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望著含情脈脈的紫霞.影五嘆了口氣.都是自己的錯.如果當初自己不那麼執著的要求南疆的自由.她現在應該只是個普通而幸福的女人.
「別這麼說.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願意做的.跟你沒有關系.」紫霞說著.將茶盞遞給影五︰「而且現在咱們也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眼下怎麼辦.我看這次華夏的決心很大……」
影五點點頭.的確這也是他所擔心的事情.他放在華夏的眼線.在這次圍剿行動中似乎都沒有發揮作用.
崔啟傲倒是送來了一份密保.可卻都是錯誤的信息.南疆這次損失慘重.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都要歸咎于那錯誤的信息.
「還有風.華夏的內線該不會是暴露了吧.」這才是紫霞最擔心的事情.比起其他來說.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暗勢力一但暴露.他們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應該不會.」影五搖了搖頭.「淮南王還好好的待在王位上.我倒是覺得這一次是王明自己的擅自行動.」
「如果是這樣.咱們就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動動手腳……」紫霞笑著說.湊近到影五的身邊.輕聲說了幾句.
影五最初的皺了皺眉.隨即很快就舒展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紫霞的這個想法不錯.倒是可以嘗試一下.只不過這事情到還需要一個人配合才行.
想到這里.影五從紫霞的住處走出來.向著瑞 所住的方向走去.
因為戰爭的困難程度超過了影五的預料之中.福壽呆在聖教密部之中也沒人照顧.因此他又被抱回來交給瑞 .只是這次同福壽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南疆的阿媽.
影五並未就這件事情說什麼.但是瑞 還沒笨到看不出來那阿媽的來意.因此華夏和南疆打仗的這段時間.瑞 表現的十分乖.
絲毫沒有過問戰事的意思.阿媽對于瑞 的表現很滿意.作為回報.她照顧福壽的時候也格外的用心.
「姑娘.你在南疆生活了這麼久.還想華夏的家人不.」這一天阿媽將福壽哄睡後.拉著瑞 嘮起家常來.
瑞 看了一眼阿媽.不知道她問這句話的立場是代表誰.當然無論她代表的是誰.瑞 知道自己絕對是不能說實話.否則自己在南疆只有死路一條.
「其實我在華夏也沒有什麼家人了.而且大家不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了南疆族人.心中應當只有南疆吧.」
說著.瑞 向阿媽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只是阿媽似乎沒有看明白瑞 的意思.只笑呵呵的說︰
「姑娘這話我覺得不對.」
瑞 一怔.不對.自己可是用標準答案回答的.她居然說不對.難道自己的忠心表的還不夠明白.
「阿媽.這話時怎麼說.」瑞 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表白忠心.只能試探著阿媽的態度.
「姑娘其實也很可憐.兩個國家在打仗是沒錯.可是把無辜的婦女兒童牽扯進來就是不對的.」
阿媽輕描淡寫的說.似乎她說的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
瑞 不敢輕易接話.盡管這次閑聊.到目前為止.阿媽一直都在向著自己說話.可誰又能說這不會是一次表演呢.
為了讓瑞 上套.敵人也許什麼方法都會用上.瑞 低頭不語.算是對阿媽的話冷處理一下.
阿媽也不生氣.她能理解瑞 .肚子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任何人都會對別人有防備心里.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阿媽還想開口說什麼.影五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見瑞 阿媽一起做女紅.嘴角扯出一個不明含義的笑容.
「阿媽.你先去看看福壽.我有話對她說.」影五示意阿媽先出去.瑞 冷眼看著影五.她不知道這一次影五又會帶給自己什麼樣刺激的消息.
「今天你來又要給我什麼消息.」瑞 說的不冷不熱.上一次影五來.就是告訴他華夏和南疆開戰.這一次是要告訴自己他有對付華夏的方法了麼.
「我是想告訴你.你可以回去華夏了.」影五笑了笑.神情很平靜.「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個號消息吧.」
瑞 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只是瑞 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瑞 低頭.輕描淡寫的說︰「咱們兩個人現在也算十分了解了.說話之間不必轉彎這麼多道道.」
「爽快.」影五沖著吳大志豎起了大拇指︰「很簡單.只有你自己可以回去.福壽要留在這里.」
沒等影五繼續說下去.瑞 立刻反駁︰「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自己回去的.」
「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你說的算.這是我的決定.我只是通知你.」
瑞 的反應完全在影五的意料之中.他冷冷的說.瑞 現在已經不是影五手中的王牌.
