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每次出差的慣例,晏子揚其實是個不錯的老板,尤其是對自己的心月復!他的恩威並施,下屬們都很受用。舒殢獍
晏子揚溫和的嗓音讓安妮更加開不了口,「晏總,我什麼也不要,你早點回來,好不好?!」
「安妮,這不像你呀!做了雷家少夫人果然不一樣!」晏子揚挑眉調侃。
每次出差都是安妮獅子大開口的良機!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安妮欲言又止,「晏總……」
晏子揚收起笑意,鄭重道,「雷震霆正好去了澳洲,你不用陪他,時間應該很多,公司的事情要多上心,不要光顧著想他,要是出了差錯,小心我饒不了你們!」
「他去了澳洲?」安妮一怔。
晏子揚听出她的疑惑,「你……不知道?」
「哦,知道……知道。」
「這貨走得匆忙,也沒告訴我……」
「那是女王告訴你的?!!!」安妮頓時蹦起來。
晏子揚的聲音有了寒意,「不是。你激動什麼?」
「沒、沒。那你早點回來!」低聲應著,盡量保持平靜。
掛斷電話,安妮癱坐著。
這個雷震霆,闖了禍就找人頂罪,還出國避難!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這麼沒擔當的男人?!
哎,總裁大人,如果你現在更年期發作,亂發脾氣,罵我一頓,該多好?至少我心里好受些!
「放心吧總裁大人!我一定會把暮天照顧的好好的!安妮加油!」
安妮瞬間電量滿格,蹦起來迅速梳洗,換上最漂亮的衣服,化了精致的妝,掩去憔悴和悲傷,鏡中的女子依然光鮮亮麗,她永遠都是高傲的安妮小姐!不會因為任何一個男人而改變!男人麼?還不是她安妮小姐召之即來的玩物麼?!
看著原本戴著紅寶碧璽的手指空落落的,呵,不過是人生的小插曲,何必太當真?心,卻還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安妮滿腦想著雷大少的事情,全然沒注意到晏子揚的異樣。
☆★☆★☆★☆★☆★☆★☆★☆★☆★☆★
話分兩頭,晏子揚放下電話,剛剛扯出的笑意煙消雲散,安妮,你和雷女王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別讓我失望!
收起怒氣,踏入另一座白色的古堡。
「醫生來看過elvira嗎?」
「嗯。醫生說這兩天小姐的情緒穩定了許多,但是還要繼續服藥。」
他松了口氣,總算可以放心離開了。
女僕怯怯道,「gibson少爺,小姐一直在等您!說見不到您,就不肯吃藥!」
晏子揚嘆口氣,還是這麼任性!從女僕手中接過藥,「你先下去吧!」
「是。」
晏子揚佇立在elvira身後,不忍打攪她看風景的興致。elvira背對著他,卻沒有看外頭的風景,目光痴痴望著玻璃上倒映出的他的臉,既真實又虛幻!她很享受這樣的時刻,他的目光跟著她背影的時刻,她的心被他的注視烘的暖暖的,真希望時間就這麼停下來!再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哦,我在想什麼?她有些懊惱,你不是他……不可能是他……他不會回來了……
「你有話要跟我說?」
「嗯,你先吃藥,我再說。」
「那你說吧,我也正好有話要跟你說!」
「吃完藥再說!好嗎?」他的溫柔僅限于此。
她笑,「怎麼?怕你說了,我就不吃藥了?」
「elvira……我、要回中國了。」晏子揚終究還是開口了。來法國已經一周多了,他不得不走。
她沒有回頭,倒吸一口氣,「和她一起?」
「當然。」
「什麼時候回來?」
「……」
他沒有回來的理由,她知道!elvira望著窗外的景致,深深嘆息,「當年,他也是這樣跑來跟我說要去中國,一去,就是永別!」聲音里濃濃的傷感。「我恨,他走時,我沒攔著他,我更恨,他回來,我沒接到他!」
晏子揚低著頭,把手插在兜里,不語。如果不是他,哥不會走!如果不是他,哥不會回來,那一場血腥就不會發生了!他還能說什麼?心中無數愧疚化為的刀劍,一遍遍將他凌遲!
elvira轉身走過來,輕輕抓起他的手,「你的卡地亞腕表呢?」
晏子揚神色有些不自然,急切抽回手,「很久不戴,不知道放哪兒了。」
背著光,她的表情看不真切,「那……是不是這只?」elvira掏出一只銀白色卡地亞腕表,晏子揚月兌口而出,「是你拿走了它?!」
「我想你記錯了吧。這只銀白色的是gavin的,gibson你的是銀灰色的!」她的目光微沉。「怎麼?想要回去?那就讓它的主人來找我拿吧!」
它的主人是哥哥gavin,那麼elvira的話是什麼意思?
「哥已經離開了,你也從過去走出來吧。他一定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這樣的痛苦里!」
「不,他沒有離開,他就站在我面前!離開的那個,是gibson!是歐陽堇!」她一步步往前,他一步步後退。
「以別人的身份活著,佔有別人的一切,就那麼幸福嗎?你們是親兄弟啊!你怎麼下得了手?!」elvira眼中冷冷的,全是恨意。「你的心,比鐵還硬,比冰還冷!」
晏子揚別過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你心里不清楚嗎?gavin!」elvira直視他,「或者,叫你歐陽臻!」
晏子揚似乎明白了,「elvira,我想,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我哥!」
「是麼?那你怎麼知道來薰衣草公園找我?你怎麼會一改習慣,愛上龍舌蘭,你怎麼會這麼好心,丟下你心愛的女人,陪著我整整一周?!冷漠高傲的gibson少爺,不是一向對我不屑一顧麼?還有這只腕表,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國?出現你的車里?!」她聲聲質問,語氣咄咄。
晏子揚無法解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