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介子微很安靜,只給她打過一個電話,下班的時候,照舊有人開車到羽格公司接她。
最近羽格公司大肆謠傳,說雲朵朵是某個權勢豪門家里的千金,因為命格太硬,自幼柔弱多病,所以才放在親屬家里,讓親屬做養父母養著雲朵朵。
「你不信?你知道個鬼,孤陋寡聞的家伙。」
姚言撇撇嘴說了一句,香煙在他指間轉動著,辦公室里面不允許吸煙,犯了煙癮憋不住的他,又想繼續八卦成為眾人的焦點,于是就把香煙夾在手指里面轉動,嗅著香煙的味道。
「謠言,你又知道什麼?」
背後所有人都叫他謠言,反正讀音都一樣,他明知不是同樣的字,也懶得去計較。
「這幾天我每天上下班我都會找一個最佳位置,觀察雲朵朵的動向,早晚都有專車接送她下班,是一輛奢華的吉普車懂嗎?」
「這我倒是也看到過,的確是有專車和司機接送,莫非她真的是某個豪門的千金。如果是這樣,也不用留在羽格這個不大不小的公司,做什麼小助理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
姚言翹起二郎腿,把香煙放在鼻子底下︰「這才叫真正的低調,何況在羽格公司丟掉的場子,人家當然不會就這樣離開,要找回場子才會離開。」
「你確定她是某個權貴豪門的千金?不是某位boss包養的小三?」
楊雨菲撇撇嘴問了一句,也充分發揚八卦精神︰「我听說她一直就是靠身體上位的,和好幾位boss有著不尋常的關系。頂峰的老總,我們那位,還有其他的。憑借表面的清純,她可是一只真正的狐狸精。」
「女人啊,就是眼光短淺,嫉妒心太強,你不就是恨雲朵朵奪走了你小助理的職位嗎?看遠點,那個位置人家才不會稀罕。」
「你什麼都不知道,別在這里替雲朵朵吹噓了,莫非你和那個狐狸精,也有過一腿?」
楊雨菲用鄙視的目光看了姚言一眼︰「不會是被狐狸精修理了一頓,你犯賤喜歡了上她,或者是怕了吧?」
「你懂什麼,知道吉列為什麼給她當律師嗎?知道特警隊為什麼會出現?知道商業犯罪調查科都從她衣櫃中拿到證據,為什麼還會放她回來嗎?知道boss為什麼提拔雲朵朵,對最近的事情一言不發嗎?」
姚言得意洋洋地捏著香煙,聲音越來越低,一副神秘兮兮他是知情人士的模樣。
「為什麼?快說啊!」
辦公室里面的八卦,傳播的永遠最快,甚至比互聯網上的消息更快。
有時候人的兩片嘴唇,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雲朵朵知道公司的所有人,私下仍然在議論她,凌雪若就是她最好的間諜,每天都會把關于她最新的八卦和謠言,還有公司其他八卦,向她匯報一番。
凌雪若的心情很糾結,每天看著雲朵朵坐著車子離開,讓她開心的是不是豐子愷的車子,讓她郁悶的是豐子愷一直拒絕和她有太多的約會接觸。
偶爾兩個人見一次面,也是她費盡心力才爭取到,看著豐子愷優雅卻若即若離的樣子,心有所屬的神情。每次爭取到的見面,她都覺得不如不見,卻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到手的大蛋糕,所以一直糾結地和豐子愷用同學加鄰居的關系來往。
雲朵朵睡的很沉,可能是最近都沒有休息太好,因為父親的事情,公司的事情更是層出不窮,她有些小小的失眠。
最擔心的是介子微的傷勢和眼楮,昨天看到介子微的眼楮復明,傷勢也大為好轉,她的心情也安定下來,睡了這幾天難得的一個好覺。
夜深人靜,今晚她過去陪介子微一起吃飯,介子微難得的乖,沒有提起要過來陪她睡覺的事情。
是的,介子微沒有提出,因為他是行動派!
深夜時分,雲朵朵照舊鑽進巨大kitty柔軟布偶貓的懷中,緊緊抱住布偶貓。她最近對布偶貓的依賴更大,尤其是父親雲天青住院之後,這只被她抱了很久的布偶貓,是她的安慰和伙伴。
默默地任憑她揉捏摟抱,給她柔軟而溫暖的懷抱,承受她的壓力和虐,從來都是笑眯眯地看著她。
今天的布偶貓,仍然在夜深時分堅持工作,抱著雲朵朵。
好溫暖,好安心的味道,仿佛回到了草地上,樹林中,自然而清新的味道。
雲朵朵更靠近布偶貓,把自己的身體依偎進去,恨不得用布偶貓把她包裹在里面,也變成一只布偶貓。
有些詭異,她揉捏著每天都會揉捏的布偶貓,有些硬度和彈性,還有著布偶貓少見的溫暖和味道,熟悉的味道。
可能是陪介子微喝了太多的湯,雲朵朵忽然想去衛生間,她不滿地揉捏了幾下布偶貓,怎麼會變硬的?
