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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 的反應似乎並不能玉檀滿意.她繼續緊逼.「妹妹到底是什麼時候和暮雪認識的呢.據我所知.你和十三哥哥新婚的時候也並不是處子之身……」
玉檀的話沒說完.但她已經看到瑞 胸口劇烈的起伏.只要在努力一點點.她就勝利了.想到這些.玉檀不由的露出一抹微笑.
「王妃娘娘.」暮雪忽然站在瑞 的面前.「雖然你身份尊貴.但是也不可以胡亂造謠.我和瑞 娘娘只是純潔的友誼.否則王爺也不會讓我來照顧娘娘」
「純潔友誼.」玉檀冷笑一聲.隨手她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難道這就是你們純潔友誼的象征」
瑞 和暮雪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那是個粉紅色的肚兜.上面繡著鮮艷的牡丹和鴛鴦.站在一旁的敏兒突然大叫一聲︰
「娘娘.那不是你的東西嗎.」
瑞 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敏兒.她不說話.沒人當她是啞巴.
「連敏兒都認識的東西.我相信妹妹不會不認識.」听到敏兒肯定的回答.玉檀一瞬間感到勝券在握.不由的更加的得意.早已不講瑞 放在眼中.「妹妹不想知道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嗎.」
瑞 默然.既然玉檀有心害她.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為什麼肅王不在.瑞 心中仿佛明白了什麼.淒然一笑.「你是有備而來.我還能說什麼.沒想到.我無害你之心.你卻時時刻刻有害我之意」
啪的一聲.玉檀狠狠的在瑞 的臉上甩了一巴掌.「你是說我在有意陷害你了.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去陷害」
「你」
「啊……」一聲尖叫讓原本十分吵鬧的內室.瞬間安靜了下來.伴隨著瑞 倒下去的身影.是暮雪伸過來的溫柔大手.
「王妃娘娘.」暮雪憤怒的望著玉檀.「如果有什麼事情.等王爺回來再說現在我要給瑞 娘娘號脈」
玉檀哪里肯走.她不敢的推開暮雪的手.上去又是一個巴掌.好似還不解氣.更是在瑞 肚子上狠狠來了一腳.
「野種生下來干嘛還不如死了的好」一邊實施著暴力行為.玉檀一邊暴跳如雷的說.
伴隨著玉檀的腳起腳落.瑞 只覺得自己月復痛如墜.紅色的液體.漸漸滲透了素白的一群.
「瑞 娘娘」暮雪的心.在那一刻蹦出了嗓子眼.不顧一切沖出上前去.「敏兒.你還楞在哪里干嘛.還不快點找產婆去」
「自己的孩子要沒了.很著急是不是.」玉檀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一切.「你們誰都不許動.要是有人敢替這個賤人去找產婆.小心我打斷他的腿.」
跑到一半的敏兒.猛然止住了腳步.為難的看著暮雪.又看了看玉檀.
「敏兒」暮雪顧上很多.厲聲喝道.「若是小王子出了什麼事情.王爺會繞過你.」
敏兒猛然醒悟.拔腿繼續往外跑.
「來人把那個賤蹄子給我抓住」玉檀氣瘋了.完全顧不得自己平日里的高貴公主的形象.破口大罵.
一屋子僕人小廝不知所措的看著玉檀.按理來說王妃娘娘說的話.他們當然要服從.可是.要真是因為自己.瑞 月復中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條.
「娘娘.」站在玉檀身後的阿春.閃過身來.「娘娘息怒.畢竟瑞 娘娘是皇後娘娘的親姐姐.這件事情.奴婢覺得還是讓王爺處理的好.要是她真的死在這里.到時候受責罰的可是娘娘你呀.」
玉檀冷眼看著阿春.沉吟片刻.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剩下的功夫應該全用在肅王身上才對
想著.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暮雪.和早已倒地瑞 .轉身快步離開了內室.
「王爺.請留步.」滿手是血的產婆.無情的將肅王擋在門外.
「瑞 她會不會有事情.你們倒是給本王個安心呀.」肅王心中焦急萬分.怎麼自己出去短短一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要是瑞 有個三長兩短.他會恨自己一輩子.
