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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兒跟在阿寶的身後.緩緩的往前挪著步子.今天皇後沒事.她才得空偷偷跑出來.可如今跟阿寶走了.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有機會去太醫院.如果事情暴露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想著.梅兒的腳步又慢了些.
「姐姐怎麼了.剛剛看姐姐是要去太醫院.難道是姐姐病了不成.要是病了.咱們還是先讓太醫去看看的好」阿寶也放慢腳步.轉過身.輕聲說著.說完.他就要拉著梅兒往回走.
梅兒嚇得臉色一變.急忙後退兩步.「不用了.其實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怕一會兒皇後娘娘找我.要是我不在身邊.怕她生氣.」
「姐姐這個可以放心……」阿寶微微一笑.「我早托人在皇後娘娘身前照應了.姐姐今晚什麼都不要想.只要想著好好的過個生辰就好.」
梅兒心中依舊是隱隱不安.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在推月兌.就會引起阿寶的懷疑.無論怎麼樣.路已經走到了岔路口.自己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嗯.那就多謝阿寶了.」心中想開了.梅兒的腳步也輕松了很多.吹過身邊的風.也不似之前那樣寒冷.仿佛還有了些春天的暖意.
到了阿寶的房間.里面並沒有多余的人.只是桌子上放著一個熱騰騰的火鍋.周圍的各種涮菜.讓人看了大有食欲.
「姐姐.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火鍋.冬天吃可是最好的.」阿寶進了屋.回身將門關上.「今晚你只管在這里吃個痛快.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一切自由我安排……」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梅兒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眶開始濕潤.她沒想到.深宮之中還有一個人對她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宮女的生辰記得清清楚楚.
「姐姐.你看這是什麼.」阿寶倒也不去回答梅兒的話.「這個可是別人托我送給姐姐的.」他笑的有幾分詭詐.卻是小心翼翼打開了那包裹.
一個青花的瓷盒.小巧玲瓏的很是可愛.梅兒拿在手中看了看.一時間也猜不出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便直接將它打開.只見里面是研得極細的一塊胭脂.卻不似尋常的胭脂那般透亮.只是紅粉的色澤中透出收斂的蘊色.仿佛是釀好的上陳紅酒.隱隱還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梅兒眉頭一皺.她是常年待在瑞希身邊的有頭有臉的宮女.自然看的出眼前這盒胭脂價錢有多貴.
「到底是誰讓你給我的呢.」梅兒皺著的眉頭更加重了幾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猜可是要好些銀子呢.」
「我哪知道是誰送給姐姐的.反正是有人托我送給姐姐的就是了.姐姐也不要想那麼多.就好好的將它收下.」說著阿寶將梅兒讓到桌子旁.「姐姐可知道這個胭脂是用什麼做的.這可是揚州出的鵝蛋粉.不說是千金難買.也差不多了.多少王公貴眷花費千金也未必能得.宮里的老人們都說這粉施一次粉可以年輕十年呢.」
坐了下來的阿寶更是將眼前的胭脂吹得天花亂墜.可是他越說.梅兒心中越覺得不妥.是什麼人給她的呢.
「姐姐.托我帶東西的人還說.讓姐姐平日里多用些胭脂水粉.女孩子還是漂亮些好.而且等你出了宮.他一定將你風風光光的接進家門.」
阿寶一邊一本正經的轉述.一邊心底竊笑.只是不敢笑出聲來.強忍著揉著肚子.
梅兒是又氣又惱.狠狠的瞪了阿寶一眼.這個小兔崽子是存心想看自己笑話是不是.這麼好的東西.絕對不是她那個當個小門衛的相好能買的起的.想著梅兒直接將東西扔了出去.阿寶來不及攔阻.只听踫的一聲.青花瓷盒真的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阿寶看在眼里只是一陣心痛.這青花瓷盒可是宮廷造辦處出的得意活.多少宮中的娘娘想要都要不到呢.竟然就被她給扔了出來.
「你要是以後再拿這些東西耍我.我就跟你翻臉了」梅兒沒好氣的說.誰知阿寶不怒反笑.「姐姐.你把王爺給你的好東西扔了.明個見了王爺要怎麼說呢.」
「你說什麼.」梅兒被驚得沒站穩.差點直接仰面摔倒在地.
「看姐姐嚇得……」阿寶起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我說這是王爺送給姐姐的.王爺還讓我帶話說.那日和姐姐花好月圓.不知什麼時候能重溫一番.」
阿寶的話這次是真的嚇到梅兒.那一夜只不過是逢場作戲.她和肅王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事情發生.肅王竟然會說出想念那日溫存的話.太奇怪了.而且王爺一向是小心謹慎的人.如何會對一個太監說這樣的話.