福壽才是他真正的王牌.他必須牢牢的抓住這張王牌.
「如果我不接受的話.你又能拿我如何.」瑞 不為影五的態度所動.「如果你真的把我逼急了.我就在這里死給你看.」
瑞 抬頭看了一眼影五.「到那個時候.你覺得肅王會承認福壽的身份嗎.」
瑞 心中冷笑.這里是古代.不是現代根本沒有所謂的DNA技術.她不害怕影五拿著福壽去要挾肅王.
「你不怕我對福壽不利.」影五沒想到瑞 現在還能這麼冷靜.他只能繼續強硬下去.
「你會麼.」瑞 揚了揚眉頭笑問著影五︰「我賭你不會這樣做.」
影五沒有辦法.他只冷冷的丟下一句︰「不用再說了.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會送你回去.福壽留在這里.」
「不可以.」瑞 猛地拍起桌子.「你憑什麼這麼做.」
「就憑你和福壽現在在我手上.」影五微笑著說.此時他也冷靜了下來︰「你放心.福壽在這里.我會讓阿媽幫你照顧.如果我讓你做的事情能夠順利完成的話.我自然就會讓福壽回去和你團聚.」
瑞 沒說話.她憤怒的直視著影五.她到底要賭還是不賭呢.大約過了十分鐘.瑞 癱坐在椅子上.她不敢去賭.福壽是自己的孩子.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她也不敢去賭.
「說吧.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麼.」瑞 將頭深深的埋在懷中.「只要不是殺掉肅王.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很好.」影五點了點頭︰「你回去只要能讓華夏給南**立權就好.」
「你不打算和華夏打仗了.」瑞 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影五.明明在戰場上已經有了勝利的希望.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去做那種事情.
「我不想讓南疆族人做無謂的犧牲.既然有你在手里.我該好好利用下你的.」
瑞 沉默不語.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她可以控制的範圍只能.自己就是那水中的浮萍.風吹到哪里.自己就漂到哪里.
「我什麼時候回去.」瑞 向里屋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說.
「應該會很快.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回去也會相當順利.應該不會遇到阻礙.」
之後的日子.瑞 就在影五的安排下繼續著南疆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和影五在南疆和華夏交接的鎮遠城外「散步」.瑞 在被強盜襲擊昏迷之後.生活才發生了本質的改變.
瑞 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她轉醒過來時.卻不再是在空曠的山野中.
她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窄小的床上.身旁有柔軟的被褥.躺在床上非常的舒服.
門不知何時悄悄的開了一條小縫.卻是探進了一個中年婦人的腦袋.她的頭上裹了厚厚的布.看上去非常滑稽.然而她看見安瑞 醒來.卻頗是高興的叫道.「姑娘.你可算醒啦.」
瑞 一怔.唇邊含了一抹柔和的笑.「謝謝這位大姐.我大概是在路上暈倒了.幸虧遇到了你.否則也不知道這條命還在不在.」
瑞 努力去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卻覺得腦中劇烈的疼痛.甚是難忍.
「姑娘都昏迷了十余天了.真的是要嚇死我們了.」那婦人躡手躡腳的走進房來.虛掩了房門.焦急的說道.
「十余天.」瑞 大吃一驚.她蹙了蹙眉.卻又有些懷疑.「我這是在哪里了.怎麼會昏迷那麼久.」
盡管瑞 知道這大概是影五設下的局.可是這局卻讓她有些不解.該不會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給自己下了什麼毒吧.
夫人扶著她坐起身來.輕聲道.「這里是寧州城.姑娘暈倒的時候手上緊緊的攥著一封信.按理說我們是不應該私自打開的.可是我們害怕你出事.就擅自將封信打開了.姑娘可以放心.我家已經讓人上京城去找那個叫崔啟傲的人了.」
「找崔啟傲.」瑞 有些吃驚的說.她沒想到影五最好要找的人居然是崔啟傲.難道說.在京城之內.影五的內線是崔啟傲.
這個念頭一起.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聯系在一起.是崔啟傲讓自己離開京城.本來說好的接應也遲遲不見.
不會的.瑞 還是不相信事情的真實性.畢竟崔啟傲和自己的關系很好.他應該不會對自己下狠手的.
「姑娘.你現在不要想那麼多了.過不了幾天.你家親人就會來接你的.不過你自己一個姑娘家.自己一個人外出趕路真的是很危險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家人怎麼會放心讓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