圜陰縣,北城校場,自從鄭橫將練兵大營遷往北城軍營後,一月以來,這里的喊殺聲就從未間斷過,在炎炎的烈日下,千余將士赤著上身,渾身鼓起結實的肌肉,一顆顆碩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濺起一朵朵美麗的水花。%&*";
相比前一月的體質和精神要充足飽滿的多。這也是因為鄭橫以死的刺激和每頓管飽有肉的良好條件下,一千三百余士卒個個是膘肥體壯,士氣高昂。
「殺!」校場內,高順虎吼一聲,高揚赤血寶刀,在炎熱的烈日下,反射出血紅的刀芒。
「殺!殺!殺!」身後二百精兵嚴陣以待,三呼響應。只見他們皆身強體壯,披堅甲,執利銳。
「 ! ! !」二百精兵在高順命令下,前排的五十名身穿重甲,高舉厚重寬大巨盾的雄壯士兵,開始跟隨著號子踩著整齊的步伐緩緩前進。
「砰!」在前行數十步後,重甲士兵狠狠地將厚重巨盾砸在炙熱的大地上,濺起漫天灰塵。稍頃,便見兩排長長的鐵牆牢牢的扎住。
兩道鐵牆剛畢,後陣的八十重甲長槍手迅速跟進,分成兩隊,每隊四十人跑到重甲巨盾手結成的堅牆之後,透過厚重巨盾的空隙,探出一支支鋒利的長矛,冷厲的矛尖直指長空,匯成一道死亡之林。
而此時最後的七十名身穿輕甲,肩掛箭支,手執長弓的弓箭手也迅速的排在鐵牆後,開始搭弓上弦,冰冷的箭頭遙指天際。
在整個猶如魔獸般匍匐的鋼甲巨陣里,森寒刺骨的殺意如洪水決堤般四處泛濫,蔓延。
點兵前台,鄭橫身穿鎧甲啊,按劍肅立。望著校場中殺氣騰騰,鐵甲錚錚的二百新軍,眼中掠過一絲精芒,心中暗贊這高順還真有本事,不愧他將幾月來所有收剮的精鐵和一千經歷生死中選出的精壯。能在一月內便將二百新軍訓練如此境界,天下又有幾人!
「來人,去將曹性和高順叫來!」鄭橫回首對著一名侍衛凝聲道。
「喏!」侍衛連忙應喏,小跑而去。
「主公!叫我來倆有何要事?」片刻,高順挺拔的身材和曹性矮熊似的身軀赫然出現,對著鄭橫恭身道。
鄭橫釋然一笑,爽朗道︰「呵呵,仲直,性公,今日我讓你們倆見見一個寶貝!」
高順、曹性對視一眼,兩人眼色皆露好奇,曹性更是伸著厚實的熊掌饒著黑頭,問道︰「什麼東西能讓主公當寶貝?難道是寶藏?或是女人?」
「去你娘的!給老子走吧!」鄭橫洋裝怒意,狠狠地一腳踹在曹性寬厚的,極是不爽道。%&*";
……
軍營禁區,警戒森嚴。
「主公這就是你要給我們看的東西?」高順拿著一對鐵疙瘩,有些疑問道。
鄭橫陰惻一笑,並未回答,對于他們這個時代的人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無怪乎高順不懂,既使這個時代最有學問最有見識的人來了,怕也不懂得這鐵疙瘩的妙用,這鐵疙瘩看似不起眼,卻能極大地改善戰馬的耐久力與負重能力,因為它就是馬蹄鐵!
跟鄭橫一樣,它也是超越時空的利器。正是由于馬蹄鐵和馬蹬的出現,才使騎兵的戰斗力有了質的飛躍,從而使騎兵從戰場的輔助兵種逐漸演變成主力兵種。
馬蹄鐵和馬蹬的出現,不但促成了重裝騎兵的出現,而且還使騎兵的遠距離連續奔襲成為可能。三國時期的西涼騎兵雖然厲害,卻只能在局部戰場發揮威力,也缺乏連續突刺的能力,遠不能跟後世縱橫天下的蒙古鐵騎相提並論!
