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第二次將銅錢,踮著腳尖放上去的時候,我哥伸過手,幫我放好銅錢,低聲道︰「小心點。浪客中文網!>」我點點頭,銅錢放上去就是打了招呼了。我是師太啊,沒有我給阿飄下跪的道理,所以我是站在那供桌前說道︰「各位好兄弟,這房子本來就是有主的。陰陽兩隔,走吧,該上哪上哪去。柳……柳枝……呃柳條……柳條棍子打在你們身上,也是會痛的。」這番台詞,別听著我說得那麼威風,都是之前背下來的。只是那柳枝,柳條什麼的。我真不知道怎麼表達那被我編得歪歪扭扭的柳條棍子。心突突直跳,我的聲音也有些發抖了。只是現在沒有回頭路我只能應著頭皮上啊。四周很安靜,沒有一點改變。我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了。我哥低聲說道︰「就這樣了啊?」我看看那沒有一點改變的房間,狠狠心,把桌上的柳條棍子那在手中,同時另一只手拿出了羅盤,就要走進那房間中。我哥趕緊拉住我,道︰「別亂來啊。」「不怕,它們傷不了我。」我看著羅盤,走了進去。房間中很安靜,我甚至能听到我的心跳聲。羅盤的指針在劇烈抖動著,比上一次更甚之。接下來呢?大家要看我師太發威,柳條打鬼嗎?呃……你們去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我合上羅盤,退出房間,然後對小梅爸媽說道︰「先暫時不動這個房間吧。我問下我弟。」說著我合上了房門,想了想,從化妝盒里拿出了朱砂,把朱砂合點那供桌上的酒。反正它們不領情,這酒也不給它們喝了。用手指沾著帶著朱砂的酒,在那門上畫上一個闢邪鎮鬼的符。我也不知道我畫得對不對,是不是多一筆少一筆的。印象里就是這樣的吧。失敗啊∼丟臉啊∼在明知道屋子不干淨的情況下,小梅媽媽提議,一家還是搬出門去賓館住。可是我說賓館說不定比家里還髒呢。現在封了這個房間,加上那些阿飄沒有惡意,要不小梅早就出事了。他們才留下來。只是讓我看著幫忙找人來看事的。李叔在看墳山呢,幾天也回不來。二叔那我不敢打電話去叫啊。萬一他問我堂弟呢,我怎麼答?跟他男朋友約會去了?結果還是給堂弟打了電話。「姐啊,你怎麼還是那麼菜啊?」「我也上供威脅了啊,可是沒反應啊。」「肯定有原因。」「那你回來看看啊。」「我才剛出門一天啊。姐,讓他們家等兩天?要不讓他們請個神婆試試?」「同一小區的,別讓花冤枉錢啊。」堂弟那邊沉默一會,然後才說道︰「三天後看我大師出現。」「麻煩動作快點。」三天的時候啊,對于小梅家那幾乎是一種煎熬。我在小區小花園里也听說他們家說要找先生的事情。可是一問,人家推薦的不是李叔就是堂弟。
李叔電話打去,還是在山上呢。還不如堂弟回來早。就這樣,堂弟一回來,被小區的人看到,回家都還沒有換衣服,就被人家扯到小梅家去了。我匆匆叫阿姨看著寶寶,馬上跟了上去。堂弟還是那身衣服,只是髒了一些,被人這麼著急請過去也不生氣.)我在電梯里里就疑惑著問了,他心情好什麼。他說道︰「姐,我這算是明白了。人家煤礦的人啊,打麻將那是拿著尺子在桌上畫線段當籌碼的啊。一厘米就是五千呢。打半天麻將,這進出都是十幾萬的了。」
「你贏十幾萬了?」
他臉上一僵,訕訕笑道︰「你表弟贏十幾萬了。」
我冷冷一笑,什麼也沒有說。表弟本來就是那小煤礦的小老板。他去視察下面的工頭肯定要賄賂一下的啊。明著給錢那傷感情,換個方式那效果馬上就不一樣了。
來到小梅家,小梅爸爸那叫一個激動了。這幾天估計他們一家三口都是數著秒過的日子吧。
堂弟推開了小梅爸爸遞上來的煙,笑道︰「先做事吧。完工了,我好回去洗澡。」
小梅媽媽一個勁說著抱歉的話。小梅坐在那邊的沙發上,臉色比前幾天更不好了。想想啊,那麼大的丫頭,天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四周還不定多少雙眼楮看著呢。
具體有沒有被鬼壓床過,她都沒有跟我說過。
堂弟依舊是那套做了很多遍,外行看著帥得不得了的從腰包里掏出銅錢,輕松地往門檻上一拍。
身高優勢馬上展現出來。我決定了,以後我這師太出馬,我就穿個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這一點不能讓人比下去啊。