想到這些.梅兒猛然間明白過來了什麼.立刻上前抓住阿寶的手臂.「快說.你帶我來到底是什麼目的.」
「姐姐……」阿寶笑了笑.「姐姐真的想知道我今天將姐姐找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嗎.」
「快說」梅兒怒斥道.
還未等阿寶開口.房間的門猛然被人推開.身穿皇後朝服的瑞希赫然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是十好幾個人.每個人都全副武裝.梅兒看在眼中.心中暗叫不好.
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皇後娘娘……」梅兒一臉委屈的看著瑞希.「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知錯了.」瑞希冷哼一聲.「說說看吧.你錯在哪里了.」
「奴婢……」梅兒看了一眼同樣跪在一旁的阿寶.咬了咬牙.決定犧牲他.「今天是奴婢的生辰.阿寶說是要給奴婢過生辰.因此奴婢才偷偷跑到這里來的……」
瑞希緩緩的在梅兒身邊踱著步子.不停的掃視著她顫抖的雙肩.又將目光落在已經成了碎片的青花瓷盒上.輕輕彎子.將它們撿了起來.
良久.她才輕描淡寫的開口說道.「這東西可是價值不菲呢.阿寶.你為了梅兒的生辰可是花了大手筆呀」聲音不大.倒是有一種不寒而栗的威嚴.
「這個……這個……」阿寶頓了一下.卻偷眼去看同跪在地上的梅兒.
「你看我做什麼.這東西不是你說托人帶給我的嗎.」梅兒見阿寶不住的瞧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有些心虛.她在宮中到底生存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經歷過.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自己已經被人下了套.可她還是想賭一賭.阿寶不會將自己供出來.畢竟他身後還有個肅王呢.
只可惜這一次她又賭輸了.看著梅兒的樣子.阿寶果然更加害怕.口齒不清的嘟囔著低下頭去.梅兒心中一驚.仿佛心中想到了什麼.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瑞希攔了下來.
「阿寶.本宮看你見本宮都沒這麼害怕.怎麼見了梅兒到怕成這樣.你不要怕.有本宮為你做主呢」瑞希的聲音甚是飄渺.听起來並不真切.
「奴才不敢」阿寶狠命的往地上磕了個響頭.
「到底是因為什麼.所有原因不必忌諱何人.都直接說來.若有半句隱瞞.本宮打斷你的腿.」瑞希此刻語氣森然低沉.全然似是變了個人.「你不要仗著自己是皇上身邊的人.本宮就不敢拿你如何」
阿寶被踢了個腳朝天.滾在地上很是狼狽.但他很快就從地上翻身.伶俐的跪好.咬了咬牙.似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說道.「奴才實在不敢隱瞞.其實今日是肅王爺托奴才將那盒胭脂帶給梅兒的.王爺還說.忘不了和梅兒的**一刻.說是若有機會還想和梅兒姐姐一起共度良宵……」
「堂堂一個王爺和後宮中的宮女要共度良宵」瑞希怒極反笑.斜眼就向跪在地上已是嚇得瑟瑟發抖的梅兒瞧去.眼神刻毒至極.梅兒尚不知危險.抬起蒼白的面孔還欲爭辯.卻見瑞希怒吼一聲.獰笑著抬腳就踹了過去.
梅兒「啊」的一聲慘叫.捂著心口便仰面倒在地上中.聲音淒厲的怕人.
「皇後娘娘.」阿寶似乎還覺得事情不夠亂.繼續開口投擲重磅炸彈.「剛剛奴才遇到梅兒的時候.正看她要去太醫院.奴才猜測.該不會兒是梅兒她……」說著.阿寶偷偷抬起頭.懦懦的看了一眼瑞希.
「你的意思是說.」瑞希倒吸了一口冷氣.她之前只是叫梅兒演個假戲.她萬萬沒想到梅兒會來個假戲真做.「快去給本宮叫太醫」她一瞬間又恢復了理智.沖門外站著的宮女太監吼道.
此時此刻.梅兒面如白紙.仰臥在地上.身子蜷縮成一團.那一腳看來踹的不清.
「梅兒.你倒是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從進宮的那天起.就是皇上的人了嗎.」瑞希輕笑一聲.朦朧的夜色中她的面容也艷麗的有些模糊且陌生.搬到肅王的勝利時刻就在眼前.「說說看.到底是什麼時候和肅王好上的.你又做了多少對不起皇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