一旁的曹性也是嘟著大嘴,說道︰「對啊!這不過就是馬蹬罷了,還什麼寶貝!」
一旁的見過這玩意厲害的獨狼卻是深沉道︰「老曹千萬不要小看這個東西,我若有它起碼能和你打個平手!」
「哦……是嗎?我說獨狼,是不是幾天沒切磋切磋,骨頭變硬了!」曹性捏著虎拳,嗤之以鼻道。
這兩個家伙關系十分親密,但都是爭強好勝的家伙,幾乎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但曹性憑借著二流武將中下實力的每次都打贏了只有三流武將實力的獨狼,常常是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獨狼獨眼閃過一道陰險,喜笑的挑釁道︰「老曹,看來你還真是狂妄的不得了啊!有種,咱倆就去試試!」
曹性看著獨狼那一副吃屎的臉相,就橫生不爽,大吼道︰「 !走就走,我看你今天還來勁了,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罷兩人就朝著自己的戰馬各自奔去。
「不……」高順正欲勸止,卻被一只力大無比的虎掌拉住,本能的回過頭去,便見鄭橫一臉笑意,對著自己輕搖頭。高順心中暗嘆主公力氣好大,便只得無奈的轉過頭看著戰場。
「鋒!」曹性按馬肅立,舉起那厚背鋼刀,遙指獨狼,滿是挑逗。
「老曹休要猖狂!可敢吃我一刀?」獨狼借助馬蹬穩穩當當的坐于馬背,一揚鋼刀,拍馬沖來。
「有何不敢?!」曹性亦是狼嚎一聲,猛夾馬月復,策馬狂奔。
「吼!」兩人相距尤遠,卻見獨狼高高站起,手中鋼刀在烈陽的光輝下,反射出森冷的寒芒,冰冷的殺機噴薄而出。
嗯!這廝的馬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湛了?曹性心中正驚疑,獨狼手中鋼刀已帶著淒厲的嘶吼聲破風而下,曹性連忙硬著頭皮舉刀格擋。
「鐺!」
獨狼虎劈而下的鋼刀狠狠地磕在曹性的厚背鋼刀,震耳欲聾的金戈交響聲中,兩騎交錯而過,曹性只覺虎口發麻,雙臂劇顫。更可恨的是強大的力量使他在馬背上劇烈的搖晃。
「砰!」再也控制不住馬疆的曹性終于掉下馬來,摔了個四腳朝天,曹性連忙爬起身來,只見他蓬頭逅面,衣甲凌亂,狼狽不堪。
「老曹,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獨狼突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隨著突兀的聲音還有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架在肩頭,鋒利的刀刃只有毫厘之間。
曹性晃了晃眼換繚亂的黑頭,轉身望去,只見獨狼高高立于馬背,正得意忘形俯視著自己,眼中盡是挑逗。
「算你小子狠!沒想到騎術一下變得這麼高!?哎喲……」曹性耷拉著臉,揉搓著後背痛呼著。似乎剛才的緣由還沒回神。
這時,一旁的高順卻是若有所思的走了過來,拍了拍曹性的肩膀,說道︰「這哪里是獨狼的騎術提高了!分明是這對鐵疙瘩的作用。」
「嗯,仲直說的不錯,正是這對不起眼鐵疙瘩的作用!」鄭橫也含笑走了過來,稟然道。
「嘶……沒想到,這玩意具有這般奇效?!」曹性似乎忘記了疼痛,倒吸一口氣,一把搶過高順手中的馬蹬和馬蹄鐵,剛才好當是一文不值的廢品,現在卻當價值連城的寶貝捂著,雙眼還警惕的瞄著四方。
高順無奈一笑,轉頭對著鄭橫恭聲道︰「主公真有奇才也,我軍有此相助,必可橫行天下!」
「呵呵,不錯,我給你們去看一樣東西!」鄭橫聞言一笑,眼中劃過一道精光,凝聲道。
「呼嚕嚕~~」
戰馬地響鼻聲從後邊響起,這一次,听起來格外沉重。
「叩噠噠~叩噠噠~~」
沉重的馬蹄叩擊著冰冷的大地,發出富有節奏的沉悶交響,在這曲死亡的交響樂中,一支二十騎的詭異騎兵突然從後邊突出,踏著灰塵大地向四人碾壓過來。冰冷的寒意在原野上無盡地彌漫開來……
「嘶……老天,這是什麼鬼東西?」曹性的喉籠深處響起嘶嘶的吸氣聲,饒是他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鬼東西,看起來應該是騎兵,可天底下何曾有過這樣的騎兵?它們分明便是人們睡夢中最可怕的魔魘,只有惡夢中才會出現的鬼物!
恐懼,無以言表的恐懼像毒草般在漫延,縱然是身經百戰、沉穩如山的高順,亦不免心中打鼓。鄭橫給他的驚訝太多了!
烈日炎炎,蕩盡漫天飛揚的煙塵,終于把這支詭異騎兵的猙獰嘴臉清晰地展現在所有四人眼前……
通體幽冷,閃爍著黑慘慘的金屬幽芒!
無論是戰馬,還是馬背上的騎士,都包裹在冰冷的黝黑重甲里,騎士與戰馬的頭部亦被冰冷的鐵盔所覆裹,整個就是一頭頭金屬怪獸!這些金屬怪獸正如潮水般席卷過來、帶著碾碎一切的聲勢。
「呼嚕嚕……」
沉重的馬蹄聲中,戰馬的響鼻聲再度清晰地響起,倏忽間,騎士手中那一支支直刺雲宵的長矛已經平壓下來,直直地指向漢軍本陣,霧時匯聚成一排冰冷的矛林,鋒利的矛刃上閃爍著幽冷的寒芒,遙指前方。
「主主公,這這這……是什麼啊?!」獨狼眼冒震驚,指著詭異鐵騎道。
高順、曹性也是虎眼圓睜,震驚不已的望著鄭橫,對于他們來說,只有這個神才知道怎麼回事?
鄭橫迎風肅立,冰冷地注視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將近個月時間地心血總算沒有白廢,超越時地心血總算沒有白廢,超越時空而來的重甲騎兵展現了難以想象的震懾力。
「它將成為我爭霸天下的無敵鐵軍——重甲狼騎!」鄭橫幽冷而又陰沉的聲音悠然響起,這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示他的野心。
高順、曹性、獨狼皆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鄭橫的話中之意。
曹性與獨狼二人本就頭腦簡單,他們只知道跟著鄭橫,效忠鄭橫,鄭橫就是他們心中的神。
而高順也是忠義之人,鄭橫不但對他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早就下定決心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報答鄭橫,何況他已心知漢室將傾,已難救矣。
三人相視一眼,滿臉漲紅,心胸澎湃,激動道︰「我等定竭盡全力,誓死效忠,助主公成就王霸之業!」
「我有仲直三人相助,此生無憾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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