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忍和紫袍男子,沒有一點吃驚。舒殢獍
這樣強的氣息,自他一出現,他們便感覺到了。
一襲月紅衣拽地,對襟瓖金邊。大大的袖袍、寬闊的錦擺,這樣的夜色里,妖邪而魅人。
眾人瞬間便愣了,這人是誰?和他們的主子有什麼關系?
冰抬眸,目光地望著那個男人。櫻唇勾起一抹笑容,仿若山花爛漫。一下子將那張清冷的臉蛋變得驚人的溫柔起來,終于,終于還是到了。
炎月也望著她,兩人目光痴纏。目無旁人,眼里唯有彼此。性感的薄唇揚起,終于找到了。此刻看到她,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思念她。那一顰一笑皆在腦海深刻,時時纏繞著他。
「月,你很慢。」
冰眨了眨眼,朝著炎月說道。她一點防備都沒有任他的人查,而且還留下了那麼明顯的線索。居然現在才找到。
而且,還是找來了不是嗎?因為他說過,無論何時何地,不要再像那日說也不說一聲就獨自墜崖,就算是要去地獄,也要告訴他一聲。算是她作弊好了,她想他,她想時刻見到他。
既然找到了,這次,無論如何,她都會和他一起面對。
「何必要饒那麼大的圈子。」炎月微挑嘴角,溫柔一笑,快步上去抱起她。緊緊的把她整個人鎖在懷里,貪戀著鼻端熟悉的味道,只是分別兩天,可是卻讓他感覺如此之久。
冰頭枕著他精瘦的胸膛淺笑,有種溫柔的光芒在黑白分明的眼底劃過。
她還真的是在作弊,明明她可以什麼都不讓月發現,她一個人去解決的。可是,她還是自私了,自私到那樣的危險太大,她卻還是貪婪的想要他陪在身邊。
相擁的男女,紅衣與白袍相融,銀發與黑發的糾纏,絕美的容顏,相同的傲然氣質。兩人在那里就如發光體深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天啊,好一對璧人。
冰凝此時顯然甚為意外,想不到,主子居然有如此相愛的人了。主子才十一歲不是嗎?不過,冰凝隨即一笑,主子本來就是不用與常人的。可是,主子的身份冰月樓的人都會清楚,那麼,眼前這人不就是當今的皇上、炎月?
雙眸一驚,不由得偷瞄了眼那男人。果然是俊美不凡,而且,他們身上有種相似的氣息,與主子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黑瞳在觸及相擁的兩人不由得一黯,不是早知道結果必然嗎?為何還是不能克制心緒的波動?輕輕地下了馬,站在一邊。紫瞳遠眺,努力將心思都拉到那一片風光美麗的桃花源林。
「宮里怎麼辦?」抬起頭,直視著那雙思戀得很的眼眸,淡淡的問道。
「你比較重要。」一句柔柔的話,卻再次讓人驚駭。
敢情他們這炎國的皇上這話的意思是,他那皇帝的寶座,皇上的江山,還不如一個女人重要嗎?
天,這該說他是痴情還是白痴……
冰看著炎月,雙眼的神色不言而喻,是理所當然,是本該如此。
她就是如此自傲、如此自信,她愛上的男人,怎麼會把江山放在她的前面,她愛的男人,就是要有這樣絕對的自信。
江山美人他都會同時擁有,沒有二選一。
「呵呵,想不到,費盡心力,卻還是為你們鋪平了路,居然那麼理所當然的成了炎國的主。」纏綿的情愫被這樣充滿諷刺的話打斷,側目望去,戴著金色面具的男子眼中的暗諷是那麼明顯。
「你就是那里的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在他的情報里,這天下沒有這樣一個男人。那也就只有父皇他們所說的那個神秘勢力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男子邪笑,滿不在乎的神情。
那是目中無人,那是絕對藐視。那眼神里,充分的體現著。
「的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對我們來說,都只是會打敗的對象而已。」毫不相讓,妖邪的眼,冷酷的氣息。炎月與男子對視著,一瞬間,暗涌涌動。
黑夜里的風,更是讓人不覺之間感覺到一股寒意。
「冰。」忍半垂著頭,開口道,不理會炎月的眼神。
「嗯。」冰點頭,「明天集中所有的人,訓練,你知道訓練方法的。」
沒有什麼訓練能比得上他們前世的訓練,那是血的洗禮,那是殘忍的改變。
「嗯。」忍答道,低眉的雙眼始終未抬頭看冰一眼。
炎月微微挑眉,對忍直呼冰的名字有些意外。據調查,戴銀色面具的人是冰月樓的樓主,那冰就是冰月樓的主子。就算不用叫冰主子,也不用叫得那麼熟絡與……親切吧。
雙眼頓時有些不悅,這一年,一定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可是,上次冰出現,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這次,他一定要知道在這一年里,她是怎麼過來的。
而冰月樓的眾人,卻對冰和忍的對話感到害怕。訓練……天,光想想就知道絕對不會比以前的好過。
「東方冰,如果你真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包括和你有關系的人,絕對會後悔。」冰冷的嗓音在空中回蕩著,眼前卻已經不見了金色面具男子的身影。
好快的身手,他們根本一點都察覺不到,眼前卻沒有了他的身影。
冰月樓的人都震驚的看著,若是……真的有心滅了冰月樓,只怕,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已經成了亡魂了。
想到此,都打了個冷顫。卻也對剛剛樓主和主子所說的話沒有了害怕,的確,現在的他們太需要訓練了,要不然,終有一日,不是死在冰月樓,就會死在別人的手里。
「月,你要回皇宮?」揚起眉,看著始終抱著她,沒有放手的意思的炎月,胸有成竹的問道。她知道,他一定會說……
「你覺得我會回宮,我的小皇後。」邪氣的笑,帶著一絲沒好氣。她明明就知道他既然找到她了,就絕不會再回去,還故意這樣問。除非,把事情解決了。
他的冰啊,還是如此的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