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指著那雕花大門,急聲道︰「一夕公子就在里面,那辛老爺實是變態的很,一夕公子快被他折磨死了,我只是個跟班的小童,什麼忙都幫不上,姑娘你快些想法子救救他罷!」
離草圍著辛府轉了一圈,大門有家僕守著,自是進不去了,只能另闢新徑。舒殘顎
「你這小妖,方才才叫你少接近這孌童,你怎的又來多管閑事?」習慣了她這般性子,蒼緋此時縱時有脾氣也懶得發出來了,只有語聲中透出幾分無奈。
離草一本正經道︰「人家都這般求我,我身為昆侖弟子,本就該扶助蒼生,怎麼能不來救人呢?」
她尋了個牆角,躍身而上。
進了院中,她嗅著一夕的氣息一路尋去,避過家僕,來到了一間房門前。
剛至門口,便听里面傳來痛苦的申吟聲,她趕緊捻訣穿牆而入,眼前的景色卻是又讓她驚了驚。
只見一夕整個人只著一層透明薄紗伏在床榻之上,背上一道道似是鞭笞之後留下的血痕,觸目驚心。
而在他的身旁,一中年男子手中不知拿著什麼一根什麼樣的東西,正往他處來來回回地捅進捅出。
有鮮紅奪目的血,緩緩自他處流出,染紅了整張床榻。
一夕緊咬著唇,雙手死死絞著被單,卻仍止不住有破碎的申吟自唇齒間痛苦地逸出。
而那中年男子卻似是一臉極之興奮的模樣,驀地抽出那根染了血的物什,動手解起自己的褲腰帶。
也不知自褲襠中掏出了什麼一根看起來有些可怖的玩意,正對著一夕的流血處,一手又抓起旁邊的短鞭,重重地打在他的背上,帶起一串血花,面上卻是露出殘虐而婬、糜的笑︰「再給爺叫得更大聲些,越是痛苦的聲音越能讓爺我興奮得直顫!」
離草驚怔地看著眼前一幕,身子僵在原地,竟是半天不能反應。
她何時見到過這等殘虐之事,真真叫人心驚!
直到一夕痛苦的聲音再次傳耳中,她才驀地反應過來。
但見那男子已將襠中那根物什插進了一夕的雙股之間,身子用力地頂進頂出,不時夾雜著血絲,場面甚是驚悚。
這……莫不是就是所謂的男男雙修?
離草心中暗道,男男雙修真真可怕!
「你這小妖還想看到什麼時候?要救人便快些救!」蒼緋有些羞惱不耐地出聲催促。
這等畫面實是太過污穢,不該叫她知道的也知道的。
離草一听,當下掐指捻訣,但見一道雷光直直劈向那男子。
只聞一聲慘呼,那男人被雷劈的整個身子一顫,連頭發也根根豎了起來,頭頂似還冒著縷縷輕煙。
離草幾步蹦上前去,只抬手輕輕一拍,他便僵直地向後倒了下去,整張臉都被雷劈的有些發黑。
「啊呀不好!」離草半掩了嘴,低呼一聲︰「失了準頭了。」
她本只想劈在男子身邊,嚇嚇他,誰想竟好巧不巧地正劈中他。
但看他那副被雷焦了的模樣,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一夕聞此動靜,扭臉看見了她,卻是不由一詫︰「是你?」
離草慌忙抓起地上的衣裳,一面伸手去扶他︰「我是來救你的,先跟我走,免得一會來人,要走就麻煩了。」
剛才的動靜想必很快就會引來家僕了。
一夕勉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將自己的身子裹在了衣服里,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辛老爺,擔心︰「他……」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應該死不了……罷。」離草說這話時,頗有幾分心虛。
不過,臨走之際,離草不經意地望了那辛老爺的褲襠處。
那里的那個物什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似軟小了許多,真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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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草帶著一夕御劍離開了辛府,但因辛老爺之事,怕會找來,卻又不能回「南風館」。
離草只得帶他暫先尋了一處廢廟,用法術生了一簇火堆,暫作安歇。
「你先別動,我替你治傷。」離草扶著一夕坐下,便用仙法替他治起後背的鞭傷來。
看著他身上那觸目的傷痕,離草實是有些為之心疼,更加憤憤不平︰「鳳姐姐說的果真沒錯,那辛老爺真真是太暴戾了,你不該去的。」
一夕輕扯嘴角揚起一絲淺笑,淡不可聞的聲音道︰「我們這種人,生來命賤,身份卑微,又哪里還有得選擇?」
他妖美的面容上似透出幾分譏誚與自嘲的神色。
「話不能這麼說。」離草頗為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出身雖不能決定,但命運終歸是在自己手中,只要想改變,怎會沒有選擇?」
她雖然只是一棵不起眼的狗尾巴草,資質普通,靈力又弱,但只要她肯努力修煉,必定有一天可以飛升成仙。
一夕只是淡淡地彎了彎嘴角,並未開口。
幸好他背上的都只是皮肉傷,離草治起來也很快。
不過半刻,便已全都愈合,只可惜她修為還不夠,不然就能做到一點疤痕都不留了。
「多謝姑娘。」一夕拉起衣服,沖她微笑著致謝。
離草想起他流血之處,不由道︰「我見你處傷的也很重,不如一道治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