朦朧地閉著眼楮,她僵尸一樣下地穿上拖鞋,眯著眼楮向衛生間走了進去,開燈上衛生間,結束出來閉燈,模黑回到臥室。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落在她的臥室床上。
幽暗的夜色中,一具白色的東西,直挺挺地躺在她的床上。
眯著朦朧睡眼的雲朵朵後知後覺地躺了上去,躺在白色長條形的旁邊,有點不對勁,記得她可愛沉默,承受她多年蹂躪的布偶貓,穿著粉女敕可愛的粉色裙子。
其他地方雖然是白色的,但是為什麼她貌似沒有看到粉色的裙子?
雲朵朵眨眨眼,揉揉眼楮側目向身邊的布偶貓看了過去,手先一步捏上了布偶貓的身體。
溫度可疑,彈性極好,肌肉健美結實,骨頭很咯手!
貌似有熟悉的感覺,不屬于她那只默默奉獻的布偶貓,而是屬于某只狼的味道氣息。
床上,她的身邊躺著一具白色的人體,渾身被包裹在白色里面,幾乎沒有多少地方暴露在外面。
她是穿越了嗎?
身邊睡的是法老王,還是一具普通的木乃伊?
好吧,她堅韌的小心肝也被身邊這個滿身白色繃帶,帶著一股遮掩不住藥味的人體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伸腳就想踹。
「朵兒,你舍得謀殺親夫你就踹,我可是重傷員,渾身是傷,被你踹裂幾處,你要送我去醫院搶救的。別打,我身上沒有一點好地方,很可能造成傷口撕裂,內髒大出血。」
幾句話杜絕了雲朵朵的暴力傾向,她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瞪視躺在她床上的木乃伊。
這狼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在深更半夜,用這個木乃伊的拉風恐怖造型,來實驗她神經的堅韌程度。
「芥末!」
「嘎吱吱……」
雲朵朵咬牙瞪著介子微,一把打開床頭的小燈,低頭盯著渾身繃帶,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頗有金字塔里面法老王範兒的介子微。
他只有一張禍害眾生的臉露在外面,一雙狼眼閃爍著幽幽光芒,讓雲朵朵感覺,她隨時會被這只木乃伊狼,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是吧?」
雲朵朵一把掐住介子微妖孽俊朗的臉,這狼也就是這張臉還是完好無損,可以讓她有虐的地方。
幸好他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沒有被傷到,呼呼,上天對這只狼太仁慈了!
「朵兒,我想你,好想你,想的睡不著。這幾天我都沒有睡過,渾身疼的難受,就想在你身邊嗅著你身上的味道,或許可以睡著。」
介子微委屈地說了一句,他是多麼的純潔,純潔到只想抱著雲朵朵睡一覺而已。
看著介子微軟弱哀求的眼神,雲朵朵的心軟的像棉花糖,手也放輕了力度,不輕不重地在介子微的俊臉上揉著,不知道是在虐介子微,還是趁機在吃豆腐調戲介子微。
介子微捂住雲朵朵的手,蓋在自己的臉上,就算被她掐,那種美妙的感覺也**啊!
「朵兒,我只是想躺你身邊看著你睡,一點其他的意思都沒有。」
雲朵朵用懷疑的目光瞪了介子微半天才點點頭,這只狼現在是沒有能力和精力,不然會摟著她純睡覺嗎?
似乎,那夜她被介子微劫持到狼窩後,他也是抱著她很純粹地睡了一覺,沒有對她做越軌的事情,上演限制級的戲碼。
不過那夜,這只流氓狼為什麼要月兌光她的衣服?
害的她以為,又被流氓狼吃了一次!
想到那個視頻,在兩只禽獸警察的監督下看完,雖然沒有春光乍泄,但是她衣服被介子微月兌掉從被子里面扔出去,那兩個混蛋是看到過的。
「說,那夜在你的狼窩,你為什麼給我下迷藥?為什麼月兌掉我的衣服?」
「我只是看朵兒你太累,心疼你,想讓你可以安心好好睡一覺。一級睡眠最解乏,也有益身心健康,更有利于皮膚呼吸。」
「滾!」
雲朵朵一把狠狠捏住介子微的臉,一腳抬起想把介子微踹下去。
柔和的燈光下,他渾身都是雪白的繃帶,在他健美修長的身體上,纏繞了一層又一層,一圈又一圈。
還有些微的血跡,從繃帶上透出,雲朵朵的腳停頓在離介子微小月復幾寸的地方,不忍心繼續踹下去。
「你舍得就用力踹吧。」
介子微閉上眼楮,大義凜然地挺起小月復,迎上雲朵朵的腳。
問題是,雲朵朵的腳尖到腳尖,踫到了不該踫的地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