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蕭依然不信,皇甫晨有這麼好心放過她嗎?在她的印象中……
算了,她對他也沒有什麼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這男人,表里不一,至于哪里不一,她總是說不上來。
皇甫晨抽出腰間的碧蕭在手中揮舞著,瀟灑不羈的動作,溫柔如水的笑容,還有,寵溺帶著勢在必得的神情,這個男人,一點也不亞于軒轅璃殤。
但是,在怎麼驚為天人也是無用,蕭依然現在一點都看不見,對于他的一切都是白費心機。
五指轉動,皇甫晨隨意地轉動著手中的碧蕭看著蕭依然︰「依然,如何,你知道的,我的耐心一向很好,如果你不想和我待到日落西山,我樂意奉陪你這個美人!」
蕭依然狠狠打了一個寒戰,皇甫晨也真夠無恥的,居然學軒轅璃殤這樣無賴?該死的她就吃這一套。
算算時間,也改是時候替魏小城針灸排毒了,一首歌而已。
「咳咳,听好啦!」蕭依然鄭重地挺起胸膛坐好,收起受不住的噗笑,輕咳兩聲。
「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
阿女敕阿女敕綠的剛發芽;
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樹阿上兩只黃鸝鳥;
阿喜阿喜呵呵在笑他;
葡萄成熟還早得很哪;
現在爬上來干什麼?
阿黃阿黃你呀不要笑,
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頓時,皇甫晨放在嘴邊的碧蕭僵在半空不得動彈,嘴角不住地抽動,本想與蕭依然共曲一首,依他的蕭技,跟上她的節奏沒有問題,怎想,蕭依然這個根本就不暗常理出牌,這首……
「依然,看來你還不想回去啊!」皇甫晨看著蕭依然偷笑的小臉無奈地搖搖頭,這是她在面對他時第一次露出毫無防備毫無顧慮的笑容。
沒想到平時僅稱得上是小巧俏皮的蕭依然,笑起來,是如此的迷人,不似沉魚落雁般驚艷,不如閉月羞花般絕倫,卻干淨地讓人從心里感覺到舒服,讓人不由得想珍藏她的笑容。
蕭依然收起偷笑的嘴角,嘟著嘴巴握緊拳頭朝著皇甫晨揮揮︰「皇甫晨,不要學軒轅璃殤那樣無賴,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軒轅璃殤!」
「依然,你是在暗示我一步一步滿滿攻陷你的心嗎?等你的心淪陷以後,我就可以開吃了?」細細品味著歌中的詞句,皇甫晨突然溫柔地說道。|
「無聊。」蕭依然很想翻白眼。
想當初她就是拜倒在軒轅璃殤比山還厚的臉皮下,皇甫晨想要效法軒轅璃殤嗎?
揮舞的小拳頭僵在半空中,蕭依然的耳邊翹動,遠遠地便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霸氣迎面而來。
原來皇甫晨打的是這個主意啊,之前在祈求軒轅璃殤將「依然在一起」的房地契送給她的時候也要她唱一首歌,那時候軒轅璃殤還跟她大了好大的一陣脾氣,如今她要是專門為其他男人唱歌,還不剝了她的皮。
皇甫晨也顯然听到遠處的腳步聲,勾起嘴角靠近蕭依然的耳邊︰「依樓,不許軒轅璃殤進出!」
說完,還不等蕭依然朝他動手便退身離開,這一幕恰好被轉彎而來的軒轅璃殤踫個正著。
軒轅璃殤眯起眼楮看著一臉悠然的皇甫晨,在看看愣住的蕭依然,危險地泯著雙唇朝他們靠近。
皇甫晨挑釁地看向軒轅璃殤︰「依然,記住你的承諾,期待,你明天的表現。」
抬腳離開湖亭,越過軒轅璃殤前進的身子淡然地離開。
蕭依然還沒有從皇甫晨的警告中回國神來,身子便被軒轅璃殤狠狠地抱在懷中,力氣大地幾乎要將她的腰間折斷。
蕭依然吃痛地皺眉頭,不滿地雙手抱緊他的頸脖,湊上前狠狠咬住軒轅璃殤的下巴。
「撕~!」軒轅璃殤輕聲申吟,低頭看著報復似的蕭依然,「依然,你敢咬我?」
「對你我有什麼不敢的!」直到血的腥甜溢滿口腔,蕭依然才心疼地放開軒轅璃殤的下巴,憤憤地窩在他的頸脖上扯著他胸前的衣襟,像是將對皇甫晨的不滿發泄到軒轅璃殤的身上。
「多久。」並沒有責問蕭依然為什麼要與皇甫晨糾纏之一起,抬腳大步地朝著依樓的方向走去,口中眉頭沒尾地問著莫名其妙的問題,軒轅璃殤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正如他清楚她的心意一樣。
「等你拿下五國聯軍,將傅無憂好發無損地帶回雲染。」蕭依然並沒有說具體的時間,但是卻說了讓軒轅璃殤帶兵代替她的哥哥皇甫夜上戰場吃下五國聯軍。
她思來想去還是不懂皇甫晨的意思,為什麼一面說要追求她一面又明目張膽地實實白白地威脅她對付軒轅璃殤,不僅他對她有意圖,更重要的是軒轅璃殤。
再聯合之前哥哥對她的描述,還有她身上的催眠,隱約的知道皇甫晨的意思,不外乎兩點。
一是,他與幕後的神秘人認識,想要趁這一個月的時間對她身上的催眠動手腳,達到他,或者背後那個神秘人的意圖,至于什麼企圖,跟這個天下月兌不了關系!
