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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我可以不喝嗎.當然這樣的話瑞 只能在心中默默的詢問.哎.望著李嬤嬤從遠處端著酒杯走來的樣子.瑞 更是一陣感慨.人家都說穿越是好事.但她真的沒發現.
不說別的.就說自從她穿越而來.胃里就好像是個小小的試驗場.之前說不清道不明的昏**.現在更好.直接來給她上毒藥.但是這到底是什麼毒藥呢.瑞 無奈的跪在地上.思考著這個很深刻的問題.
「瑞 姑娘.是你自己來呢.還是老奴幫你一把.」李嬤嬤笑眯眯地問道.瑞 咽著口水.她不是小雞.但李嬤嬤絕對是黃鼠狼.
瑞 嬉皮笑臉的接過酒杯.她真是痛恨死自己的沒心沒肺.「我自己來就行.不勞煩李嬤嬤你了……」
李嬤嬤笑看著瑞 .轉身向太後回話.「太後娘娘的眼光真是讓奴婢佩服.瑞 姑娘果然聰明……」
太後依舊斜倚在美人榻上.半闔著眼楮.也看不出心中十分歡喜.
瑞 盯著酒杯看了足足一分鐘.葡萄酒在這個年代應該還是高檔的奢侈品吧.算了.雖然是毒藥.可也嘗了別人嘗不到的美酒.在太後炙熱目光的注視下.瑞 一仰脖將葡萄酒都喝了下去.
「嗯……」太後發出滿意的聲音.「你放心只要你每個月按時服用解藥.就不會將你毒死.哦……」太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用折扇捂著嘴笑了笑.「你給雷柏下套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被別人逼上這條路.其實世界上的事都是公平的.你做過的事情早晚會回報到你身上……」
「太後娘娘不怕.」瑞 想都沒想.直接月兌口問了出去.話一出口.瑞 心中便暗叫不好.怎麼學會快嘴了呢.真是該打.
「哀家都是一把老骨頭了.怕什麼呢.」太後痴痴一笑.「而且哀家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之前別人對哀家所做的.你要是怨恨的話.就去怨恨他們吧.」
瑞 听到 當一聲.原來是自己的下巴掉在地上了.怨恨誰.靠.她誰都不能怨恨.只能怪自己命不好.穿越到這里來.不能像穿越前輩吃香的喝辣的.只能自己一個人苦苦忍受痛苦的日子.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太後「民主」地征求著瑞 的意見.「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哀家可不是個老頑固.」
哼.瑞 冷哼.還有什麼可說的.當然是什麼都不能說.要不然就會被拉出去 嚓 嚓.
「瑞 承蒙太後娘娘的抬愛.但還是希望太後娘娘能將瑞 需要完成的任務說的明白清楚些.」瑞 淡淡地說著.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
「哎……」太後長嘆一聲.大概是覺得瑞 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聰明.略微感到有些失望吧.「無非是向哀家報告一下肅王平日里都做些什麼.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當然了.你要讓自己得寵才行」
「瑞 一定不會讓太後娘娘你失望的.」瑞 表決心的說道.當然她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決心.忽然她想到一個詞.此時此刻用在自己身上絕對合適.雙面間諜.她可沒忘了自己還肩負著肅王給自己的使命呢.
「哀家就喜歡聰明的孩子.快別跪著了.今天就陪哀家在慈寧宮住下吧.」太後像是完成解放全人類使命後一般輕松.她向瑞 招了招手.像是一個慈愛的母親.「一會兒皇後就來了.你們姐妹來個也好敘敘舊.想當初你們都沒來得及好好說話.」
瑞 走到太後身邊.跪在她的腳下.從太後最開始設這個局.瑞 心中就一直有個疑惑.今天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問出來也沒什麼.「太後娘娘.你說我到底是誰呢.」
太後抬眼仔細打量了一番瑞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淡淡道.「你可以是馬瑞 .也可以是醫女阿萬.若是哀家願意.你甚至可以是麗妃.明白嗎.」太後走上前.抬起瑞 的下巴.「從今以後.你就是馬瑞 .至于珈藍大師教給你的醫術.你就都忘在肚子里吧.」
「瑞 謹記太後娘娘的教誨.」瑞 恭順地低下頭.她終于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了.恭順.小綿羊.甚至小白兔才是她最好的選擇.否則自己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是第一個死.死無全尸.
瑞 和太後又閑聊了一會兒閑話.沒一會兒外面的小太監便唱道.「皇後娘娘到.」
小太監的話音未落.瑞希便緩步走進大殿.現在的瑞希.早已找不到往日的清純.全然是一個皇家貴婦.身著一身華裳.舉手投足間都是風姿.顧盼亦可生輝.