他剛要敲門,就發現了那門板上我畫的符,壓低著聲音問我︰「這個你畫的?」
我靠近了他一些,才回答道︰「是啊。沒畫錯吧?」
他看看小梅一家三口,那是六只眼楮看著我們呢。他只能低聲道︰「回家翻書去吧。」
他敲敲房門,然後打開了房門,瞬間一驚︰「哇!你們家賣海報的啊?」
小梅媽媽臉色微紅地解釋道︰「孩子喜歡這些。」
堂弟走進了屋子中,看著四周的海報,道︰「這帥哥是誰啊?」
我也大膽跟著走了進去,畢竟白天啊,這里的視覺效果沒有晚上那麼強大的。我看著他指著的那張海報說道︰「濟南的《盜墓筆記》啊。」
「就你電腦屏幕上的那個?」
「對啊。帥吧。不過你這身裝備跟他們挺像的呢。人家是藍色兜帽衫,腰包,黑金古刀。你的是黑色運動服,腰包,桃木劍,引魂燈。嗯,下次漫展,你去cos你自己給我文拉票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你花痴啊!讓路,開工了。」
堂弟將我推出了房間,站在房間門口,拿出了羅盤,和上次一樣,羅盤的指針在微微晃動著。
他看了看方位,站在那房門前皺了眉想了好一會。
我站在他身旁,低聲道︰「很奇怪吧。上次那麼威脅應該走了啊。可惜它們沒走。難道還真要來硬的啊。」
堂弟道︰「沒理由啊。只是游魂,有什麼執念留在這里。會不會是那小梅有問題?讓游魂有了執念?」
堂弟的話一問出,我們都看向了小梅。小梅一下紅了眼圈,捂著自己吊著的手就哭了起來。
畢竟還是小孩子啊,我和堂弟都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軟的不行來硬的吧。這麼兩年,我們就很少打硬仗的。要知道兩個不同的空間,並不是說誰能主宰誰的。人家不傷害我們,我們也不能去傷害它們。
堂弟跟小梅爸爸要了一瓶做菜用的高度白酒,在房間中央挪出了一個空地。
我馬上說道︰「不能用燒的,房子會被燒的。再說了,這些海報都是簽名的。燒了就沒了。小梅要多心疼啊。用的別的方法吧,大不了以後把這些海報換個地方貼啊。」
堂弟還在那挪著小梅的床,看著我說道︰「我被說燒海報。」
這種事情,他是不指望我一個女人幫他的,而小梅爸爸,呃,算了,他躲得比小梅媽媽還遠呢。
移出一塊空白之後,堂弟打開了窗子,在房間里大聲說道︰「留條生路給你們,要溜的盡快啊。」
說完,他拿著那瓶酒走向了我︰「姐,借點血。」
我張張嘴,正要拒絕。可是看著小梅那一家三口看我的那眼神……我要立規矩了,以後看事,主家不能在場,這心情很受影響啊。
而現在我只能認命地伸過手去。
堂弟對放血這活也是熟手了。腰包里拿出裁紙刀,輕輕一劃,我感覺到痛的時候,他已經放開我的手了。
左手中指上那傷口控制得很好啊。很淺,正好滲出兩滴血。而我的那兩滴血,被滴入了那瓶高度酒中。堂弟晃動酒瓶,然後拿出了自己的八卦鏡,將酒倒了一點在按外面的刻痕上。
這一招在家的時候,看他練過的,倒酒的時候,手穩,能讓就正好隨著刻痕灌滿那八卦。
他將那八卦放在了那空地上。然後耍帥地從腰包里刷地抽出一張符,那符瞬間燃火了,往那八卦鏡上一丟。嘩!酒全燃起來了。我站在門口看著他,搖搖頭,嘆口氣。他現在越來越像騙子了,還是一個很帥的騙子。
而同樣站在門口的小梅一家三口,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視覺效果跟電視里差不多了吧。
八卦上的火漸漸滅了。就在那火光完全消失的時候,一陣風穿過整個房間,從窗子出去了。
堂弟說道︰「完工。小梅啊,這些海報你看著撕了吧。要不就換成明信片什麼的做成冊子什麼的。反正就是不要貼成這個樣子。招邪不說,還容易招小人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羅盤檢查工作。確實,這會羅盤指針很穩定了。走出房間,他還不忘記先收了門框上的銅錢。
小梅媽媽也瞪著小梅說道︰「就是啊。我也說過她,她就是不听。小小年紀,整天就在網上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