平日里也是有人會故意挑釁.這一次丁當來幽冥堡打薛離的事情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如今他受傷的事情恐怕江湖上的人也都知道些如果他們趁著他返回山莊的途中對他動手.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恐怕敵不過.」
「莫飛雨你為什麼要向我請示.雖然你跟在我的身邊可是你從來都是自由的.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是我的手下.你要離開或是留下這都要你自己的決定.如今你要護送丁當回四宇山莊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大可不必向報備.」景衣容一臉無波.
莫飛雨神色鎮重.「莫飛雨知道在景姑娘的心里我只是你偶爾出手幫忙的一個路人.對于景姑娘來說多了我無礙少了我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景姑娘為我報了仇在我心里景姑娘已經是我主子.我莫飛雨從來不為任何人辦事.也不屈于任何人卻甘願跟隨在景姑娘身邊為你盡犬馬之勞.景姑娘可以不在意.莫飛雨卻不能不告之景姑娘.我無法代替蕭姑娘在景姑娘心中的地位.可是仍想著能和蕭姑娘一樣在景姑娘身邊幫忙.」
景衣容听著莫飛雨的話微微驚訝.她的確沒有想過莫飛雨居然會看得這麼透澈.莫飛雨與別人不同.與蕭妍也不同.蕭妍無父無母自小又在江湖里長大.所以會認她做主子.可是莫飛雨生于書香門弟.又以自己的能力在江湖上得了地位.自尊心又強這樣的人可以尊敬一個人.卻很難屈于其他人之下甘心做個手下.
莫飛雨比自己想象中的有承擔也比自己想象中的能屈能伸.景衣容一動不動的看著莫飛雨.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卻還仍然有人願意留在她的身邊這麼無怨的幫著自己.景衣容你是否太挑剔了呢.
莫飛雨在景衣容的注視下有些不自在.在他印象里景衣容除了幫自己報仇的那段時間還沒有這麼認真的注視過他.在景衣容的心里自己的地位半點都比不上納蘭兄弟和蕭姑娘.現下突然被她這麼直接了當的看著反而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莫飛雨你真心要為我做事就要守我的規矩.以前我可以不管你的去留.可是現在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為我景衣容著想.你的命也只能為我景衣容所賣.我所下的命令你也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景衣容倒了杯放在莫飛雨的面前.「想要做我景衣容身邊的人很難.可是一旦做了就沒有反悔的余地.除非是死.」
莫飛雨激動的看著景衣容.她的話是代表願意讓自己真正的靠近他們了嗎.
「喝了它.以後你不再是一個人.」
莫飛雨接過景衣容手中的茶杯毫不猶豫的喝下.兩年了.從自己身邊的人離開之後.誰也沒有再與他說過這樣的話.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在江湖人的眼里景衣容或許是狠毒的.可是在莫飛雨看來這個女人卻是天底下最單純的.單純的對自己在乎的人好.單純的討厭自己討厭的人.如今她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代表了她當自己當作了身邊的人.縱然不似納蘭青翼他們那麼重要.但是也不會再讓自己覺得孤身一人.
「莫飛雨你喝了茶就代表你同意了剛才我的話.那麼現在如果我讓你不要管丁當你會如何.」景衣容嘴邊帶笑的問著.在他人眼里顯得那麼冷血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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