「王爺.」產婆也是一臉的無奈.現在的情況對誰來說都不是好事情.「現在娘娘的情況到底如何.還不能確定.但是我們會盡力的.還請王爺去外間休息……」
「不是盡力本王要你們一定保住瑞 的性命如果孩子和大人只能救一個話.一定要救瑞 听清楚了嘛」肅王記得.在女人難產的時候.做丈夫的都會被迫做出為難的選擇.可是對于他來說.根本不需要選擇.孩子可以再生.但瑞 只有一個
「王爺請不要在這里耽誤我們的時間了.」被肅王纏的沒有辦法.產婆終于說出了狠話.
內室的門再一次關上了.伴隨著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傳出的是瑞 陣陣痛苦的叫聲.
緩步走到外間.肅王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十三哥哥.你不要太擔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妹妹一定會沒事的.」玉檀倒了杯茶水遞給肅王.她在肅王回來後也趕來了.但卻找不出一絲猖狂的樣子.看在人眼中的是無限的溫柔賢淑.
肅王接過茶水.卻沒有喝.死死的盯著站在一旁的暮雪.忽然嘆了口氣.「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本王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去生任何人的氣.此時此刻他想知道的.只是瑞 到底為何會這樣.
「王爺.這里不方便說話.」暮雪冷眼看了一眼玉檀.下午的情景歷歷在目.他不能原諒玉檀.「若是王爺想要知道實情.請讓王妃娘娘回避」
「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嗎.」未得肅王說話.玉檀先聲奪人.「還是說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都什麼時候了」肅王猛然拍桌而起.怒視著在場的每個人.「听著.你們最好祈禱瑞 沒事.否則.我會讓你們所有都陪葬的」
「十三哥哥……」玉檀好像意識到什麼了.不在繼續爭辯下去.她知道現在如果她繼續狡辯的話.只能引來肅王更大的厭煩.眸子里閃過不易察覺的笑.「哥哥不要動氣.你這樣生氣.讓瑞 妹妹听見了.反倒不好……」
臥室中.瑞 听到產婆們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明明很清晰的聲音.卻淹沒在她無盡的疼痛和懼怕里.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活著走出去.可是她有一句話必須要對產婆說.
「如果孩子和我.只能留下一個.那麼請你一定救孩子.一定.」瑞 雙唇疼得泛白.顫抖的聲音細微得如同耳語.
之所以這樣.並不是因為瑞 對肅王真摯的愛情.現在回想起來.她對肅王的恨似乎多于愛.若不是因為他對玉檀的溺愛和縱容.今天自己又怎麼會落到這樣境地.
想要留下這個孩子.願意用生命換取這個孩子的生命.只是因為她是母親.她所希望的不過是孩子可以代替她.好好的生活下去.
「娘娘請放心.」產婆滿臉笑容的寬慰著瑞 .「我們一定會保住娘娘和小王子都平安的.」
當產婆不斷高喊用力用力的時候.一絲淚水劃過瑞 的眼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激動.只要自己在努力一點.孩子就能看到活下來的希望.
只是.這個過程對瑞 來說好漫長.她心里細數著時間的流逝.一秒秒一分分.都那麼難熬.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听見產婆輕松地說了一聲.「娘娘.娘娘.生了.生了.」
瑞 滿懷著喜悅和希望傾耳細听.等待著孩子的第一聲響亮的啼哭.然而.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兒也沒等到.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瑞 覺得自己已經站在崩潰的邊緣.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她掙扎著拽過產婆.
瑞 的淚嘩嘩直淌.「怎麼回事.孩子沒哭.沒哭啊.他……」不敢說出那個字.那個代表黑暗和絕望的字眼.
產婆的眼中泛著笑意.「娘娘.恭喜你呢.小王子很健康.奴婢還沒拍他的……」
瑞 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見產婆輕輕的在小嬰兒的上 啪就是一巴掌.
瑞 心中一疼.真是打在兒身疼在娘心.「清點打.清點打.」
臥室的氛圍頓時輕松起來.洋溢著產婆和敏兒的輕笑.在一片笑聲中.突然爆發出嬰兒響亮的啼哭.
瑞 只覺得自己幸福到頂點了.全身繃勁的神經忽然輕松下來.竟昏厥過去.
「娘娘.娘娘.」敏兒撲了上來.
黑暗中的人是沒有感知的.而醒著的人卻受著折磨.
瑞 醒來的時候.只見床前圍著一群人.肅王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可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孩子.
「我兒子呢」瑞 緊張的追問.微弱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忽略掉了.她抓住肅王的衣角.輕搖著.「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