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門,老人看見靈犀他們,仍是警惕的模樣。|
「爹,我與他們有些話說。」林石對老人勸慰道,那老人才入了內室,掀起簾子之時卻隱隱有些氣喘申吟聲傳出。
看著四人疑惑的眼神,林石情緒比較低落,「我娘得了重病,也不知還能活多久,村里的大夫沒人治得了她的病。」
「我可以幫你娘看病。」靈犀主動的說著,她與洛宸星在一起這麼久,耳濡目染的也學習了些醫術。
靈犀極聰明,醫書看過一次便全部記得,再加上洛宸星總是為人治傷醫病,她在一旁看著也算學了不少。如今她包袱里帶著許多洛宸星配置的各色藥散,醫治尋常病癥倒是不難。
「那真是太好了。!>」林石是個孝子,听聞母親的病有望被醫治,趕緊掀了簾子邀靈犀進了內室。
床塌之上有個老嫗,面容憔悴,臉色青白,雙頰深陷,顯然是已經病入膏肓。
靈犀上前為她號脈,心下一沉,眉間深鎖。是嚴重的哮癥,而且從脈象來看,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就算靈犀用藥吊住她的性命,也不過可保一月無虞罷了。
林石看了靈犀的臉色,心中已經有數,安撫了爹娘,便帶著靈犀退了出去。
靈犀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林石,語氣也是無可奈何,「將這些丹藥碾碎煮水給你娘親服用,還可續一月的壽命。」
「一個月?已是娘的福氣了。」林石倒是看得開,只是眼中的悲傷深沉。就算是明知道親人的病癥已無藥可醫,听聞死期將近也是難免傷心的吧。
「你可知道那女鬼的身份?」蘇月朗出聲問道,打斷了有些哀傷的氣氛。
「她……是我的嫂子,一個月前得重病死了。」林石眼光迷離,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訴說著平凡的故事。
……
從林家出來天色已近黃昏,四人神色各異。
顧流煙首先開口,神情正經的很,「那個林石他說謊。」
「說謊?」泠夜滿腦子疑惑,語氣更是不信,「我看他對人彬彬有禮,像是個好人啊。」
「那天他看女鬼的眼神絕不是對嫂子該有的,那里面充滿愛意,我絕不會看錯。」顧流煙回憶起林石那天晚上的哀戚的眼神,不由把目光放到蘇月朗身上,那種戴著濃濃眷戀的眼神她每天都會有,自然是不會看錯的。
蘇月朗避開顧流煙的目光,表情甚是嚴肅,「我也覺得林石話語中躲躲閃閃,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我們便監視他的行動吧,總會得到與女鬼有關的消息。」泠夜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活像得了新鮮玩意的小貓,眼楮明亮得像天上的星子。
「難得你有這樣用心的時候,說的倒也不錯。」蘇月朗習慣性的敲泠夜的頭,語氣帶著幾分笑意,轉而又變得認真,「那女鬼對他恨意滔天,遲早會來找他的。」
靈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簡易的茅屋,仿佛隨意搭建的一般,簡陋不堪,心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