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弘歷抓著鐵欄柵噴然道︰「我告訴你,我不會死的,不僅如此,我還會到皇阿瑪面前,將你的真面目揭開,讓皇阿瑪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卑鄙小人,到時候,等死的那個人就是你了!」
兆惠亦在一旁道︰「不錯,二阿哥你殘害自己兄弟,就算瞞得了一時,也休想瞞一世,到時候你不僅得不到皇位,還會賠上自己一條性命。到時候,我與四阿哥就看著你怎麼死!」
弘時臉色一變,他最害怕的就是讓胤禛知道自己暗害弘歷的事,也最忌憚別人提起,當下冷哼道︰「痴心妄想,你以為你還能逃得出去嗎?哼,跑去浙江找李衛,結果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落在我的手里。弘歷,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心!」說到這里,他隨手拿起一旁的刑具打量著道︰「知道我為何不讓他們在半路上殺了你嗎?因為我要親手將你折磨至死!」
面對他的話,弘歷竟然大笑起來,他這樣怪異的舉止令弘時皺眉,冷喝道︰「你笑什麼?」
弘歷好一會兒方止住笑聲道︰「我笑你太愚蠢,弘時,你以為憑你真的能殺得了我嗎?皇祖父在世時,曾說過,我乃是有大福之人,這個大福指什麼,相信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既然我才是真命天子,憑你一個奸小人,如何能殺得了我。」
弘時臉皮抽搐了一下,冷笑道︰「大言不慚,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居然還在說什麼真命天子,簡直可笑。難不成,我一刀砍下去,你還能活著不成?」
弘歷與兆惠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道︰「你若不信盡管試試。若非有天命護身,我怎能幾次三番逃過你的追殺。弘時,不論你怎麼做,都只是枉費心機,注定會一無所有。」
弘時怒極反笑道︰「真是牙尖嘴利,之前不過是我大意,才讓你逃得性命,但這一次不會了。我的好弟弟,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然後再送你去見你額娘。」
他的話令弘歷一驚,連忙道︰「額娘?我額娘怎麼了?」
看到弘歷著急的樣子,弘時心中說不出的痛快,冷笑道︰「你很想知道嗎?」。
弘歷抓著鐵柵用力搖晃,大聲道︰「快說,我額娘到底怎麼了?!」
兆惠見狀,連忙安慰道︰「四阿哥別擔心,這個小人陰險卑鄙,肯定是滿口胡言的騙你呢,熹妃娘娘好端端在宮里,哪里會有什麼事。」
「這你可就錯了,熹妃早已不在宮中,甚至不在這個世上!」弘時這句話,令剛剛因為兆惠的勸慰而稍稍平靜了一些的弘歷再次激動起來,死死盯著弘時,咬牙道︰「我額娘到底怎麼了?」
弘時哈哈一笑,得意地起身走到鐵欄柵前道︰「這還不明白嗎?你額娘死了,去見了閻王爺!」
「死了?額娘死了?」弘歷怔忡地站在那里,喃喃重復著弘時剛才的話。看到他失魂落魄,大受打擊的樣子,兆惠連忙道︰「四阿哥,你別听他胡說八道,熹妃娘娘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死,一定是他拿謊話騙你!」
弘時冷笑道︰「不管你們信不信,熹妃確實已經死了,而且不妨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是皇阿瑪親自下旨賜死的熹妃。」他故意不說前因後果,也不提胤禛追封凌若為孝聖憲皇後的事,只說賜死一事,就是想好好折磨弘歷,讓他受盡痛苦,然後再死。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皇阿瑪怎麼可能賜死額娘,你胡說!你胡說!」弘歷極力否認著,神色激動不已。
弘歷越激動越生氣,弘時就越高興,「你額娘得罪了皇阿瑪,皇阿瑪賜死你額娘,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你再否認也不會改變。弘歷啊弘歷,我真為你感到悲哀,居然連自己額娘死了都不知道,你說你這個兒子是不是不孝得很?」
兆惠見弘歷此刻已經失了冷靜,趕緊勸道︰「四阿哥,你冷靜一些,別中了這個小人的奸計,我相信熹妃娘娘一定還好好的在宮里,等著你回去。還有,你忘了我與你說過些什麼嗎,千萬別忘記啊!」
不管他說什麼,弘歷都好像沒听見一樣,只是死死盯著弘時,「說,我額娘究竟犯了什麼罪,皇阿瑪非得要賜死她不可?」
「這些事等你死了,自己去問你的死鬼額娘吧!」他話音未落,弘歷突然再次大笑了起來,「弘時,你就盡管編謊言吧,我額娘受盡皇阿瑪寵愛,怎可能被皇阿瑪賜死,倒是皇額娘一向不得皇阿瑪喜歡,要賜死也該先賜死她才是。」
他的話令弘時勃然大怒,厲聲斥道︰「大膽,居然敢咒我皇額娘,弘歷,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罷,他又冷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什麼自己真命天子,我殺不了你嗎?好,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天命護佑。」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他轉頭對王忠道︰「去把他放出來,我要與我的好四弟慢慢玩。」
「這……」王忠猶豫半晌,小聲道︰「二阿哥,這樣做會不會冒險了一些,萬一他趁機逃走,豈非橫生枝節。」
弘時指了守在四周的暗衛,滿不在意地道︰「有這麼多人在,你覺得他逃得了嗎?」。說罷,他再次冷笑道︰「弘歷,你這麼牙尖嘴利,我就先拔光你的牙如何?」
在弘時的堅持下,王忠只得將弘歷放出鐵牢,不過為了避免他逃月兌,拿繩索將他兩只手給綁了起來,然後押著到弘時面前。
此時,弘時已從滿地的刑具中拿起一把鐵鉗子,殘忍地笑道︰「老四,我等著你所謂的天命保佑呢,可千萬別讓我這個二哥失望。」
「二哥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話音未落,弘歷眸中冷光一閃,一頭撞在弘時胸口,將他撞翻在地,然後如餓狼一般撲到弘時身上,而他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與餓狼無異,竟然張大嘴巴,一口咬在弘時脖子時,雖然沒有真的咬下,但兩邊的尖牙已經陷入皮肉中,有鮮血順著脖頸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