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看見黃蛟馬的面貌時他卻忍不住一驚,這還是自己的坐騎麼?短短十幾日的功夫竟然瘦的皮包骨了,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整個一副病怏怏的眼中,雙目也渾濁無光。
李炎看見黃蛟馬的脖子上有一個口子,而且鮮血還未凝固,他頓時明白了,不同說這譚家的人抓到這黃蛟馬後一直在取它的血液,至于做什麼,從那些氣血充溢,龍精虎猛的後生就可以知道了。
「該死的,竟然拿我黃蛟馬的血去給那些人洗筋伐髓,黃蛟馬好不容易融合蛟血,一旦突破就有可能徹底月兌去馬身,成為一條蛟龍了。可惡,如此一個機緣卻被這些家伙徹底的絕了。」早在之前他就看的出來,黃蛟馬已經開始在進化了,先是蛟角長了出來,而後又是馬蹄化爪,種種一切都表面著黃蛟馬正在蛻變。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李炎又有個疑惑了,以黃蛟馬的實力怎麼可能被這譚家的幾個高不成低不就的煉神境修士逮住呢?
黃蛟馬看到了李炎疑惑的目光,它嘶鳴一聲,縮著身子舌忝了舌忝肚子,盡管它渾身瘦弱,但是肚子卻圓鼓鼓的。
「原來是懷孕了,難怪,不管是妖獸,還是蠻獸,一旦懷孕,氣血逆流進胎兒,神魂不凝,實力大大的降低,可是這黃蛟馬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懷孕了,按照這個情況看,似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是在太阿門的時候師傅找來妖獸給它配了種?」
對這方面不了解的李炎也無法推斷黃蛟馬是什麼時候懷孕的只能猜測了。
「先吃點東西吧。」暫且將其他想法拋到一旁,李炎沖儲物戒中拿出了不少靈藥,這些靈藥都是當初在古墓的時候采摘的,本想留給李藥師煉丹之用,現在看來卻是留不到那個時候了。
一堆靈藥,什麼都有,千年朱果,千年金參等等,任何一樣東西都是寶貝,可以讓一位普通人幾日之內打好雄渾的根基,成為一位練氣境修士。
不過藥材再好,也對李炎沒用,就算是徐幼魚現在也用不上了。
黃蛟馬嗅了嗅,然後勉強的將一根金參吃下,咀嚼幾口便吞了下去,隨著藥力開始發揮,它身上也漸漸有了力氣,開始一點點的進食起來。
「吃吧,把失去的氣血補回來。」李炎說完,便立刻走了出去,他現在要好好的處理一下這些所謂的譚家嫡系。
那些女眷看見李炎一臉陰沉的走了出來,頓時慌成了一片,忍不住往後躲去,雖然知道這樣做並沒有用,但是總希望這樣做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安全感。
「相公,這些人該怎麼處置?不如放了她們吧,都是女子和小孩,不會影響什麼的。」徐幼魚說道。
李炎還未說話便看見那些女子齊刷刷的跪下2c口中說這求饒的話,不過讓他注意到的是徐幼魚似乎和這些人穿通好了,一起求情。
「幼魚,你被他們說動了?」
徐幼魚目光有些閃爍立刻跪了下來︰「對,對不起相公,是幼魚不好,幼魚不該為他們求情,相公你打我罵我都成,千萬不要生幼魚的氣。」
李炎此時有些為難了,他很想將這些人全部給滅了,可是徐幼魚卻求了情,甚至主動跪了下來,若是不答應,怕是日後要產生隔閡了。
「幼魚給我說說,到底因為什麼原因才給他們求情的?」
徐幼魚低著頭道︰「對不起相公,她們中有一個人是我一個鄰居,曾經幫助過我與我有恩,所以所以還請相公放他們一回。」
「原來是這樣。」李炎皺了皺眉頭,卻也發現了其中一個帶著小孩的女子目光一直停留在徐幼魚的身上。
思索了一下,他忽的伸出手指,對著那些人群一點,一道細小的寂滅劍氣化作千絲萬縷鑽進了那些人的身體當中。
雖然劍氣的力量已經壓制到了最小,但是對于尋常修士而言還是感覺到了來之神魂的微微刺痛。
「念在幼魚的份上今日放你們一馬,給我滾。」李炎冷冷的喝道,他的寂滅劍氣傷了這些人的神魂,以後怕是終其一生都無法成為挪星境修士了,對于自己也壓根不會存在什麼威脅。
那些女眷听到這話如遇大赦,立刻帶著孩子逃似的離開了,其中一位年輕的女眷回過頭感激的看了一眼徐幼魚,然後匆匆離開了。
徐幼魚笑了笑,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心中就涌出一抹愧疚感,自己竟然和別人合伙對付自己的相公。
隨著這些人離去,溶洞內又變的靜悄悄的,李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半響之後才嘆了口氣
「幼魚起來吧,別跪了。」
可是徐幼魚抿著嘴唇不敢起來,她依舊低著頭,一副犯了錯的樣子。
李炎也沒有真心要懲罰她的想法,畢竟此事是為了還恩,仁慈點也算是情有可原,他走過去將其扶了起來,捏著那個精致的下巴,讓徐幼魚抬起頭來。
「沒事,人放就放了,不會責怪你的,傻丫頭。」他笑著說道。
徐幼魚立刻受了感動,淚水就在眼眶里打轉,
「好了,我們回去,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李炎說道,然後喚了一聲,吃飽喝足的黃蛟馬精神抖擻的走了出來,雖然依舊瘦弱,但是卻和之前想必要要的多的多,看來那些靈藥還真是有效,以後得多喂喂它了。
徐幼魚看見黃蛟馬出來立刻就被吸引了,她眼中露出震驚之色,因為黃蛟馬當真是像極了傳說中的蛟龍,那樣貌幾乎就是蛟龍了,只是體型有些不像而已,沒有蛟龍那般修長。
「相公,這是什麼異獸?」
「沒什麼,一匹龍馬而已,閑暇的時候拿這畜生當腳力,之前和我走散了,沒想到被這譚家抓了來。」李炎說完便帶著徐友漁和黃龍馬出了溶洞,然後向著漁船飛去。
這一來一回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而譚家的卻已經在這個月牙灣除名了,而此事也成為了許多漁民飯後津津樂道的事情,他甚至在幾年之後還有人談論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