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周末是周一,雲朵朵頭痛欲裂,盯著手機上的時間發呆,又到了該上班的時候,去還是不去?
想到在羽格公司最近經歷的那些事情,她真的不想再踏進羽格公司的大門,羽格的小boss要陷害她,再怎麼防備也會有疏漏。**oss不會相信兒子出賣公司,她出賣公司機密的罪名,仍然無法洗清。
「朵兒,有什麼心事不能和我說?」
介子微的臉上仍然蒙著毛巾,雲朵朵美之名曰,為了防止介子微勾引小護士。
狼仍然在裝失明,博得迷糊妞的同情和侍候,這樣的生活挺好!
「沒有什麼,我在想下一步在羽格公司會出什麼事情。」
「該來的總會來,不用太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危險。」
「芥末,先擔心你的傷吧,醫生說失明只是暫時的,你不用緊張。」
「朵兒,如果我以後變成瞎子,你會不會嫌棄我?」
介子微摟住雲朵朵,把臉向雲朵朵女敕臉上蹭著,一副要被始亂終棄的怨婦嘴臉︰「朵兒,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身上有你留下的記號,你可不能狠心拋棄我。」
「……」
雲朵朵無語,盯著介子微,這只狼就算是用毛巾蒙住了大半張臉,仍然有著說不清的魅惑氣息,真是個禍害!
「你給我在這里好好養傷,不許調戲勾引小護士,否則我一腳把你窗口踹出去,再不會過來看你一眼!」
「朵兒,你說什麼我都听,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也是,我如果以後都看不見,不該連累你。」
介子微捂住臉縮去床腳,把頭抵在牆壁上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朵兒,離開我吧,不要理睬我,要是我看不見,怎麼配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別胡說,小心我修理你,在你的心里,我雲朵朵就是那種卑劣的小人嗎?」
「可是我不想讓你不快樂,不幸福,有什麼悲傷和痛苦,我一個人承受就好。」
「胡說八道,我還沒有把你拌涼菜做湯,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不許胡思亂想,否則我就去相親勾引其他男人。芥末,你給我乖乖在這里養傷,我每天都過來給熬湯喝。」
「真的?」
介子微扭頭唇角翹起,撲到雲朵朵的懷中吃著女敕豆腐,嗯,這招不錯,原來迷糊妞是一個同情心泛濫心軟的妞,軟刀子對她最好使。
「我該去上班了,我就這樣回去上班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你又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朵兒親愛的老婆,你大膽地向前走,有我做你堅強的後盾。」
介子微用力在胸口拍了一下,發出申吟聲弓著腰趴了下去。
「看你,裝什麼英雄好漢,你們給我看住他,不許他亂跑,更不許他泡小護士和醫生,不許他把臉上的毛巾摘下來!」
兩個特警憋著笑連連點頭,他們霸道囂張冷酷無情的頭,也有被制住服服帖帖的今天嗎?
看著介子微的毛巾臉造型,兩個人勉強憋住笑,低頭盯著腳尖。
「出去!」
介子微听到兩個部下憋笑的聲音,不滿地低吼了一聲,兩個特警急忙跑了出去把房門關緊。
「親愛的,不給我留下一個安慰就走嗎?」
他嘟起失色青白的唇,向雲朵朵索吻,雲朵朵想了又想,看了又看,最後在介子微的臉上印下一個吻,她還沒有臉大到主動去吻介子微的唇。
「又不是第一次接吻,朵兒你太小氣了。」
「皮癢了是吧?懶得理你,給我好好躺著裝死,讓我看到你亂跑打斷你的狼腿!」
雲朵朵揮舞著小拳頭威脅地說了一句,轉身走出病房。
「送你們嫂子去公司上班。」
「是,頭。」
「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車去就好。」
雲朵朵不好意思佔公家尤其是特警隊的便宜,介子微卻堅持要人開車送雲朵朵去上班。
特警拉開車門,恭敬地把雲朵朵讓了進去,不遠處的豐子愷從車窗中看到這一幕眸色陰沉無底,冷寒的目光閃動,盯著車子離去。
他一早就等在這里,就是為了能送雲朵朵去上班,每天接送雲朵朵上班的時間,是他和雲朵朵獨處的美好時刻。想不到介子微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他,高調派特警開車送雲朵朵去上班。
羽格大廈的門前,詭異地出現了這樣一幕。
一輛掛著警徽的警車,拉風酷斃地停在羽格大廈的門口,在這個上班的高峰期,耀眼的警車吸引了所有羽格公司員工的眼球,盯住警車。
最近警察和警車到羽格公司來的太頻繁了一些,今兒又是要上演什麼戲碼?
一位特警打開車門出來,走到後面打開車門,微微躬身把手放在車門框上方,雲朵朵伸出一只腳,被特警面帶微笑攙扶出來。
呆滯!
