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大將軍鐵青著臉離去,少室進亦步亦趨跟隨他,終于偌大的廳堂只剩下我和哥。舒殢獍
「馥兒,你恨哥嗎?」為了蘭家,他們要犧牲馥兒的幸福,而他也被逼無奈選擇了這條路。
我苦笑,伸手扯下綁頭發的絲帶,發絲隨著發帶的月兌離,隨意傾躺而下,任意地披在肩上。我將發帶放于燭火之上,發帶一遇火便燃燒,火光四射,絢爛過後便是一片灰燼。
「若是絲帶變成如此,」我捧起幾許灰燼,「它要怎麼恨?」
「馥兒?」哥的眼里出現了一絲害怕,他抱緊了我,「馥兒,對不起,是哥沒有保護好你,你切不可自尋短見!」
我癱軟在他懷中,只是這懷抱再無法變暖,眼神中蒙上了不容忽視的倔強,咬唇︰「馥兒會好好的活著,開心的活著,這是娘的交待,馥兒絕不會忘記的!」
我答應過尹師晨,我要快樂的活著,所以,我的計劃中沒有妥協二字,無論拐多少彎,我都會達到目的。
憤然離去,染畫愕然的看著我,問︰「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看著她,我的目光也不禁柔和許多,至少她還是這個府中為數不多的關心我的人,「染畫,帶我去爹的書房。」
將軍的書房,永遠是商討機密最佳地點,因為那里有個暗門,直接通往地下,這是楚玥告訴我的,只是我從未進去過而已,也不知出口是在何處。
「誰!」還未及百米,少室進便覺察到有人靠近。
「是我。」來到門前,推開門,他和爹爹果真在商討事宜,或許在商量我和重華的婚事。
「娘在去世前曾說過一句話,心系天下蒼生,卻唯獨缺失了江南細雨那一隅。父親,十年來你可曾想起過江南那一隅,」我直視他的雙眼,仿佛要將他看透,挖掘出他心中的秘密,「若是不能告知,我發誓,我會毀了蘭家!」
這不是恐嚇,而是我堅信我能做到,哪怕蘭家有幾十萬軍師坐鎮。
「夢中常遇。」喑啞的話語穿透了天上的烏雲,與斑點星光遙相輝映。
夢中常遇,娘,你可曾听到?
外面竟是淅淅瀝瀝下起了鵝毛細雨,難道娘真得有感應?走出書房時,我覺背後一陣輕松,或許我已放下了娘背負的那段仇恨。許久,我才發現少室進一直跟在我身後。
「小姐,你可知為何將軍府沒有白蓮,植的全是牡丹?」他沒頭沒腦的一句提問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青妃姑姑說母親愛牡丹,又說司姻夫人愛牡丹成痴,莫非這不是巧合?
我搖頭,不知。
「那是因為夫人曾說過,白蓮最適合的莫過于江南六月季節,若硬是將它移植到北方,卻是會改變它的命數,是為不妥,」他停頓片刻,看了看我的反應,又說,「夫人說,春季獨大的牡丹居然能在北方盛開,並且爭奇斗艷,是為奇觀,所以為了她這一句話,將軍把整個府中的花卉全部移除,只種植牡丹。」
「那司夫人呢,她又是為何入府的?」司姻的存在一直是我心中的疙瘩,我總是會將尹師晨回尹莊的事怪罪在她頭上,總是會自然而然的想到小三奪權,將原配趕出府。可是這一次少室進卻沒有回答,他只是搖了搖頭說,小姐,這件事屬下不能說,不過等時機成熟了或許將軍會告訴你。
次日清晨,我撐著熊貓眼,來到大廳,卻見爹爹和哥哥還有司夫人已經端坐好。
「馥兒,怎的這麼遲?」哥給我端了粥,夾取些爽口小菜放入碗中。我因是在南方長大,北方面食吃不慣,所以府中廚房每天都會為我準備一鍋小米白粥,配以清炒小菜,倒也吃不膩。
「六月十五,是娘的忌日,只是忽然間又到了十五,心中不免感概罷了。」話語一出,本來輕松的氣氛被我帶的沉重了。
「大早上的,說這些太破壞氣氛了,吃了飯爹要進宮一趟,馥兒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姑姑。」
「不了,馥兒有事要做,爹你去忙吧。」自始至終,我未曾看他一眼,更是沒有瞧那二夫人。
「老爺,這個你帶著。」司夫人為了突出自己的存在感,終于還是開口了,掏出自制的香囊,只是隨著她的動作,一股刺鼻的香味撲來,我不由皺了眉頭。
「知道了,謝謝。」
「馥兒,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用完餐,我和哥來到庭院中,因為我的婚禮馬上要近了,所以他也放下了軍中事務,專程來陪著我,其實他是防著我,怕我想不開亦或是離家出走這麼一鬧,這幾天我們間的關系變得極其的微妙,「二夫人的香囊是送給在碧泉宮養病的靜妃。」
靜妃,那個據說是參與謀害夢後被禁足于碧泉宮的女子?
「她是司姻夫人的姐姐,原名司靜。」
「哥,我想出府,你陪我去吧?」
「好。」哥爽快答應。
我也該找下一家布坊擴大營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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