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嫡妻 140 恢復記憶

作者 ︰ 瘦比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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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你不要我了嗎.娘親.」

「醒醒.娘.你醒醒……」

朦朦朧朧中.稚女敕的孩童聲音在耳邊響起.好熟悉的聲音.是她的孩子嗎.

全身好痛.特別是月復部.痛得讓她難以呼吸.這個孩子.為什麼會這麼熟悉.

「娘.孩兒又要離開娘了.孩兒舍不得娘親.」

小孩子的呼喚再次傳來.然後越來越小.

為什麼又要離開.他以前離開過嗎.

頭好痛.這個畫面好熟悉.好像也是這個孩子的聲音.在她昏迷的時候依依不舍地跟她說再見.

她想起來了.她失去了一個孩子.記憶中.那個可愛的孩子在她昏迷的時候一直陪伴她.等她醒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孩子.不要走.」她哭著請求.為什麼每一次他都要離開她.

「娘.娘……」

怎麼會這樣.她在哪兒.好多零散的畫面不停地在腦海里重疊回放.

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男人.她看清楚了.是少天.

「少天.少天.我們的孩子又離開我們了.」她哭著跑上去.可是.那個男人像是沒有听見一樣.等她跑過去想要撲向他的懷抱.他就像一團迷霧.突然地消散在風中.

她撲了一個空.然後.戚少天的身影又在她的身前出現.她又撲上去.又撲空了.

「少天.少天.你怎麼了.你不要走.」

她著急.就是抱不住他.

男人絕美的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然後.他的身邊隱現另外一個女人.是香冷.

「少天是我的.你搶不走.」

「不不.少天是我的.」她著急的想要將香冷從他身邊拉開.

她抓上去.如剛才一樣.香冷的身影變成一縷空氣.然後消失了.

戚少天的身邊又出現另外一個女人.她不認識那個女人.但是她長得很美.宛若出塵的美麗.她穿著白色的衣服.縴細柔軟的腰肢被戚少天的手抱著.

她驚愕.她是誰.

「少天.這個女人是誰.你為什麼抱著她.」她傷心地問.

戚少天對著那個女人笑得溫柔.看著她的時候卻冰冷得讓她卻步.「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她叫白縴縴.」

白縴縴.白縴縴.啊……

頭好痛.又是這個女人.她再次想要看清她的模樣.卻發現她的臉開始模糊不清.然後.又清晰的像是瞬間變了一張臉.

她看清楚了.那張臉.與她有幾分神似.卻有一絲溫婉的氣質.

「少天.她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你何必這麼認真.她長得是有幾分相像.但她永遠都替代不了那個人……」

香冷的原話.一字不差的在她的腦海里回蕩.好亂.好雜.好痛……

她是替代.她想起來了.她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畫面又切換到歡樂谷.她一個人在山坡上傷心難過.她想起了很多往事.她的娘親.還有.她這麼久以來錯付的感情.

然後.戚少天再次出現.

她要跑.戚少天在身後追.然後她掉下了山坡.從上面滾下來.

「少天.我的肚子好疼.」好像是她痛苦一聲之後.她昏迷過去.

她的孩子.就是在那一天離開了她的肚子.醒來後.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想起來了.終于想起來了……

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整夜.雨後清晨.雙喜從昏迷中醒來.全身疼痛難忍.

憐香的手段極其殘忍.她用沾了鹽水的鞭子往她身上抽.入夜後.她才將人撤走.

她的手腳沒有被束縛.她睜開疲勞的眼皮.終于看到一絲刺眼的光亮.

這是在哪里.

她艱難地向四周看.終于看清楚她所處的位置.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野草地.

她低頭俯視了自己全身.沒有一處干淨整潔的地方.身子上全是鞭痕和血跡.動一下.傷口就裂開了.紅色的血液不停的往外冒.

憐香下手真狠.剛開始她自己動手.後來打累了.她就叫那幾個壯丁鞭她.後來.干脆用沾著鹽水的鞭子抽在她的身上.

剛開始她還可以忍受.可是後來.她真的承受不了在傷口上撒鹽的痛苦.打一下她叫一聲.仿佛只有大叫出來.那些痛才會輕一些.

憐香听著那些叫聲.解恨地不停在旁邊妖魅的笑.

「好痛.」

她沒法動.只能繼續保持剛才的姿勢躺著.

躺在野地里.睜開眼看著天.這一片雨後藍天是那麼純淨.如當初單純如白紙的她.可是現在.她的心.卻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干淨純粹.

恢復記憶之後.她再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快樂了.

「少天.」她閉著眼.絕望的落下一滴淚.咸咸的淚水劃過她光潔的臉.滑向她的脖子.那上面有道道鞭痕.淚水滲進去.如刀割一般刺痛.

她無力的抬起頭.模向自己的月復部.依舊是平坦的小月復下面.她卻模到一團溫熱的血跡.

她的心在觸踫到那些血跡的時候抽痛了.她努力克制不讓自己顫抖.可是她實在控制不住.她的心痛得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全身抽搐不停.動一下.傷口就被撕扯開.越發讓她疼的受不了.

她的第二個孩子.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時.她再一次失去了.

她明白.是這個孩子喚起了她忘記的回憶.他在夢里向她告別.喚醒了第一個孩子與她分離的疼痛.她再一次經歷了母子分離的慘痛.意外的.將所有不願面對的傷痛全部記起來.

好慘痛的代價.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要讓她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她終于明白了他是一個虛情假意的人.這麼久以來.只是將她當成白縴縴.

她恨.要不是他.她就不會失去兩個孩子.不會被他耍得團團轉.

可是現在知道這些還有意義嗎.她發現她的生命已經一點一點走到盡頭.她的意識也在慢慢消散.

憐香教訓了她.將她丟棄到荒無人煙的草地里喂野獸.她動不了.只能等死.

死.未必可怕吧.活著.更痛苦.

雙喜終于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好累.她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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