二是他們不僅認識,還有仇敵,逼軒轅璃殤上戰場,那里有客竹,更有神秘人,他想將這個神秘人拿下。
因為王皇後身上的混毒直指皇甫晨,而她的身上又有皇甫晨的把柄催眠。
不會是巧合,其中一絲扣一環的聯系是那麼的明顯。
「和我一起,要不然我不會保證傅無憂的死活!」只要將他帶回雲染給蕭依然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他不會去管誰,他們也沒有資格讓他管。
「軒轅璃殤,你就不能想辦法將傅無憂抓住啊!」蕭依然猛地抓緊軒轅璃殤的衣襟朝著他的下巴憤怒叫喊。
「不能!」
「軒轅璃殤!」蕭依然紫瞳憤恨,不滿地在軒轅璃殤的懷中掙扎著。
「小聲點,我听的見!」
「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奮力扭動著身子,蕭依然想在正處于暴怒邊緣,像只受傷的小獸一般怒吼著。
為免蕭依然受傷,軒轅璃殤只能放下她的身子,蕭依然一離開軒轅璃殤的懷抱就抽出銀絲對上他,下手狠戾,一點情面都不留。
軒轅璃殤只是微微轉身躲避著蕭依然的銀絲,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蕭依然揮舞的銀絲即使再狠辣,都是避開他的死穴甚至避開他的身子進攻的。
「鬧夠了?!」微微歪頭避開,軒轅璃殤靜靜地站在蕭依然遠出看著鬧別扭的蕭依然說道。
感覺到暗中監視的人離開後,蕭依然悻悻地收回銀絲︰「沒有見到傅無憂,你就別想進入依樓,我說到做到!」
再次深深「看」向軒轅璃殤的臉龐,蕭依然轉身離開,朝著身後的依樓大門走去。
軒轅璃殤眼角余光看向周圍,斂下眼簾掩住眼中一閃而過的危光。
四王爺府中,一個全身黑衣,帶著黑色斗笠的影子緊緊地站在書房里的暗道中等待著。
「喀喀喀喀!」一陣石室轉動的聲音,皇甫晨一聲白衣袍子一派悠然地走了進來,眼角只是微微地撇了一眼黑衣人便掀開袍子坐在石凳上玩轉著手中的碧蕭,
「你的計劃很成功,軒轅璃殤與蕭依然出現誤會了,一個月後,期待你的好消息。」沙啞刺耳的聲音陡然在靜謐的暗中響起,讓皇甫晨不禁狠狠皺眉。
突然響起蕭依然俏皮可愛的聲音卻又微微松開眉角,如果蕭依然是他的,那麼,或許他可以放手,何不拼一次呢?
沒听到皇甫晨的回答,黑衣人疑惑地轉身看向皇甫晨便看見了他那還未來得及收起的微笑,握緊拳頭狠狠地說道︰「皇甫晨,你喜歡上了蕭依然?」
「別忘記了,軒轅璃殤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想要在他的手中搶人,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不等皇甫晨有說反應,黑衣人就嘲諷地說道,心里卻不想面上這般輕松,皇甫晨要是臨陣倒戈,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畢竟這件事情早就改在兩個月前就要開始,拖到月後已經是上頭的極限了。
皇甫晨眼角不屑地撇了眼黑衣人,手中玩轉的碧蕭不停︰「你以為蕭依然與軒轅璃殤真的誤會了?你以為單憑著這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就能讓他們兩個感情破裂?是你太小看軒轅璃殤還是我高估軒轅璃殤?」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軒轅璃殤不可能與蕭依然產生誤會,他們之間的信任,他們兩個的世界,不是誰都能插足的!」淡淡地回答黑衣人的皇甫晨就停下不語,閃神望向幾乎有些惱羞成怒的黑衣人笑道,「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你就少到四王府來,暗中監視本王的人可不少。」
「別忘記你答應大人的事情,軒轅璃殤,還有蕭依然。」沙啞的聲音如滾齒辦卡卡刺耳,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
「該怎麼做用不著你指手畫腳,做好你分內的事情!」皇甫晨狠狠握緊拳頭,憤怒的火焰溢滿周身,等待著隨時爆發。
「嘎嘎嘎嘎!」如老鴉般難听的聲音漸漸拔高,陰暗的聲音咻地一聲消失無影蹤。
又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他永遠都不可能掌握他們的蹤跡。
蕭依然,軒轅璃殤嗎?或許他要听從自己的心意去做,不必依附誰而存在。
「哼!」皇甫晨一甩衣袖便走出了暗室。
「來人,事情都準備好了嗎?」將暗道的出口掩蓋好,皇甫晨又恢復成原來的溫和,淡淡地坐在案桌後揚聲朝著暗中問道。
「回王爺的話,都準備妥當了。」皇甫晨的聲音剛落,暗中就閃現一個影子單膝跪在皇甫晨的面前。
「很好!」眯起眼楮看著房外,皇甫晨柔和一笑,依然,你該,如何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