驚詫!
羽格大廈門里門外的人,都在盯著那個從警車中出來女子,這位被警車隆重送回來的,不就是周五先是被保安部制住帶上手銬,再被那些恐怖帶槍的特警們帶走的雲朵朵嗎?
公司的泄密者!
埋伏在公司內部的商業間諜!
艷照視頻的主角!
搞定父子兩代boss的終極狐狸精!
背景很深身份神秘的女人!
好吧,現在的雲朵朵,在羽格公司是當仁不讓的第一熱門明星,火爆的程度遠遠超出羽格的大小boss,還有一直盛開不敗的策劃部一枝花,巫婆楊丹妮!
羽格大廈最近唯一談論的話題和人,唯有雲朵朵!
他們瞪大眼楮,長大嘴巴,眼球凸出盯著被特警笑眯眯從車子上攙扶下來的雲朵朵。
這是釋放了?
還是隆重回歸?
就算雲朵朵沒有罪,那些罪名和嫌疑不成立,特警隊也用不著用這麼大的場面,把她放回來派專車送到羽格大廈吧?
雲朵朵的腳踩上地面的那一刻,抬頭看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忽然間明白了,介子微一定堅持派特警開著警車送她到羽格上班的用意。
原來那只月復黑狡詐狼的意思,就是用這種無聲的方式,來證明她的清白,讓別人以為,她身後有著什麼深厚神秘的背景和靠山。
心,微微沉了一下,她抬頭凝望晨光中的羽格大廈,高大矗立在眾多的建築群中,並不起眼。這里,短短的多半年時間里,卻給她留下了太多深刻的回憶。
這段時間,是她走上職場以來,最為驚心動魄的時光,也是給她留下無限記憶的時光。
恍然如夢,似乎她是那個剛剛踏進羽格大廈,心中有些忐忑的雲朵朵。
羽格大廈巨大的玻璃窗里面,映出她清純的容顏,宛如晨風中搖曳的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有著這個喧囂塵世所難得見到的清麗純淨。
她慶幸,經歷了這麼多,仍然有著這樣清澈的眼神,清明的心。
這樣的回歸,該能消除許多負面的影響,至少那些人當著她的面,不會再用那些曖昧鄙夷的目光看著她,有意說些小到讓她能听清楚的誹謗,用來傷害她。
挺胸抬頭,雲朵朵向送她的特警道謝後在無數目光的注目禮中,走上羽格大廈的台階。
經過這一次,那位林衙內是不是肯放手?
她能未雨綢繆,防止再一次被害嗎?
林听雨會再一次對她下手嗎?
走進這里後,等待她的是一些什麼?
「朵朵親愛的,你回來了,哈哈,好拉風的出場,看到你平安回來,我太高興了。」
身後傳來凌雪若旁若無人的大叫和笑聲,從玻璃窗里面,她看到凌雪若飛奔著跑上台階,向她沖了過來。
轉身伸出手臂,雲朵朵微笑看著凌雪若,無論發生了多少事情,她被所有人懷疑誹謗,唯有這個好朋友不離不棄,相信她陪在她的身邊。
「雪若,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我早就知道,那些事情都和你沒有半點關系,你是多麼的剛直不阿,純潔無暇。現在終于可以洗清嫌疑,我太高興寶貝,是他派人送你回來的吧?」
最後一句話,凌雪若親熱地抱住雲朵朵,幾乎是吻上了雲朵朵的耳朵,低低在她耳邊低聲耳語問了一句。
看到那輛警車和那個特警的瞬間,凌雪若就推測雲朵朵是被那位超級帥氣的特警隊長派車特地送到羽格公司上班。她羨慕地看著警車,要是能在這種警車中,不以嫌疑犯的身份坐上一次,該是多麼酷的事情。
「早知道就叫你也帶我一段,和你華麗一次,真是的,有好事也不想著我。」
雲朵朵苦笑︰「親,你覺得這是好事?你確定想坐?我寧可做公交車上下班,也不想有這個特殊待遇。我被帶走的時候,親愛的寶貝,你有沒有想過和我一起坐這種車?」
凌雪若伸了一下舌頭︰「現在沒有事情了吧?伯伯的病怎麼樣?本想去看看伯伯的,但是我被巫婆逼迫加班,一個周末連逛街都沒有時間,苦逼的我想淚奔暴走。」
「你一連加了兩天班?」
凌雪若眼淚汪汪地點頭︰「我被那個陰險的巫婆盯上了,雖然離開策劃部,但是她仍然有辦法給我塞來很多工作,讓部門總管剝削我加班。本想這個周末約子愷出來的,結果泡湯,你看到子愷沒有?」
雲朵朵心中滿是歉意,凌雪若總是加班,原因就是她們兩個人是好朋友,凌雪若上次揭破了楊丹妮裝昏的把戲被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