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听了青鸞的話後細細想了一遍,然後微微松口氣說︰「青鴦比我勇敢,如果不是我不肯離開的話,青鴦早就離開那個冷漠無情的家了。舒駑襻可能是她昨天知道我被人救了,又覺得自己很可能會被爹拿來替代我,所以悄聲無息的走了。」這樣也好,至少青鴦不會代替自己嫁給那個老家伙了。
這個二姐倒是不錯,挺有勇氣的。青鸞在心里夸著,但也擔心她一個姑娘家的,獨自出門在外會出什麼問題,就暗自想著等會讓人去找找看……。
「鸞兒,」青鳶見她低頭不知道思索什麼,就開口詢問道︰「如果周家一定要嫡女的話,我跟青鴦都不在,那麼……,」她知道周家不是陳家能惹的,所以心里也有了一番計較。
「陳燕兒,」青鸞輕喃出聲,雙眼一亮,笑著說︰「呵呵,這會兒真好玩了,也不知道我們那個黃姨娘此刻是什麼心情!」
「那是她活該,」青鳶沒有笑出聲,因為這些都是她親身體會過的痛苦,「娘已經退讓到被爹休了,她還不放過我們,是她自己心腸太歹毒了,所以才害了自己的女兒,那也是活該!」對于那個陳燕兒,她從未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從一開始,她們就是仇人。
「我們給他加點料,添點火吧,」見青鳶根本不在乎陳燕兒的生死,青鸞歪著腦袋很是可愛的說。
「什麼意思?」青鳶滿臉疑惑。
「呵呵……,」青鸞沒有說,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第二天,京城中有傳出這樣的消息︰陳家是故意想羞辱周家老爺的,所以才打著嫁嫡女的借口哄騙人家,最後把兩個嫡女都送走……這樣的消息一出,陳家人是心慌慌,周家人是憤怒不已,直嚷嚷著要去稟告皇上。
「該死的,到底誰在胡說八道?」黃氏在知道消息後,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
「娘,我不要,我不要嫁給那老頭,」陳燕兒從母親的口中知道了爹的打算,哭的可憐兮兮,哀求道︰「娘,你說要我嫁給別人當正室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的!」該死的,她明明想要設計陳青鳶的,為什麼最後她是失蹤了,自己要代嫁呢?
望著天真的女兒,黃氏嘆息的搖搖頭,根本就沒辦法給予她任何的保證。要知道,下面的事不是她能左右的。要是燕兒不嫁,黃家跟周家的斗爭就會變明,到時候不要說別的,就連爹也容不下自己了。
只要犧牲一個燕兒就能解決掉一切的麻煩,誰不願意那麼做呢?
「娘,你說啊!?」對上娘痛苦的眼神,陳燕兒慌了,使勁的搖著她的手要她開口。「你告訴我,我不會嫁給那個老頭的,娘,你說啊,你說啊!?」最後,是歇斯底里的哀求,可黃氏只是痛苦的搖搖頭,根本說不了話。
看到娘這般神情,陳燕兒慌了,她癱軟在地,恍惚的呢喃著︰「我不嫁,外公不會同意的,我是他親外孫女,他不會害我的,不會害我的……,」這些年來,因為所有的人都寵她,早就讓她忘記了之前受過的痛苦。
看著嘴里念叨著的女兒,黃氏心中一片淒涼,原本想要設計別人,為什麼最後設計到自己的頭上呢?爹有那麼多的女兒,兒子,自己也是庶出的,原本就不被疼愛,後來是因為老爺上去了,爹才主意到她的,連帶著燕兒也受寵了。
可惜燕兒根本不知道,在大戶人家里,女兒根本不算什麼,只要能拿來利用的,哪怕送過去是個死,雙眼也不會眨動一下。
朱家。
「真是奇怪了,」暗中打探著陳府的事,听說了街上人們的議論紛紛,朱無極心里有些納悶。「到底是什麼人在攪和這一攤渾水呢?」那人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攪和渾了才好,」朱氏出口諷刺道︰「呵呵,丞相的親外孫女嫁給老頭當小妾,想想人家就覺得高興……到時候,京城又多了個議論的話題,看看那個陳老爺還出不出的來!」只要不是她的女兒,她就高興了。
「呵呵,想想也是,只是大姐,青鳶跟青鴦這樣失蹤,會不會出什麼事?」那兩個孩子沒找到,心里始終還是不安。
「唉,」朱氏一听,嘴角的笑容凝住了,無奈的說︰「人是派出去了,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青鴦肯定是自己離開的,就是不知道青鳶被誰救了,為什麼都不跟我聯系一下,免得我擔憂!」她很想自己去著,可是她要一出去,相信陳家的爪牙一定會跟著自己,到時候真的找到那兩孩子了,代嫁的就不是陳燕兒了,所以她一直忍,忍著就跟沒事似的。
「沒找到也好,」有時候沒消息就是好消息,「那樣陳家也找不到她們,我們心里也安心一點。」不然他們實在斗不過人家,只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受苦。
「等陳燕兒嫁了,我就出去找,一定把那兩孩子找回來,」朱氏在心里暗暗發誓。
「要嫁,也不那麼容易的,還不知道人家怎麼說呢?」朱無極的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想著在渾水里模一把。
城外。
「喔,是嗎?」青鸞在听到阿松派來的人稟告後,挑挑眉戲謔道︰「看來,想讓陳家死的人太多了。」
「出什麼事了?」剛進來的陳青鳶恰好听到她的呢喃,就好奇的問道。住在這里,沒有憂心,還有妹妹陪著,她的氣色好了很多,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昨天我讓人放出風聲,讓周家跟陳家狗咬狗,逼迫陳燕兒嫁到周家去,沒想到有人比我們還狠,」琢磨透了里面的事,青鸞笑著道︰「竟然散播謠言說陳家沒有嫡女了……呵呵,這會兒,陳燕兒估計得氣炸了。」
散播謠言的人這一招用的相當高明,陳家沒了嫡女,周家豈肯善罷甘休。就算陳家人說陳燕兒是嫡女,他們也會百般質問,呵呵,陳燕兒是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悲劇咯!
「唉,可惜我們看不到,」青鳶嘆息著,哀怨道︰「要是能看清楚的話,就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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