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著點點的油燈光。|這里雖然已經沒有再作為開發區,但是還是會有附近的人,或者是村子里的孩子過來玩的,所以兩村子就派了人,定期給洞里的油燈加煤油。附近的孩子從小在這洞里玩大的。靠著那點點煤油燈的光就能走出去了。但是也有調皮的,走到副線小洞里去,讓大人連夜進去找的。
我們也朝著那油燈走去,洞也漸漸小了起來。我們亮起了兩只狼眼手電筒。進過山洞里的人都知道,在外面平時看著很明亮的手電,進到完全黑暗的山洞的時候,光線會感覺弱了很多。
兩只狼眼啊,打在那洞里,也就還湊活吧。在第一盞煤油燈消失在我們身後的時候,我們看到第二盞煤油燈,離得好遠啊,根本起不到照明作用,只是一個引路的作用罷了。
山洞越來越小漸漸的變成了僅容一個人通行的。
我正說著,這有什麼好玩的啊,還開發當旅游區了。那時,豁然開朗啊。足足兩個球場那麼大的空間狼眼照到的地方,我們驚呆了。天然的潭水,石桌子,石椅子。漂亮的帶著顏色的石鐘乳。還有靠牆的石頭稻谷。要不是我早听人說過有這個石頭稻谷,我一定會認為是誰搬進來放的呢。
我上前敲敲,還真的石頭啊。
我哥就在那說道︰「咱們也敲一個回家放著吧。」
堂弟馬上說道︰「不吉利的。既然這里出了墓,那麼整個山洞都的他的陵,甚至整個山頭都是他的墓土。在這里搬東西,相當于搶了人家的陪葬品。」
我說道︰「那僵尸不是說都被人搬走了嗎?搞不好現在那僵尸就在那岑老頭的家里,或者在老鐘的家里呢。」
「反正就是別拿!」堂弟語氣很堅定。唉,算了不拿就不拿吧。反正背著也重啊。
咱是寫鬼故事的,不是寫游記的,所以略過了這些景物描寫啊。
堂弟走在洞里,不時看看羅盤,突然扯住了走在他前面的表弟,而跟在他後面的我就差點撞上了他。
跟在我後面的我哥,問道︰「怎麼了?不走了?走快點吧,他們說正常走都要十二個小時才能出去呢。」
堂弟說道︰「我們不是來旅游的,我們是來找那墓的。這地方姐,你仔細看看有什麼問題嗎?」
我拿過我哥手里的狼眼,上下東西照了照,除了好看一點的石頭沒有什麼特別的啊。|這時候,我們身後跟進來了幾個半大的孩子。喊著叫著從我們身旁走過。稍大一點的那個男孩子還說道︰「你們不會走嗎?跟我們走準能出去。」
謝過那些小孩子,堂弟用手電指著這個山洞空間里是角落說道︰「看石鐘乳的顏色!綠、紫、黑、赤、白、白、白、碧,中間的黃。這是什麼?」
「是……石鐘乳啊?」我傻乎乎地回答著。
表弟說道︰「是什麼就說吧。就她那傻乎乎的樣子,因為只有我表哥喜歡。」
堂弟緩緩吐了口氣道︰「九宮格啊!」他說的九宮格,其實九宮飛星,只是我們在家習慣了叫九宮格了。很抱歉的,我九宮格天天背,天天還是保持著拿著手來,是指中指無名指並攏,點著指節數的程度。
我繼續傻乎乎的並攏手指,在那背著︰「一白二黑三碧四綠五黃六白七赤八白九紫,好像是哦。」
堂弟率先那那九宮格的中間走去,邊說道︰「那墓的入口,肯定在這里。」
看著他就這麼走去,我趕緊拉住他︰「喂喂喂,陵墓啊,會不會有什麼防盜墓的機關啊?」
我哥拍拍我肩膀,道︰「小說看多了。」就跟著堂弟走了過去。
表弟也拍拍我肩膀道︰「表嫂啊,勇敢一點,不是說那墓主人都被人挖出來了嗎?有雷也有人給我們趟了啊。」
「我……我這是謹慎,是成熟!」我強調著,但是也還是跟著他們走了過去。
站在那九宮格的中間,當然,地上是沒有線的,九宮格的線必須在我們的心里給眼楮看到的圖加上線。很多風水先生在看家居風水的時候都是這樣,拿著羅盤,定了山向,腦袋里就自動給這個空間劃分九宮格了。
堂弟站在中宮黃星的位置,看著那塊磨盤那麼大的黃色的大石塊,跳了一跳,沒反應啊。然後再使勁推推,提不動啊。
這里隨時都有孩子進來玩的,孩子嘛,給個空間哪里都能鑽。要是這個石頭真能動的話,估計那些孩子早就知道了。
堂弟郁悶了,我正想嘲笑他一下,他那麼漂亮的推理,結果就是沒結果!可是我哥也站在了那石塊上,然後指著一旁的角落說道︰「那邊有條縫啊。」
那條縫方向很巧妙,如果不是站在那位子上,根本就看不到那條縫。所以我們一下就認定了路就在那里。
