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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華麗的房間里.顧謹安正在幾個丫鬟的盡心服侍下穿著一件錦衣華服.往往這種時候.他都要開始出門了.不過此時的他.已然沒有出去尋歡作樂的心情.
「紫兒.今日家里來了什麼客人沒有.」
顧謹安隨口問道.腦海里卻出現一個人的臉.他越想越不對勁.他和她的兩次意外相見.不可能是巧合.
紫兒幫他系上最後一個扣子.滿意地看了一眼她的主子.眼里流露出的崇敬可以看得出來.她對這位少爺忠心耿耿.
紫兒想了想.少爺平日不是不關注家里的事情嗎.不過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應該也只是隨口問問.她也沒在意.「倒是沒什麼客人.」
顧謹安沒再問.紫兒不會騙她.既然沒有客人.那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紫兒見顧謹安神色恍惚.今日的他和平日要出門的樣子有點不一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來.「對了.老爺剛才派人來說.今日要宴客.叫奴婢告知一下少爺.今晚務必要去正廳.」
顧謹安眼神一凜.若有所思.
這老爺子平日從來不過問他的生活.今日倒是奇怪.竟然要他招待客人.他正想著.突然想起與雙喜的偶遇.會不會是她.
他只覺心情瞬間豁然開朗.剛才愁雲慘霧的臉色像是撥開了雲霧.瞬間放晴了.「紫兒.你怎麼不早說.」他急了.第一次沖紫兒大聲說話.
紫兒哪見過顧謹安這麼對她.當即嚇住了.臉色也慘白.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趕緊地「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淚珠子直掉.「少爺.老爺每次派人傳話.您從來不在家里用餐.奴婢還以為少爺這次也不在意.就沒有說出來.少爺.紫兒錯了.」
顧謹安見狀.開始心疼了.他從來不對女人動氣.想想剛才應該是嚇著她了.只好伸出手扶起她.「好啦好啦.你也別哭.你快說.今日款待的貴客.是不是一位姑娘.」
姑娘.紫兒像是明白了什麼.也不哭了.站起來後.她想了想.似乎今日偶然路過宴客廳.見著一個姑娘來著.當時她很忙.也沒在意.就沒有放在心上.「少爺.好像有個姑娘.」她如實說道.
果然是她.
顧謹安立刻振奮起來.要不是紫兒在旁.他估計早就跳起來歡呼雀躍了.
紫兒見顧謹安努力掩飾著不動聲色.不過嘴上流露出來的笑意卻是完全暴露了他的興奮.紫兒突然明白了.原來又是為了女人.紫兒只能無奈嘆氣了.她家這位少爺.風流成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奴婢這就去回稟老爺.就說少爺今日在家用餐.」紫兒真是比顧謹安肚子里的蛔蟲還要了解他.
顧謹安點頭.看了看鏡子里面的自己.這件紫色的衣服好像不是那麼礙眼了.平日他不喜紫色.覺得男人穿著總顯娘氣.不過現在看來.紫兒的眼光還不錯.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盡顯高貴氣質.
「不用了.紫兒.你就在家忙著.我自己去.」
他說完.拉了拉衣領.輕快的腳步像是在飛.像一陣風似的掠過紫兒的身邊.撩起她耳邊的碎發.紫兒無奈的笑笑.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晚宴很豐富.雙喜看著滿桌子豐盛的菜肴.眼楮放光.差點沒有流出口水.
她是貪吃的主.看到這麼多菜式被一一搬上桌.兩手放下腿上早就開始蠢蠢欲動.要是等下顧謙讓開飯.她一定先將面前的那個大雞腿夾過來.她可是盯了好久了.
三人坐在桌子上久久沒有動筷子.雙喜那個焦急啊.菜都上來了.怎麼還不開吃呢.
有位婢女進來.低頭卑恭道:「老爺.少爺說不來了.他說……」那婢女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又不敢說了.
顧謙的慈眉善目在听到這話的時候立刻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聲音也隱含怒氣.「又去外面花天酒地去了.」
「回老爺.是.」
「混帳東西.」顧謙氣憤地站起來就要發作.「去.告訴他.今日遠方來客.你們就算是綁.也得把他綁過來.」
雙喜第一次見著顧謙發火.雖對他不算了解.不過在她的印象中.顧謙的脾氣好.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生氣.
「顧世伯.謹安年輕氣盛.難免貪玩些.您不必動氣.以免傷了身體.」
戚少天打圓場.他雖與顧謹安多年未見.不過傳言倒也不是無跡可尋.來金州這一路听過不少他的風流韻事.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顧謙好顏面.也不好多揭兒子的短處.只好坐了下來.收了怒氣.轉而對戚少天笑道:「還是世佷體諒.我這兒子.要是能像世佷這樣.我也就安心了.」
兩人在飯桌上寒暄著.雙喜早就坐不住了.要她面對著一桌子的美食卻只能看不能吃真是一種折磨.心想︰這顧少爺也真是的.讓客人等這麼久.待會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正所謂成家立業.先成家後才能立業.我看哪.是時候給謹安成家.才能收住他的心.」顧謙很健談.雙喜就算無心加入兩人的交談還是能夠听得出來.顧謙對于這個兒子還是挺頭疼的.又听顧謙說道︰「世佷好福氣.要是謹安能夠像世佷這麼有福氣能夠娶了佷媳婦這樣的妻子.我就放心了.」
雙喜確定自己沒有听錯.顧謙貌似對她印象還不錯.時不時的夸她.說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在她看來.他一定是趁機在取笑她.白天的時候她的小財迷形象已經把她的賢妻良母形象完全給毀了.他怎麼可能是在夸贊她.
「我要娶的妻子.一定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只可惜有人近水樓台先得月.老爺子.您就不要操心了.」
醇美略顯輕佻的聲音由遠及近.飯桌上的三人向著廳外望去.只見一年輕男子.樣貌出眾.舉止不凡.一襲紫衣輕舞飛揚.腳步輕快的往廳里走來.
雙喜差點沒嚇得從椅子上滑下去.那個俊美的男子望著他.眼里有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哀.那個人.不正是白天與她相遇兩次.調戲她的那個臭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