「太後娘娘.兒臣剛剛見奴才們都站在外面.心里想著你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囑托姐姐.兒臣在外面一直沒敢進來.」瑞希嬉笑怒罵間已經有了韓韻的風采.瑞 看在眼中.心里稱奇.短短兩年的時間.是什麼讓一個人轉變這麼快呢.瑞 每次見到瑞希都會思考這個問題.可每次都沒有得到答案.
太後笑著點點頭.低聲說.「辛苦你了.哀家也知道你姐姐明日就要嫁人了.你這個做妹妹的一定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現在哀家這把了老骨頭是該避一避.你們兩個也好說說貼心話.」說話間.太後便在李嬤嬤的攙扶下進了內殿.
空曠的慈寧宮大殿.獨獨留下曾經的姐妹二人.兩個人誰都不願意先開口.似乎都怕打破此刻的寧靜一般.
最後還是瑞 先投降了.她雖然沒見過古代婚禮有多復雜.可是看古書上寫著.也能想象出結婚是一件多麼折磨人的事情.因此她不能和瑞希耗下去.必須速戰速決.
「皇後娘娘.」瑞 先下手為強.柔聲說道.「大娘身體很好.爹現在也很疼大娘.皇後娘娘不必擔心.」
「本宮不擔心.」瑞希冷冷地說道.「本宮不相信會有人難為本宮的娘親.今日本宮來看你.想跟你說的並不是這些.」
「那皇後娘娘是什麼意思呢.」瑞 挑了挑眉毛.毫不示弱.
「你知道本宮坐上這個位置有多麼不容易嗎.」瑞希冷視著瑞 .似乎眼前這個人是她生命中最仇恨的人.恨不得想要將她生吞活剝.「所以本宮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本宮的位置」
「我听不懂娘娘再說什麼.橫看豎看我都不覺得自己會對娘娘構成什麼威脅.娘娘你不這麼認為嗎.」瑞 真的蒙了.自己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坐上皇後的位置.何況自己要嫁的是個親王.而不是宣宗.「皇後.我要嫁的肅王爺.不是皇上」
「本宮當然知道.若是你嫁給皇上.本宮到不擔心.」瑞希冷哼著說.從個人魅力上來說.她從來都沒將瑞 當成一個對手.她們根本就不在一個重量級上.「但是你要嫁的那個人很危險……」
「皇後娘娘是不是也希望我看好肅王.看看他是不是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做過什麼.」瑞 沒等瑞希說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兩個後是不是商量好了.對她輪番轟炸.這樣下去自己還有沒有好日子過了.
「當然不止這些.你還要做到讓肅王只寵愛你一個人.而你不可以懷孕」瑞希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像她是在跟瑞 討論今天天氣如何.只是這話听在瑞 耳中.怎麼就那麼別扭呢.
「為什麼.」雖然不舒服.但瑞 還是要問個清楚.
「一個沒有後嗣的王爺.就算是再有手段也不可能登上皇位.」瑞希高傲地抬起頭.在她眼中.此時的瑞 就好似一粒塵埃.那麼的微不足道.
「哈哈」瑞 仰頭大笑著.她還以為瑞希的智商會像她的風情一樣.隨著時間也能不斷增長.可惜她錯了.而且錯的相當離譜.
「你笑什麼.」瑞希被瑞 笑得有點發毛.
「皇後娘娘.難道肅王就不能先登基在生孩子.」瑞 笑著反問道.同時欣賞著瑞希由白變紅再到紫最後干脆黑豆般的臉色.開心.真是開心.
「你……」瑞希氣的說不出話來.轉眼卻看見太後從內殿走了出來.只能將話咽了回去.
「皇後.瑞 明日還要行大禮.今日就讓她好好休息吧.」太後微笑著.瑞希只得起身告辭.
第二日太陽下山後.瑞 歡歡喜喜地從宮中出發.前往肅王府.臨行前.宣宗竟然前來送行.瑞 滿臉黑線.自己是嫁給肅王.不是要出去和親.不用這麼隆重.
本來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讓吹吹打打的隊伍走了一個半小時.瑞 在喜轎上憋得.只想要破轎而出.
依舊是曾經的水榭.瑞 不知道來了多少次.現在是紅燭高燒.水榭中裝飾皆新.被褥枕帕無不是用金絲銀線所繡.說不出的富貴奢靡氣息.瑞 一身盛裝未謝.燈下看去尤是芙面生暈.此刻她便靜靜坐在床邊.在這寬闊高曠的殿閣中.更顯得身姿嬌小.可堪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