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怡一把抓住介子微,不肯松手。
「伯母,你不放心就一起來,伯父真的是心髒病突發很危險,你如果不想伯父有事情,就快松手跟上。」
介子微用力掙月兌方心怡的手,背著雲天青下樓。
「媽媽,跟著一起看看,我也感覺爸爸今晚不太好。」
兩個人跟在介子微身後下樓,介子微打開車門,把雲天青平放在後座上︰「朵朵,你坐在後面,委屈點兒,伯父不能坐起來,要讓他平躺著。伯母,你坐前面。」
方心怡的眼楮一亮,這個男人還有車,想起來了,這輛車不就接送雲朵朵到她家樓下的那輛車嗎?
她看了一眼車牌號,沒有錯,這個車牌號她記憶深刻。
坐上車子,方心怡再一次打量啟動車子的介子微,就是他!
上一次她從樓上看到的那位帥哥,就是面前這個男人,剛才被床上的一幕刺激,她沒有想到,現在才回憶起來。原來她的迷糊女兒,早已經釣到了一條美男魚!
這輛車是公車,上次她的老同學說過,是屬于特警隊的,這樣說起來,這個男人是在特警隊工作?
能有配備的公車,這輛吉普車價值不菲,說明他至少是一個領導,或者級別還不低。
方心怡想起介子微剛才說過,和朋友在一起還做了一些小生意,特警隊的特警,該有很多特權和路子,不知道他的生意是什麼,夠不夠大?
介子微拿起手機︰「晚上好,我有點事情要麻煩你,對,送一個病人過去,應該是心髒病,好,謝謝。」
車子飛快地行駛,到了附近最大的一家醫院,他們的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時,已經有病床等待在門口。
介子微把雲天青從車子里面抱出來,有人幫忙把要雲天青抬到病床上,向醫院里面推了進去。
這個時候的雲天青,陷入半昏迷狀態,神志不清躺在臨時的行動病床上一言不發,臉色異常蒼白,沒有半點血色,冷汗布滿額頭。
雲朵朵心慌意亂,為父親擦拭額頭的冷汗。
醫生迅速把雲天青推了進去,為雲天青做心電圖的同時,掛上了滴流。滴流剛剛掛上,雲天青已經完全昏迷過去。
「我爸爸怎麼樣?」
剛才在介子微的車子上,父親還說過他沒有病,更沒有心髒病要回家,想不到這一會的功夫,父親就昏迷不醒。
「不用擔心,伯父不會有事的。」
介子微握住雲朵朵的手,把她拉到一邊,醫生們忙碌著。
「微少,病人送來之前,有沒有服用過什麼?」
「我給他服用了速效救心丸,不知道有多少用,還給他含了**,希望能緩解他的病情。」
「太好了,送來的很及時,如果再晚一些,恐怕病人有生命危險,幸好你給他服用了那些藥,大面積的心肌梗塞,看心電圖。」
「不可能!」
方心怡沖了過來,盯著醫生︰「我剛才听到介子微給你打電話,你們兩個人是合計好的吧?天青從來沒有心髒病,怎麼可能犯嚴重的心肌梗塞?」
醫生有些詫異,看向介子微。
「你不相信我,難道連醫院也不相信?我給老麥打電話,只是為了請他幫忙,盡快安排救治伯父。心電圖和ct能作假嗎?」
被方心怡懷疑他的用心,介子微有些惱火,冷冷看著方心怡說了幾句。
方心怡被介子微犀利冷寒的目光逼視,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她不敢再說什麼,嘀咕著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昏迷不醒的雲天青。
「媽媽,別這樣,爸爸的確是突發心髒病,我在車子上給爸爸模過脈,爸爸的心跳很慢,低于正常心跳很多。這樣的情況,一定是心髒有問題,他不會說謊的。」
「心肌梗塞很多都能是突發,在發病之前沒有任何癥狀,平時因為疏于檢查在意,也不會發現有心髒病。實際上,很多人就是因為突發心肌梗塞死在睡夢中,或者發作時救治不及時喪命。」
麥醫生有些不滿地說了幾句︰「微少,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大老遠開車跑到這里的。」
「老麥,謝謝你,我領情。」
介子微拍了拍麥醫生的肩頭,懶得繼續和方心怡多說什麼,對雲天青他有著一份尊敬,但是方心怡讓他不快。
方心怡看著丈夫白紙一樣的臉色,額頭的冷汗,昏迷不醒躺在那里,也明白雲天青情況很嚴重,不敢繼續多說什麼。
「朵兒,去辦理住院手續吧,老麥,是不是都準備好了?」
「放心,微少的吩咐,我能不準備好?你去帶她辦理住院手續,不知道這位女士還有什麼問題?我可不想被別人說和微少合謀,做出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對不起醫生,我媽媽是太緊張了,您別在意,麻煩您了,我這就去辦理住院手續。」
方心怡跟在雲朵朵身後︰「你爸爸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發作心肌梗塞?」
「媽媽,你安靜點,爸爸的病很嚴重,現在還沒有月兌離危險。心肌梗塞大多是突發,我公司就有兩個同事的家人,一個是在睡夢中心肌梗塞死去,另外一個發病時不知道是心髒病,結果沒有及時去醫院,很快就病發身亡。」
「介子微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警察,不會說謊的,更不會拿爸爸的身體開玩笑。」
雲朵朵說完微微一愣,她為什麼要替那個卑鄙無恥、月復黑無賴、霸道囂張的流氓狼辯解?
「是特警吧?他在特警隊是什麼職位?」
「你怎麼知道他是特警?」
雲朵朵有些詫異,今夜該是父母第一次看到介子微,怎麼會知道介子微是特警?
「我想知道,當然會知道。」
方心怡有些得意地說了一句,雲朵朵無心去問,給雲天青辦理住院等手續。因為父親突然發病,她的心更亂,父親是因為今晚的事情,刺激到才會發病的吧?
這樣的想法,讓她心中更是不安。
「醫生,他的病怎麼樣?」
「很危險,雖然及時送到這里,也及時服用了緩解病情的,但是仍然在危險期,要打一針,但是那藥要幾千塊,而且不能保證打完藥,就可以保住他的命!」
雲朵朵辦理完住院手續回來,恰好听到這句話,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