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盯著她道︰「到底如何,你心中有數,本宮好心好意來看小公主,還準備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給她,結果卻遭來你們一個個的疑心,好!真是好!」說完這句話,明玉怒氣沖沖地拂袖離開,在門開的那一刻,還能飛的幾只蝴蝶均是振翅飛了出去。
待她走後,齊寬輕聲道︰「奴才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蝴蝶這樣不要命地往人身上撞,真是怪異得緊,如今那些蝴蝶死的死,逃的逃,一只都沒有剩下,真是可惜。」
阿羅起身道︰「我知道花房中還有一些,到時候請大阿哥再抓來就是了,不要緊。」
黃氏撫了一下長樂粉女敕的臉頰,搖頭道︰「那些蝴蝶……本宮總覺得有些詭異,還是不要再抓來了,免得再弄出剛才的事,嚇到了長樂。」
錦屏低聲道︰「都怪奴婢不好,要不是奴婢不小心,也不會撞到玻璃罩子,將那些蝴蝶放出來。」
黃氏睨了她一眼道︰「罷了,事都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長樂無事。」
阿羅想起剛才的事,感激地道︰「多謝娘娘對小公主如此愛護。」在她之後,齊寬亦躬身行禮。
黃氏笑一笑道︰「這是本宮該做之事,有何好謝的,倒是阿羅你眼楮怎麼這樣紅?」
被她這麼一提,阿羅再次感覺到眼中的痛意,道︰「剛才不小心被蝴蝶弄傷了,待會兒拿水去洗洗就沒事了。」
「那就趕緊去吧,眼楮之事,可是大意不得。」如此說著,她又逗弄了長樂一番,方才命錦屏扶著她離開。
黃氏一只腳剛垮過門檻,身後突然傳來嘔吐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女乃娘驚呼的聲音,她與阿羅等人連忙折回身去,只見剛剛還好好的長樂突然大口大口地吐著之前吃下去的女乃。
阿羅還是第一次看到長樂這樣,平日里就是有時候嗝女乃也是小小一口,緊張地盯了女乃娘道︰「你做了什麼?」
女乃娘手足無措地道︰「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小公主突然就吐起了女乃,阿羅姑娘,不關我等的事。」
另一位女乃娘亦在旁邊急切地道︰「是啊,我剛才也看著,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個時候,長樂吐完之後,張嘴大哭了起來,小臉皺成一團,看著很痛苦的樣子,阿羅急忙將她抱在懷里,想要哄她止住哭泣,但不論怎麼哄,長樂都哭個不停,當中又吐了一次,但月復中的女乃剛才就已經吐光了,只是干嘔。
「怎麼會這樣,小公主到底為什麼哭?」阿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黃氏撫育過永,也經歷過孩子生病時的慌張,所以她較阿羅鎮定許多,道︰「錦屏,立刻去請宋太醫過來,就說小公主生病了。」
在錦屏出去後,齊寬道︰「奴才這就去稟知主子。」
「先不要去。」黃氏喚住他道︰「如今小公主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冒然告之貴妃,只會令她擔心,再說貴妃還在月中,也不宜過來,一切還是等宋太醫來過之後再說吧,說不定小公主只是普通的吐女乃。」
齊寬想想也是,逐不再堅持,與阿羅她們一起焦灼地等著宋子華過來,長樂在哭了一陣子之後,終于睡了過來,令阿羅等人松了一口氣。
宋子華趕到後,急急朝黃氏行了一禮,隨後道︰「娘娘,小公主出什麼事了?」
「本宮也不知道,小公主剛才突然吐女乃,又哭個不止,瞧著很痛苦,剛剛才睡著。」黃氏一邊說著一邊讓阿羅將長樂放在床上,以便宋子華檢查。
宋子華在翻看了長樂的眼皮後,臉色為之一變,道︰「小公主不是睡著,而是暈了過去。」這般說著,他命隨行的太監將藥箱里的銀針取了出來。
「暈過去?」黃氏等人面面相覷,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暈過去?」
「微臣暫時還不知道。」宋子華將銀針取在手中,解開長樂的小衣,將之刺在她小小的身上,如此刺了幾針後,長樂「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聲音比這剛才更加淒慘。
看到長樂小小年紀就受針刺之苦,黃氏心中極為不忍,迫切地道︰「宋太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宋子華沒有回答,只是將手指搭在長樂小小的手腕上,神色極為認真,過了一會兒,又取出一根銀針,命人按住長樂,刺在她小小的指尖,在長樂聲嘶力竭的哭聲中,一滴鮮血出現在指尖,然這滴血並非常人認知的那般殷紅,而是呈現一種紫紅色。
阿羅焦灼地道︰「宋太醫,你倒是說話啊,究竟出什麼事了?」
宋子華神色鄭重地命人取來紙筆,在上面寫下藥方,讓小太監立刻去御藥房取藥煎煮之後,方才道︰「若沒有斷錯,小公主……只怕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頓時將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話,好一會兒,黃氏才結結巴巴地道︰「中……中毒,小……小公主怎麼會中毒的?」
「這一點微臣也不知道,但從癥狀還有這血的顏色來看,確實是中毒了,具體是哪種毒,還無法肯定,微臣剛才開了一服解毒的良方,應該可以緩解小公主的情況。」
「怎麼……怎麼會這樣的?」黃氏喃喃說著,隨即將目光轉向侍候長樂的女乃娘與宮人,厲聲道︰「說,是何人加害小公主?」
女乃娘等人慌慌張張地跪下道︰「奴婢沒有,奴婢什麼都沒有做過,更不知道小公主為何會中毒,請娘娘明鑒。」
黃氏待要說話,耳邊突然傳來知春的聲音,「咦,這是怎麼了?」
齊寬看到站在門邊的知春,走過去道︰「你怎麼過來了?」
「主子知道皇後娘娘已經回去了,但是你們卻一直不出現,所以讓我過來看看。」這般答了一句,知春又急急問道︰「到底怎麼了,為何宋太醫也來了?」
阿羅道︰「你先別問了,回去告訴主子,就說我們很快就過去,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