四人走向了那條縫。這會可苦了我哥了。人家肚子大啊,那條縫差點就把他卡住了。我背著背包也能輕松走過的,他要放下背包,拎著才能走過。
那縫隙還挺長的,大概二十五米呢。越走就越緊張。盜墓啊盜墓,想的時候真夠激動的,真正自己上來了,就感覺很害怕。我開始後悔了。想著回家抱我寶寶去了。
我大聲地說道︰「我們回去吧,我害怕。」
我哥是跟在我身後的,他說道︰「別怕,我們不是在一起嗎?」
「寶寶不在啊!」
「晚上回家就能見到了啊。」
「我就是害怕!」
前面的堂弟就一個冷哼加上一局評語︰「哼!還純陽命呢!還不是女人一個!」
我馬上沒好氣地回道︰「我本來就是女人!」
走出了縫隙,那個山洞更是漂亮了。還是九宮格的格局,在那中間的黃石板上卻有著一件與眾不同的東西。進來這麼長時間,我們看到的東西只有兩種,石頭和水流。
而那黃色石板上竟然有著幾根香梗。堂弟剛想站上去看看,是不是能看到下一個路口,就看到那香梗了。
堂弟蹲子,用那狼眼照著那香梗,然後說道︰「立寶齋的香。」香梗上會印著店號呢。
我再次提到︰「我們回去吧。不是說已經知道有人盜墓,把僵尸帶走了嗎?我們就算是找到了那水晶棺也沒辦法啊。我真的想回去了。」我都快要哭出來了,就是一種不安。小哥無邪王胖子能去盜墓,那是因為他們有疑惑,我沒疑惑,或者說那疑惑還不能左右我的生活。我心中排第一的只是我的寶寶。而且一開始我願意來是因為這里是旅游線啊。可是現在越來越遠離我的認知了。
害怕就是人對不了解的東西的一種本能反應。我想,我現在就是害怕了。
看著我的樣子,我哥是最先贊同我的,堂弟沒辦法,雖然他很想去看看那葬在龍穴上的人的水晶棺材,可是還是必須放棄了。
誰叫我們不是張起靈呢?那是小說,現實就是這樣的。就現在這個情況,有幾個人會選擇繼續走下去的?那可是真真拿著生命開玩笑了。
沿著那縫隙出來,我們看看手表已經是中午了。在洞里沒有時間感覺啊。直接在那黃色的大石板上鋪上了野餐布,擺上了牛女乃面包餅干薯條還有兩只烤全雞。嗯,冷掉的烤全雞一點不好吃,但是也湊活著了。反正我只當張起靈和無邪倒斗的時候,絕對沒有我們現在吃得那麼好。
吃飽了,還環保的把垃圾收拾了,休息一下,又有兩撥人路過。只是很多人只看到這里五彩的石鐘乳,沒有注意這里擺出來的局。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是一個局。我們繼續往前走,回到旅游路線,我也感覺安心了很多。
一路出了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出來之後是龍子村,我們還要步行一截路才能回到我舅舅家取車。
等我們取車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反正有著手電,而且有一撥二十幾個人的團隊和我們踫到了一起。我們就和他們一起走回村子的。
在舅娘家吃了熱乎乎的飯菜,九點我們就開車回家了。我是累得一上車就睡著了。
第二天去我爸媽家接了寶寶,抱著寶寶都覺得溫暖啊。
中午的時候,我和寶寶回家睡午覺了,堂弟才醒來,頂著一頭的鳥窩去洗漱。
我看著寶寶睡下了,才端著炒飯站在他房門前跟正在開電腦的他聊幾句。我說道︰「吃飯,自己炒去。阿姨買菜了。」
「不吃,直接等著吃晚飯了。」
「昨晚你沒睡啊?」我們回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十二點。平時他玩游戲也是一兩點才睡的。怎麼就能睡到這個時候呢?
堂弟說道︰「我打電話跟我爸打听了一下那立寶齋的事情。立寶齋的香在我們這邊買得比較少。產地是鄰縣,老鐘他們那啊。他們那基本上都用這個的。」
我愣住了︰「那……老鐘偷僵尸?老鐘是暗中人?不是那姓岑的啊?」
「老鐘家的嫌疑還是最大的,但是我還是覺得姓岑的和老鐘月兌不了干系。」然後堂弟突然朝我一笑道︰「姐,道法我們比不過,我們比點別的吧。明天我們去買監听器怎麼樣?哦,還有那個小區圍牆上不是有小廣告嗎?手機監听卡,也就五十塊。」
我點點頭︰「嗯,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