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愷,你不該沖動。」
風語揉著頭說了一句,向醫院里面看了一眼。
「她在什麼地方?誰過去動手了?」
「不是我的人,也不是這里的人,是那邊的人過去動手,我只是過來提醒你一聲,我們該離開了。」
「告訴我,雲朵朵在哪個病房?」
豐子愷一把捏住風語的脖子︰「是兄弟就告訴我,否則以後連兄弟和朋友都沒有得做!」
「咳咳……」
風語咳嗽著,無奈地看著豐子愷︰「子愷,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好,我錯了,相信我一次,雲朵朵不會有事,如果這一次她有事,你就一槍斃了我,以後再也別把我當兄弟和朋友。」
豐子愷松開手眸子深處只有無盡殺機狠戾︰「她在的病房告訴我。」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邊提醒我說你過來這里,要我來提醒你,別忘記那個交易。那邊說了,要是真的想殺雲朵朵,就不會讓雲朵朵有被送到醫院來的機會。」
「那邊到底想做什麼?」
「或許是為了敲山震虎,也許是為了讓介子微心亂犯錯,誰知道那些人的想法。有人守在她身邊保護她,你不用太擔心。我不是憑白過來拉你走,多少年的兄弟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心中有數。我覺得那邊過的話可信,真想殺死雲朵朵,也就是一個狙擊手一分鐘的事兒,誰也救不了她!」
風語的話讓豐子愷的心穩定了一些,他一直在撥打雲朵朵的手機,但是提示聲永遠是無人接听。
小尾巴看了幾眼手機,仍然是豐子愷的號碼,他自動屏蔽了豐子愷的電話,盯著那個推車進來的護士。
「 噠……」
鞋跟踩在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護士推著車走進雲朵朵的病房,小車上擺放著、針、消毒用具等,是護士便于推車到各個病房,給病人換藥、打針、掛滴流等方便所用。
這是第二天的清晨,早晨交接班以後,正是醫院最忙亂的時候。
介子微一直出現,只給她發了一個短信,雲朵朵剛剛吃完早餐,小尾巴繼續委屈加憋屈地,作為一個大男人留在病房里面護理。
雲朵朵也知道讓小尾巴照顧她,護理有些不方便,奈何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好在這里是警局的醫院,那些小護士都期待能見到傳說中超級帥的特警隊長,狼性隊長介子微,不時就跑過來看一眼。
有想和雲朵朵套近乎的小護士,順手就在小尾巴的哀求下,把雲朵朵方便的問題給解決掉。
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雲朵朵忽然睜開眼楮,向小尾巴看了過去。
不對勁,護士怎麼會穿皮鞋,而且是高跟鞋?
小尾巴的眼楮似乎閉著,但是他的目光沒有放過護士的每一個舉動,每一步都在他的眼中心里。
看到雲朵朵的目光看了過來,小尾巴點點頭,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目光,雲朵朵重新閉上眼楮,手握緊小刀。從做完手術開始,她就把小刀放在手邊,隨時可以握住刺出去。
看到小尾巴也發現了護士的異樣,雲朵朵的心微微一松,這個遲鈍腦子不太好使的小尾巴,眼楮還是挺毒的。
護士臉上帶著醫用口罩,走向雲朵朵的病床,看到雲朵朵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楮,一副有氣無力精神不濟的樣子,唇角在口罩後面微微彎起。
別以為送到警局的內部醫院就可以安然無事,她這不是來了嗎?
雲朵朵側耳傾听護士的腳步聲,美女,你敢專業點嗎?
就算你沒有做過護士,至少也該瞪大你的那雙該挖出來當泡踩的眼楮,看一眼這里的護士們,都穿著什麼鞋子吧?
還有,她很想好心地提醒這位護士一句,你身上的護士服,貌似太緊繃了點兒,短了一點兒。
還有,有護士可以涂抹紅指甲的嗎?
作為一個刺客或者殺手,這也太沒有職業素質和修養了,真不知道能派出這麼二一個殺手過來的人,會是什麼人。
派出殺手的人很冤枉,比秦香蓮還要冤枉,這位二貨刺客護士,不是派出來的好吧?
貌似作為背後的終極**oss,只是見縫插針,和某位美女說了幾句什麼。不是親自說的,派了中間人從中挑撥離間,順便提供了毒藥,雲朵朵的病房和謀殺的方法。
惠而不費,既不用動用當地的黑道,更不需要花費金錢和心力去聘請其他的人。也不用派出自己的人,借刀殺人之計,用到這種地步,某位幕後隱藏很深,自封為**oss的人,很有成就感。
當然,這種成就感也只是在二貨護士沒有出手,作案未遂的這段時間內。
很快,那位所謂的**oss就為這一次的行動策劃,後悔到腸子都青的地步,引為所有行動中最為失敗,最二的一次計劃!
