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睿雖然沒有出面,但一直站在三樓角落注意著下面的情況,在听到秋鳴啟請了聖旨賜婚時,雙眼圓睜,恨不得立刻沖下去要了他的命,但看到青鸞一直很鎮定,根本沒有被嚇住,就一直隱忍著……。舒駑襻
等到他听到陳孝德說的那些無恥之極的話後,雙拳緊握,心里為青鸞心疼著——雖然他父母去世了,可他們是真正關心自己的,讓他享受到濃濃的親情,甚至母親在最後死的時候也只在乎他,這樣的親情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
這樣的父親,難怪青鸞一點親情都不顧,甚至他都覺得青鸞還不夠狠,這樣的人,早該收拾了。
最後青鸞亮出的底牌,讓軒轅睿一直緊繃的神情松懈了,嘴角也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原本四周降下去的溫度也回來了。
一直默默站在軒轅睿身邊的阿松被他搞的連氣都不敢大聲的喘,就怕他突然會發火,然後自己跟著遭殃,現在見他嘴角揚起了笑容,知道警報解除了,就偷偷的呼了口氣,在心里哀嚎著︰小姐,你折騰別人,可把我害慘了,你好歹也給人家透點底啊,免得人家跟你七上八下的……。
秋鳴啟很不想離開,他以為今天自己的目的一定會達成的,結果被整得如此淒慘,讓他心里充滿恨意,但也無可奈何,就想著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否則無法跟皇上交待。
陳府。
黃氏一直坐著等消息,滿臉的喜氣,看著燕兒道︰「這會兒,看那個陳青鸞還跳不跳的起來……,」
「娘,你覺得她真的會把玉品軒留給爹,留給陳家嗎?」為什麼她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陳青鸞一直在扮豬吃老虎,沒人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底牌,只是覺得她真的便了,跟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樣。
其實,算起來陳燕兒是最看清青鸞變化的,一個懦弱無能的人,怎麼可能擁有玉品軒,就算能擁有,沒本事的話,也早被人家瓜分了,還留給他們去搶。
「為什麼不行?」黃氏瞪著她,心里惱恨她的烏鴉嘴,不滿的說︰「青鸞是你爹的親生女兒,她要出嫁了,家里會為她備一份豐厚的嫁妝,至于未出嫁前的產業當然是屬于陳家的,這個不管說給誰听都站得住腳,呵呵,小侯爺這一次真的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秋鳴啟以為她不知道他的計謀,哼,她其實心里清楚的很,他想娶青鸞,還不是因為玉品軒。等玉品軒留在陳家了,陳青鸞嫁過去就什麼都不是了。到時候,小侯爺也會厭惡她的,一個商女霸佔著侯爺夫人的位置,想想那時的情況,她就覺得開心。
陳燕兒看著黃氏那得瑟的表情,心里一點底都沒有,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順利的。
在她看來,陳青鸞不可能會因為一道聖旨而低頭的,否則她明知道小侯爺的目的,就不可能坐以待斃了。
母女倆相互僵持著,直等到陳孝德回來。
「老爺,」黃氏一看到他,立刻諂媚的笑著,上前扶著他焦急的問道︰「事情怎麼樣?青鸞答應嫁了沒有?」有皇上的聖旨,她就算反抗也不敢啊!
陳孝德用復雜的眼神看了她一下,然後拂開她的攙扶,走到大廳的主位上坐著,冷冷的看著黃氏,心情復雜而心痛——他心痛的是就這樣,他失去了玉品軒,那該有多少的銀子,一想到這里,他的心里對黃氏就充滿恨意。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青鸞的戶籍也不會消掉,那她現在還是自己的女兒。可如今人家不認,他又能怎麼辦呢?
事情是這樣,他無法辯駁!
「爹,怎麼了?」陳燕兒見他臉色陰沉,看著母親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里面充滿了濃濃的恨意,這個讓她有些驚訝,就納悶的問道。
「老爺,你干嘛這樣看著我?」黃氏原本笑意盈盈的臉因為陳孝德那詭異的眼神而收斂了,心里有些沒底的問道,眼神中也閃爍著不安跟惶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老爺為什麼會這般的盯著她,好像要她的命似的,很可怕。
「她拒絕了!」深呼吸了幾下之後,陳孝德終于把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她為什麼會拒絕?」黃氏一听,立刻安靜不了了,她激動的吼道︰「那是聖旨,難道她不知道抗旨是要殺頭的嗎?」
到時候死的不是她一個,連累的是整個陳家啊!?
「爹,到底怎麼回事?」陳燕兒覺得事情不簡單,就眯著雙眼焦急的問道。
她就知道陳青鸞不可能束手待斃的,她那麼張狂,囂張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小侯爺的逼迫而乖乖听話的,想想就覺得不可能,不知道爹跟小侯爺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不是陳家的女兒,所以……她不嫁,」眼神里充滿了心痛跟哀傷,讓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她怎麼不會是陳家的女兒,她自己也承認了啊,她是陳家的四女兒,這個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啊!?」黃氏怒吼著,覺得他一點用都沒有,連自己的女兒都壓不住。
「皇上的聖旨里寫明……嫁于小侯爺的人是陳孝德四女兒……夫人,陳家四女兒是誰?」陳孝德有氣無力的問道。
「陳家四女兒當然是陳青鸞了,她是陳家族譜……,」一說到這里,她突然愣住了,張大嘴巴,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娘,怎麼了?」陳燕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就疑惑的問。
當年她才十一歲,根本記不清當時的一些細節,所以有些疑惑。
「她……她的戶籍沒有了,她是個死人,」黃氏想到了這里,整個人都懵了,臉上也出現了不安跟惶恐,眼神中充滿害怕。
「啊?」陳燕兒一听,驚叫了一聲後拉著黃氏的手急躁的問道︰「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連戶籍都沒有了,甚至還是個死人呢?」
「這都是你娘做的好事,」陳孝德越想越氣,終于還是忍受不住了。「當年,她把青鸞趕到了鄉下,可非說她是病故的,所以去衙門消了戶籍,除了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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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來就這個時候了,還是過了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