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假死計劃在北旺鎮醫院實施著,除了尹天籌和秋羽他們倆,其他人並不知道內情,就連三個女警也以為老骨頭真的死了呢。
按照那個男醫生也就是住院部主任的意思,人死了就直接弄到太平間去,秋羽走過去把房門關好,給對方塞了一千塊錢,主任馬上答應尸體可以先放置在病房里,什麼時候送太平間都行。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華夏諸多醫院在這方面尤其厲害,沒給紅包還想看好病,做夢去吧,對于那些不上道的患者家屬,醫護人員會主動索取,若家屬還是執迷不悟,那就動不動的把剪刀或者紗布忘在患者肚子里,更有甚者肛門都給你縫上,讓你沒法子大便,相當陰毒。
主任眉開眼笑的走了,自從給院長上供十萬塊他謀得住院部主任一職,過的真是神仙般的日子,經常有紅包收還不算,晚上值班的時候干的還是手底下的護士,不花錢白弄,而且干淨沒病活兒好,真他媽.的爽啊!
戲演足了,秋羽停止痛哭,抬頭說道︰「宋姐,我想一個人在這里陪著干爹,你們先回去吧。」
宋敏友等人有些不放心,想在這里陪護秋羽,不過,在秋羽的一再堅持下,她們只好率先離開,臨走的時候一番囑咐,說些節哀順變的話,然後走了。
盡管沒有外人了,老骨頭依舊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真的如同死尸,仿佛入行多年的老戲骨,絕對敬業。
室內一片沉寂,秋羽靠坐在椅子上,滿臉悲傷的他失魂落魄,實際上心中暗笑,老家伙真能裝相!
不知不覺的,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秋羽覺得百無聊賴,特別沒意思,心想,藍瑛姑那個老太太怎麼還不來呢,
功夫不負有心人,下午兩點多鐘,病房門被蓬的一腳踹開了,率先進來的是強壯丑男阿大,只見他身穿一套破舊的勞保迷彩服,腳上穿的是帶有泥巴的黃膠鞋,仿佛剛從建築工地過來的民工。
後面跟著的是比他大二十歲的老母藍瑛姑,看起來卻如同嬌滴滴的少婦一般,可見其駐顏有術。
昨天老骨頭的那一掌讓藍瑛姑傷的不輕,勉強走出病房被兒子阿大抱著離開的,好在她隨身攜帶有毒物煉制而成的特效藥,再加上和兒子阿大武功同出一脈,由對方為她療傷,讓她一夜之間恢復了許多。
此外,藍瑛姑回去之後馬上覺得不對勁,猜測仇魔那老家伙肯定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否則早就出手把她殺了,還能任由她那麼囂張。另外,按照仇魔以往的性格,一招得手之後肯定趕盡殺絕把她和兒子阿大都弄死,又豈能任由她們母子倆離開。
有了這種想法,這個一心想要獲得藏寶圖的女人派兒子阿大過來醫院附近觀察情況,上午時分,阿大打電話給母親,說尹天籌那個老家伙死了。
聞听這個消息,藍瑛姑有些意外的同時不免心花怒放,仇魔那老家伙掛掉,她也就沒有了忌憚之心,覺得目前是大好機會,收拾秋羽那小子不過是手到擒來點事,便不顧身上的傷痛馬上趕過來。
美女出門總是喜歡打扮,即便藍瑛姑過來打架也沒忘記拾掇一番,只見堪稱百變的她與昨日的民族風相比造型大不相同,曼妙的身軀上罩著淡紫色長裙,下面搭配了白色高筒皮靴,把小腿包裹其中,卻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特別引人注目。
往上看,如雲的秀發挽了個髻,斜插著金簪子,俏臉上畫著濃妝,掩蓋了青白臉色和受傷之後的憔悴,看起來非常年輕,當然,也容易讓人誤認為娛樂場所的小姐。
進門之後,看到病床上橫著的尸體,阿大咧著嘴興奮的道︰「那老家伙真的死了。」
藍瑛姑則冷哼道︰「臭小子,看這次誰來罩著你?」
尼瑪,這一對母子果然出現了!秋羽心中暗喜的同時也有些擔憂,緊握著手中的竹哨,尋思著,我吹響竹哨之後,也不知道藍千惠那丫頭什麼時候能過來,如今老骨頭重病初愈,再也扛不住任何打擊,我一個人肯定不是這母子倆的對手,如果藍千惠來晚了,只怕我們倆要遭殃。
也罷,不管那麼多了,我先試一下再說吧。秋羽沒答話,緊握著拳頭遞向嘴邊,用力吹了下,竹哨卻並未發出聲音。氣的他很是懊惱,什麼玩意,給我的居然是個吹不響的壞哨子!
哨子被秋羽的手我握著,別人根本看不見,但是,他的動作還是引起藍瑛姑的懷疑,厲聲呵斥道︰「你要干什麼,手里握著的什麼玩意?」
哨子直接放入口袋里,秋羽冷哼道︰「管你屁事。」
藍瑛姑怒道︰「小崽子,還敢口出不遜,阿大給我上,先廢了他再說。」
听到母親吩咐,阿大從腰間拔出剔骨尖刀猛地促竄過去,尖刀在空中掠過寒光,極其凶猛的刺向秋羽胸口。倏地一閃身,秋羽避開攻擊,鐵拳蕩起疾風發動反擊……
就在兩個人凶猛互毆的時候,藍瑛姑在旁邊觀看,覺得志在必得,等阿大讓秋羽耗費功力之後,她再上前收拾那小子。
小崽子剛才吹的是什麼?藍瑛姑又想起這個,隱隱覺得不妙,心想,還是馬上把小崽子制服帶走為好,免得夜長夢多,她剛想上前幫助兒子,去發現窗外忽然出現一個女孩子的身影,讓她臉色劇變,不由自主的出聲,「啊……」
這妮子怎麼來啦,不行,我要立刻離開……盡管那妮子貌美如花,在藍瑛姑的眼里卻是那麼的可怕,于是,她趕緊轉身想要逃離此處。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了,門口處站著兩個中年男子,一個細高,一個矮粗,形成鮮明的對比,都是苗族男人的打扮,身穿粗布褂子,腳上穿著草鞋,面目猙獰。
此二人為神仙教的四大護法眾人,左邊的男子是排名第二的南護法維庫拉,右邊男子是排名第三的西護法也天,他們倆堵住門口厲聲呵斥,「往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