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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殿外.
夜幕漸漸降臨.風帶著絲絲寒意吹起二人的衣袍.呼嘯聲如鬼泣.尖銳而沙啞.
鬼面听見青寧的詢問.突然眼神一凜.目光猛然尖銳.卻又倏地消失不見.聲音依舊是平日里的無甚生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想知道你除了是鬼面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名字.」青寧倒是沒有一絲隱瞞.而是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卻是冰冷異常.「我早就懷疑你的身份.從你听見洛宸星的名字就知道他的身份開始.還有你對靈犀那近乎愚忠的態度.我便已經確定了.你早在靈犀成為魔君之前就認識她了.而且.恐怕還關系匪淺.」
「我的確曾經在碧雲山呆過一段時間.也曾見過魔君和洛宸星.但卻是連熟識也稱不上的.不過是因為他們都是碧雲山上響當當的人物.所以我覺得不必說出這些無謂的小事.所以才沒有告訴魔君.若是你因此而想的多了.我也沒有辦法阻止.」鬼面放下酒壺.起身便要離開.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在你看向一個並不熟識的人的時候.眼神里卻充滿了深刻的感情呢.」青寧的一句話卻讓鬼面停住了腳步.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但卻真正的默認了青寧的話.
「你在靈犀面前其實偽裝的很好.可是.當她看不見你的時候.你眼中的情緒就完全出賣了你自己的想法.」青寧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像是從天外傳來的一樣.卻直刺中鬼面的內心.只要曾經愛過.所有人都會知道那種眼神中蘊含的濃濃的感情與愛意.青寧又怎麼會不懂呢.
這一次.鬼面沒有再反駁.而是轉過身來.露在猙獰的面具之外的眼眸中是毫不掩蓋的深沉與悲哀.「我不想讓她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想就這樣留在她身邊.默默的守護者她就好.」
「如果不是看出你對靈犀毫無惡意.我早就告訴她你在隱藏身份了.」青寧轉著手腕上的珠串.接著又倒了一碗酒.干了下肚.
「謝謝你沒有揭穿我.」鬼面的臉上雖然依舊戴著詭異猙獰的鬼怪面具.但身上的氣息卻變得異常溫柔.「我不想讓曾經單純美好的回憶變成她眼中的欺騙與質疑.這一次我只是希望做一個單純的人.守護她.哪怕她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的心意.我也願意.」
青寧嘆了口氣搖搖頭.又是一個傻孩子.但是.最起碼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要心里的那個人可以得到幸福.無論自己怎樣都無所謂.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都是得不到心中所愛的失意之人.就讓我們兩個來大醉一場吧.」青寧將一個酒壇遞給鬼面.眼中的憂郁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灑月兌爽朗.
鬼面愣了一下.立刻接過了酒壇.會心一笑.「好.如你所說.一醉解千愁.」
兩只酒壇踫撞在了一起.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夜色之中.兩個男子相視而笑.眼中都是一片坦誠.在一次酒局之中.二人真正做到交心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