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思索片刻,搖頭道︰「她只是一個貴人,膝下又無子女,你覺得她有什麼理由要害永璉?」
楊海搖頭道︰「這個奴才還真想不出,二阿哥出事,對愉貴人而言完全沒有好處,再說,如果此事真與她有關,今日該躲在宮中不出門才是。」這般說著,連他自己也覺得愉貴人不可能與謀害永璉一事有關。
凌若起身走了幾步道︰「這樣一直等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想個法子盡快找出凶手。」
楊海眼珠子一轉,道︰「太後,不如咱們來一招請君入甕。」
凌若長眉一挑,道︰「嗯?說來听听。」
「咱們可以……」待得楊海將他想到的計策說完後,凌若露出一絲笑容,「虧得你想得到,好,就用這個法子。」
「那奴才這就去養心殿與坤寧宮,將事情安排下去。」楊海正要離開,凌若喚住他道︰「坤寧宮那邊,只需要告訴水秀就行了,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皇後,哀家怕她到時候壞事。」
「奴才知道。」說完這句話,楊海快步沒入黑暗之中,而在他走後,凌若陷入沉思之中,昨日問阿碧話的時候,她一直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可今日想了一天都沒有想起來,究竟……是什麼呢?總覺得只要想起這件事,謀害永璉的真凶就會浮出水面。
翌日,瑕月剛用過早膳就接到傳召,著她立刻前往慈寧宮,到了那邊,發現弘歷、明玉、哲妃,甚至連嘉嬪、儀嬪等人也在。這麼多人一起在此,難道已經找到謀害永璉的真凶了?
帶著這個念頭,瑕月進得正殿,待她行過禮後,凌若緩緩道︰「好了,人都齊了,可以開始了,想必你們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究竟是誰用卑劣惡毒的手段加害永璉。」
嘉嬪驚訝地道︰「太後,您找到凶手了嗎?」。
「不錯,哀家昨日查了一天,終于查到害永璉的凶手;此人就是……」凌若眸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瑕月身上,冷冷吐出兩個字來,「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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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掌,也將瑕月的心神給拉了回來,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大聲道︰「臣妾沒有害過二阿哥,沒有!」
明玉厲聲道︰「還在撒謊,不是你還會有誰,永璉那樣信任你,你卻要他的性命,你還是不是人?!」
「沒有,臣妾沒有撒謊,二阿哥是臣妾這輩子都不會加害的人。」說到這里,她將目光轉向凌若,道︰「皇額娘,您為何說兒臣是凶手?」
凌若冷笑道︰「嫻妃的演技真好,難怪前日哀家與皇帝都被你騙過,覺得你不會是凶手。」
「兒臣沒有演戲,兒臣……」瑕月話剛說到一半,弘歷狠狠一掌拍在扶手上,盯著她道︰「夠了,朕不想再听你的謊言,嫻妃,朕一次次相信你,你卻一次次欺騙朕,你……該死!」
從弘歷嘴里說出來的「該死」二字,遠比明玉所說的更傷人,就像有無數根鋼針在刺一樣,連呼吸都帶著痛。
瑕月死死忍著眼中的淚,哽咽道︰「臣妾沒有,臣妾這輩子都不會害永璉。為什麼,為什麼每次有事情,皇上總是懷疑臣妾,就因為臣妾以前做過錯事,所以這一輩子都是得嗎?」。
弘歷眸光微顫,寒聲道︰「皇後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從一開始,朕就不應該相信你!」
阿羅看到瑕月被誤會,連忙跪下道︰「太後,皇上,主子視二阿哥如已出,甚至還曾救過二阿哥的性命,試問她怎麼會傷害二阿哥呢,你們千萬不要受奸人蒙蔽,冤枉了主子。」
哲妃斥道︰「大膽,太後與皇上問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奴才插嘴。」
此時此刻,最高興的人莫過于她,凌若親口指認瑕月是凶手,她懸了兩天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雖然這次沒有殺了永璉,但好歹讓瑕月背上了謀害永璉的罪名,就算不死,下半輩子也會在冷宮中度過,永不見天日。
阿羅不理會她,只是不停地朝凌若與弘歷磕頭,求他們相信瑕月,可是這種事情,豈是她一個宮女哀求幾句就可以改變了。
凌若起身走到瑕月面前,冷聲道︰「雖然哀家沒有找到毒物,但哀家查到,你每次見到永璉,都會讓他吃東西;哪怕有時候,他不願吃,你也會想辦法哄他吃下去;為什麼?因為你要下毒,你想要害永璉的命,借此來報復皇後。」
瑕月慌亂地否認道︰「沒有,兒臣沒有下毒,沒有強迫永璉吃東西,更沒有要報復皇後,兒臣什麼都沒有做過。」
「你有!」水秀從外面走進來,一字一句道︰「這些話都是二阿哥親口與奴婢所說,斷然不會有假。」
瑕月腦袋嗡嗡作響,她從未強迫過永璉吃什麼東西,就算是點心,也不是次次都帶去,為何永璉要與水秀說假話,難不成,連他也要害自己?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瑕月否認,不可能,永璉不會害自己的,絕對不可能。
見瑕月不說話,凌若再次道︰「如何,無話可說了是嗎?」。
瑕月驚醒過來,立刻道︰「沒有,兒臣沒有害過永璉,害永璉的人是哲妃,她覬覦儲君之位,想要讓大阿哥要繼承大位,所以刻意接近皇後,伺機謀害二阿哥。」
哲妃臉色一變,連忙道︰「皇額娘,兒臣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您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
凌若神色溫和地道︰「放心,哀家已經中過她一次計,豈會再中第二次,任她說什麼都影響不了哀家。」
瑕月大聲道︰「沒有,兒臣沒有使計,兒臣說的都是真的,您要怎麼樣才肯相信兒臣。」
弘歷起身來到她身前,痛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一直到現在,你都沒有絲毫悔意,甚至還在想方設法冤枉人。嫻妃,永璉叫你一聲姨娘,他將你當成親人看待,你怎麼狠得下心那樣待他?這一次若不是徐太醫,永璉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