二貨護士毫無覺悟地,邁著貓步,伸著涂抹了粉紅色,做了美甲功夫的縴縴玉手,向雲朵朵走了過來。
在某位二貨護士的眼中,雲朵朵已經是一個半死的人,很快就會變成真正的死人。
她心情很愉快,又有些緊張,畢竟是第一次親手殺人,雖然交給她的人說過,這種藥不會當時致命,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發作。她有充裕的時間離開,不會有半點危險。
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巴巴地過來干這種差事,對她來說,能親手把雲朵朵送上路,無疑很有成就感,很解氣。
二貨護士繼續前進,雲朵朵暗嘆,能派出這樣二貨護士的人,一定也是個超級二貨!
「今天用什麼藥?」
她忽然問了一句,二貨護士因為緊張膝蓋踫在推車上,痛的低低叫了一聲,她有些糾結地看著推車上的,誰知道要給雲朵朵用什麼藥?
她才不介意雲朵朵要用什麼藥,因為她親手帶來了送雲朵朵回老家的毒藥!
「還是昨天的藥,這是口服藥,你先吃了。」
「不是該先掛滴流的嗎?」
雲朵朵幽幽問了一句,好心地提醒二貨護士,二貨護士楞了一下︰「扎上滴流不方便讓你吃藥,先吃口服藥,一會兒再給你扎滴流。」
二貨護士很有自信地被藥遞到雲朵朵的唇邊,大有親手侍候著雲朵朵把藥吃下去的意思。
雲朵朵熱淚盈眶,蒼天啊,這警局醫院的護士太有職業道德了,竟然要親手服侍她吃藥,要不要這樣?
二貨護士美女,從來就沒有听說過,護士侍候病人吃藥的啊!
你以為你是特護?
「你的手真美,尤其是的你的指甲,做的好精致。」
盯著二貨護士指甲上的各種花紋,雲朵朵在風中凌亂,很淡定地說了一句。
「是嗎?你喜歡我介紹給你,那家美甲做的不錯,我一直在那家做。你先吃藥吧,張嘴。」
二貨護士的身後,小尾巴黑洞洞的槍口,離二貨護士的後腦海只有一寸距離,他拿捏著這個距離不容易啊,嫂子,您能別玩了嗎?
感覺到了小尾巴幽怨的目光,雲朵朵咳嗽了一聲︰「你讓我干吃藥?怎麼也得有點水吧?」
二貨護士想了一下,順手從雲朵朵的床邊端過半杯水,一只手捏著藥片,一只手端著水,同時遞到雲朵朵的唇邊︰「先吃藥後喝水,張嘴。」
「護士美女,你是哪個護校畢業的,我看你有點眼熟。」
雲朵朵眼神很純潔,內心很邪惡,繼續調侃著二貨小護士,貌似這二貨的眼楮有點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這句話,倒不是一味戲弄這個二貨,而是真的有朦朧見過這個女人的感覺。
「哦,你也不是護士,沒有念過護校,怎麼可能認識我?」
二貨護士很茫然問了一句,繼續拎著藥片端著水,保持遞到雲朵朵唇邊的姿勢。
小尾巴手里的槍,隨著二貨護士的動作前移,後退,難度很大啊嫂子!
果然,他那位狼性頭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一盞省油的燈?
讓他英明神武的頭都頭疼,追求了這麼久才弄到床上,整天怕跑去勾引其他男人,和被無數帥哥勾引的妞兒,怎麼可能很純潔?
我錯了,嫂子,錯的很厲害,您就收手吧!
小尾巴力圖用眼楮向雲朵朵表達這個意念,雲朵朵幽幽輕嘆︰「護士美女,你洗手了嗎?」
好歹你要侍候我吃藥,也先洗過手才能拿藥片吧?
醫院不是窮到連一副醫用手套都用不起的地步了吧?
這藥是傳說中的砒霜?還是鶴頂紅?
「我洗過的,你看多干淨,快吃藥吧,一會還要給你打滴流呢。我還要給其他病人去送藥,你張嘴啊。」
二貨護士有點著急,雲朵朵你說那麼多廢話干什麼,趕緊把這藥吃下去,我撤退,一切就都結束了。
「這藥,貌似和昨天不一樣啊。」
雲朵朵繼續感嘆著,要是換了她作案,至少用的毒藥,在表面上要和原來的藥差不多才行吧?
她也不至于穿著高跟鞋,展現美甲,親手把藥送到謀殺目標的嘴邊吧?
這多危險啊?
「護士美女,你沒有覺得有點問題嗎?」
「什麼問題?有問題你吃完藥再說。」
二貨護士迫不及待,恨不得掰開雲朵朵的嘴,把藥片塞進雲朵朵的嘴里。
「問題就是,你不是護士,不許動!」
冰冷的槍口,抵在二貨護士的太陽穴上。
作者題外話︰煉獄說兩句心里話,東北冰天雪地,零下二十多度,碼字手指頭凍僵。
有親說貴,十萬字三塊錢,一小瓶飲料的價格,飲料親幾分鐘就喝完了,十萬字煉獄每天從早到晚寫十天,親也可以看十天,一天兩毛多錢,每天都有不同的感覺,回味著,難道不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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