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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東進門地時候.金耀威微閉著眼楮正頹然地靠在沙發上.其實.即便是在老虎打盹的時候.他也不敢掉以輕心.適才那股不顧一切向前沖的勁兒頓時安分了幾分.
「董事長.您沒事兒吧.」肖東輕輕地問.剛才那幫記者堵著他他都看到了.
金耀威也並沒睜開眼楮看他.只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肖東啊.這麼急著趕回來有什麼事兒嗎.」
「是……也沒有什麼事兒.」越是了解這頭狼.肖東越是有顧慮.稍微思索了下.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董事長.怎麼總裁辦那邊兒換人了.蘇姍呢.蘇姍哪去兒了.」
金耀威一听到蘇姍的名字.才緩緩地坐正了.對上肖東迫切而焦灼的眼楮.不禁輕慢地笑了笑.他恍然有些明白了蘇姍之前的變化了.倒也不是十分確定.但因為這一刻這不是太敢確定的明白有些不是滋味了.
走到蘇姍心里去的男人竟是這小子金耀威為之一嘆.他從來不是個溫柔多情的男人.至少到了這個年紀他多情不起來了.但是從心底漫出來的那種強勢.以及不容人褻瀆的佔有欲.都像是在他心里扎了一根刺一樣.「你到底是來找我的.還是還找蘇姍的.」
他沒有吃醋.不該吃醋.也犯不上吃醋.
在金耀威這孤獨而勞碌的十年里.無可否認蘇姍這個女人的作用和位置很重要.也很特別.蘇姍去越南的這些天.他也為這丫頭擔心.卻一直告誡自己.這和情感無關.只是一種信賴和習慣.為了擺月兌這種不顧控制的牽掛.他硬是把唐微微拉上來補了蘇姍的缺兒.
肖東是個激靈而敏感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金耀威的不悅.勾著嘴角笑了笑.笑得很尷尬.也很虛假.「我……我只是好奇而已.」他甚至在這個時候很慫得低下了頭.想要逃避金耀威審視的目光.
「肖東.」金耀威站起身來.轉到他身邊.還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便是不關乎情感的在乎.他還是嫉妒肖東對蘇姍的一往情深了.這小子不就是比他年輕嘛.看這慫包的樣子.簡直連個女人都不如.「你對蘇姍蠻關心的嘛.」他試探著說.
「沒.也沒有啦.」
「呵呵.安安和封佑宸的婚禮看來也只能取消了.不如這樣吧.我把安安嫁給你.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明知道這塊兒餡餅未必合肖東的胃口.金耀威卻故意這麼說.仿佛等著他來惹怒他一樣.
肖東一听腿都軟了.這是要亂點鴛鴦譜了.
「董事長.金小姐……我高攀不起.」
「是高攀不起.還是看不起.」金耀威惡狠狠地瞪了他眼.
「肖東不敢.不敢拂了董事長的美意.實在是……」肖東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
「實在是你已經心有所屬了.哈哈哈.」金耀威悠然地大笑起來.笑得肖東心里發毛.「肖東啊.告訴我.你和蘇姍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你干了她幾次.嗯.」這話說得相當露骨.卻听不出他的寓意和用心.
肖東知道瞞不住了.其實他來.就沒想要瞞多久了.只是盡量地避免招惹他而已.「董事長.我和蘇姍是真心相愛的.希望你能祝福我們.」他眼巴巴的神情.不是乞求金耀威的「祝福」.倒是像等到他的「成全」.
金耀威點了點頭.「好個真心啊.你對她真心.她對你呢.」他有些挑事兒地笑了笑.其實肖東對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即便是之前心里有底了.還是超過了自己預期的憤怒的程度了.他卻下意識地想要告訴自己.這不是嫉妒.只是生氣.
肖東愣了愣.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蘇姍對他的情意.他連想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搖了搖頭.不應該听這頭狼挑撥離間吧.「蘇姍對我很好.就算對我不好.我也愛她.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這樣的真心你永遠不懂.
金耀威不自覺地握了握拳頭.有暴打他的頭的沖動.越是這樣.他越是想挑撥想刺激肖東.「真愛」這種東西在他看來太傷了.刺眼的難受.「呵呵.沒想到你小子竟然看上了我的女人.」他真是期待肖東的憤怒.
肖東完全像被高壓電擊中了一樣.「什麼.」
「唔.怎麼.你的真愛沒告訴你.這些年她一直都是我的女人嗎.當然.我不能給她一個名分.但是除去一紙婚書.她想要有的.我都能給她.而她卻也是我眾多的女伴兒當中最懂事兒.最會**的.尤其是她那具軀體.總是讓人欲罷不能.你嘗過了.哦.」
肖東听清楚了.也听明白了.並且在這一瞬間也體味到什麼是徹骨的痛了.這種滋味.比之前那漫無邊際的思戀更磨人.更傷人.他也沒有功夫去甄辨金耀威所說的事情的真假.或者.他也沒有理由去懷疑像金耀威這樣的人還會對他說這樣的謊.
為什麼.她會做金耀威的情人.她絕對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他相信她對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真誠的.她一定有她的苦衷.她的目的.難道是為了替封建邦報仇.這個傻女人就這麼不顧一切豁出自己青春年華了.
金耀威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肖東.他不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他竟然沒有發瘋.沒有大怒.所以他們還是愛得不夠深吧.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漫出一絲得意.一絲輕蔑.「怎麼樣.安安和蘇姍.你選哪一個.」
肖東橫了他一樣.他這個瘋子.不.他簡直就不是人.他有當場掐死他的沖動.但是.為了蘇姍他不能輕舉妄動.「董事長.讓您見笑了.也惹您生氣了.放心吧.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跟蘇姍有任何瓜葛了.至于.金小姐.她應該有一個好的歸宿.」
「哦.」金耀威做出一個驚訝.他不認為肖東就這樣放棄了.特別是他此時此刻痛苦的表情里.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隱忍.「呵呵.這就對了.不就一個女人嘛.況且她現在還是否在這個世上都很難說了.何苦呢.」
「蘇姍她怎麼了.」肖東這顆本來就不夠堅強的心髒.今天接受了這一連串的打擊.簡直連痛的能力都快喪失掉了.
「哼.她去了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