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還大廈一樓大廳內氣氛肅穆,門口對面處一字排開擺放了五張古色古香的太師椅,上面坐著五個身穿對襟練功服的男子,年紀四十歲在至六十歲之間,表情凝重,頗有練家子的氣勢。i^椅子後面站立著三十多個年輕弟子,一個個的背著手,昂首挺胸,看起來精神抖擻。
這幫人在此坐鎮,一望可知,都是不好惹的人物,讓來往的人員都溜邊走,連大氣都不敢出。
看到對面的情景,葉惜萍明眸中閃過驚詫之色,壓低聲音問︰「他們這是干什麼呀,弄得怪嚇人的。」
秋羽笑了下,「沒準拍電影呢,咱們也靠邊走,別影響他們。」
二樓的有個敞開式的茶吧,靠近欄桿處坐著一個年輕男子,帥氣逼人的他戴著茶色眼鏡,脖頸上還掛著一枚價格昂貴的天珠,赫然是管理這棟大廈的唐傲,他一直關注著門口處,發現秋羽跟個大美女出現,便瞪圓了眼珠子打量著美女,眼見對方容貌絕美身材火辣,心里暗罵一聲,這混蛋命犯桃花怎麼著,總有極品美女陪在身邊,比我的女人強多了,瑪德,真是怪事。
唐傲心里酸溜溜的,按照他的理解,自己長得帥,還有錢,絕色美女就應該讓他干,偏偏那混蛋小子搞的女人都給他的女人強,讓他心里很不平衡,愈發的氣惱,加之兩個人之間有著新仇舊恨,他非要狠狠的收拾對方不可,便抓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一樓太師椅後面的年輕弟子中有個光頭青年,握著一部老式大哥大手機,那種磚頭形狀的,發出嘟嘟嘟的響聲。i^他看了眼上面的號碼,把大哥大遞給前面居中坐著的老者,說道︰「師父您請接電話。」
那老者名叫荀良真,為漢州武術界的知名人物,宏盛武館的館主,此次受人之托來此找一個人算賬,後面遞電話的年輕人是他的得意弟子喬盛。荀良真接過大哥大,按了接听鍵。
手機听筒內傳來唐傲的聲音,「荀師父,正主來了,就是剛進來的那個小子。」
荀良真沉聲道︰「知道了,大少放心吧,我們一幫人定會幫您找回面子。」
「有勞諸位師父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不必客氣。」
掛斷電話之後,荀良真中氣十足的嚷了句,「姓秋的小子,你給老夫過來。」
秋羽和葉惜萍正順著大廳邊緣處走向電梯口,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心中納悶,拍電影還有我的份兒嗎?他停下腳步,轉身看過去,問道︰「老師父,您這是叫我?」
光頭青年喬盛不耐煩的道︰「墨跡什麼呀,難道你不姓秋啊,你趕緊過來,听見沒有,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呵斥的語氣讓秋羽很不爽,不過,沒有搞清楚這家伙的來歷以及一幫人的意圖,秋羽選擇忍耐,他對女友說︰「你先上去吧,我一會再過去。」
葉惜萍擔心的問︰「他們是什麼人,會不會對你不利呀?」
秋羽自信的一笑,「放心吧,別瞎想了,現在的世道還很太平,哪來那麼多的敵人,你趕緊上去吧,別遲到了,給員工起個帶頭作用。」
「嗯,那你小心點……」叮囑一番,葉惜萍繼續走向電梯口,對于她來說,已經習慣總有人找秋羽麻煩,自己也幫不上忙,只能在心里盼望男友能夠很好的化解糾紛。于是,她乘坐電梯前往公司。
眼見光頭男子氣勢洶洶的喊住秋羽,一些工作人員都把目光聚集在這位影視公司老總的身上,他們清楚的記得,就在昨天,姓秋的獨自一人對抗五六十名保安依舊平安無事,不由得暗自猜測,他今天能逃過此劫嗎?
在眾人的目光中,秋羽慢悠悠的走過去,在太師椅前面停下腳步,淡然道︰「叫我有事嗎?」
荀良真冷眼看著面前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哼道︰「你小小年紀有什麼本事,敢來漢州撒野,不知道天高地厚。」
尼瑪,這都哪跟哪啊?秋羽滿頭霧水,不明所以的道︰「這位師父,若我沒記錯的話,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吧,既然如此,我什麼時候跟你們撒過野呢。」
荀良真蠻橫的道︰「你跟誰撒野都不行,別以為自己會點武功就到處惹是生非,跟人過不去。你小子不用狡辯了,昨天不是在這珠還大廈行凶來著,打傷了眾多保安,實在太過分了,作為漢州武術協會的會長,我絕對不能容忍這種惡行發生,今天協同四位副會長過來專門處理此事,我們要你小子在這兒跪下認錯。」
另外四張太師椅上坐著的正是漢州武協的副會長,都是武術界的名人,如今也受了唐傲之托過來收拾秋羽,反正不論對方如何澄清,他們都要動手給唐大少一個交代。
右側的一個絡腮胡男子面目凶惡,名叫陳棟煥,為人脾氣暴躁,惡狠狠的道︰「讓你下跪都算便宜的,小混蛋,學會了三腳貓的功夫就敢隨便欺負人,你武德何在,罰你下跪之外,再自己掌嘴一百下,要用力打,听見沒有。」
听了這番話,秋羽馬上明白了,原來五個老家伙替唐傲出頭來了,尼瑪,想把老子當面人捏,哪有那麼容易,既然如此,老子還跟你們客氣什麼。他一聲冷笑,眼里閃過寒光,桀驁不馴的道︰「少廢話了,你們這些家伙不就是想打我一頓為別人出氣嗎,裝什麼武林宗師啊,想動手的話小爺奉陪,用不著找借口。」他心里不忘補上一句,你們人多又能怎麼樣,老子在紐約的時候參加搏擊大賽,不也挺過來了。
二樓的唐傲正居高臨下的看著,眼見秋羽如此之橫,他臉上露出陰測測的笑意,同時暗自感慨,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管是誰他都敢訓斥,王八蛋,你就等著挨揍吧。
荀良真等正副五位會長差點把鼻子氣歪了,一個個臉色變得鐵青,想他們幾個都是漢州有名的拳師,徒子徒孫遍及全省,本市練武之人誰見了不是畢恭畢敬,偏偏現在被人訓的狗血噴頭,實在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