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想我!」
介子微固執霸道地重復著,命令式的語氣,俊朗的臉臭臭的冷著,似乎雲朵朵欠了他很多錢,連一毛錢的利息都沒有還過。
雲朵朵掰著手指頭算計了一下,貌似她真的欠介子微很多。
人情債暫時無視,欠介子微的錢財賬,也是說不清道不明。
一次中槍,一次中毒,兩次住院花了多少銀子?
這些錢,都是介子微為她墊付的吧?
反正兩次住院,醫院從來沒有向她催過一次款,下過一次醫藥費的通知單,她也不知道到底花了多少錢進去。
上一次中槍手術還算好的,只是取出子彈而已,費用應該不會太大。取出子彈之後,她也沒有在醫院停留多久,兩天就被抬回家。
這一次中毒,卻在醫院搶救昏迷不醒了好久,動用了不少的專家,醫藥費應該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也是她不肯收下那張介子微工資卡的主要原因之一,不想欠介子微的,卻是越欠越多,還不清說不明。到現在,她手指頭都快掰斷了,也沒有算明白,她到底欠了介子微多少本金和利息!
向介子微要零花錢,生活費和包養費,純屬是她想惡心到介子微,讓狼後悔包養了她。
不想和介子微的關系中,摻雜金錢進去,一毛錢都不想摻進去!
「朵兒,你的記性真不好,這才多一會兒,你就忘記上午我對你說的話了?」
「什麼話?」
雲朵朵眉毛擰成麻花,上午這狼對她說過很多話好吧?
「我要你記住的那一條!」
介子微冷著臉,把雲朵朵拉入懷中抱著說了一句,這妞最擅長的就是在他面前賣萌裝傻,擺出一副無辜迷糊的臉來迷惑他,讓他心軟。
這不是,看到她迷茫無辜委屈的眼神,亮晶晶的眸子在暗夜閃動,他的心忽然就軟了很多。
不行,不能心軟,必須讓這妞兒至少記住一條。
一條規矩,一切听他的!
「嗯,我親愛的朵兒,要不要今夜我帶你好好復習一下功課?直到你能倒背如流為止?」
復習功課?
雲朵朵再迷糊,也明白介子微說的所謂復習功課,會是在這個不眠之夜,掏出那份讓她各種想吐血,想撞牆,想抓牆,想咬死介子微和想死契約,讓她一條條背熟。
貌似還是記住渣狼說的一條比較容易些!
但是那條很坑,就是一個萬年萬丈大坑!
「嗯,朵兒……」
介子微忽然提高了聲調,雲朵朵嚇得一把捂住介子微的嘴,讓她父母听到發覺有異樣,過來再一次看到他們兩個人這樣摟著躺在床上,會出現什麼後果?
「我想你,好想你!」
雲朵朵果斷妥協,迅速地說出這句讓她各種郁悶憋屈的話,恨不得一口咬死介子微。
介子微唇角微微翹起,露出略顯滿意的弧度,眸子幽幽盯著雲朵朵。這妞說的太慢了,簡直就是不情不願,被他逼迫一樣,這是什麼態度?
「芥末,我太想了,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嗯,這句話說的有點樣子,介子微滿意了,摟緊雲朵朵的縴腰,埋頭在她的秀發里面輕吻。
妞,你總算是明白,你現在是屬于我的女人,要听我的話嗎?
熱淚盈眶,介子微感覺,凶猛迷糊妞的道路,他邁出了極其重要的一步。至少這妞,現在有了是他女人的覺悟,肯低頭當面對他說幾句甜言蜜語。
「想你,好想把你拌涼菜,做了湯,吃掉喝掉,嘎吱吱……」
磨牙和輕聲的呢喃,帶著怨氣和憤恨,傳入介子微的耳中,介子微楞了一下,忽然笑了出來。
「哈哈……嗚嗚……」
雲朵朵狠命地捂住介子微的嘴,這狼知道不知道,這里是她的家?
父母就在對面房間,這狼笑什麼笑?
介子微肩膀微微抖動,憋悶地被捂住嘴,忍不住的笑。就說這只野性凶猛的藏羚羊,怎麼會突然改了性子,變得這麼听話柔順,肯當面對他說甜言蜜語。
原來還有後文等著他,這樣才是他熟悉了解的雲朵朵。
他故意放大聲音笑著,看雲朵朵有什麼辦法,要讓這個妞兒主動向他低頭,向他說好話求饒。
這可是雲朵朵的家,他怕什麼?
雲朵朵惱怒地盯著介子微,這狼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為什麼要笑的這麼大聲?是怕不能驚動她的父母嗎?
著急之下,雲朵朵深怕父母被介子微驚動,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估計父親的心髒病會再一次被氣得發作,母親會直接用掃帚拍死他們一對。
她翻身把介子微狠狠壓在身下,唇堵住了介子微的唇,伸手去掐介子微的脖子。
一只大手鐵鉗一般抓住她的手,雲朵朵的唇倒是沒有遇到阻礙,很順利地堵住了介子微的唇。
這一刻,雲朵朵只想讓介子微不能發出聲音,驚動她的父母,沒有想其他太多的事情。直到兩個人的唇緊密地貼在一起,感覺到介子微唇的火熱溫度,雲朵朵才意識到她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肥女敕的羔羊,自動送到狼口!
腰間一緊,鐵箍般禁錮住她,唇上的力量壓強加大。
這個時候,就算她想翻身離開介子微,也不可能。雲朵朵憋屈著,不敢太過掙扎,鬧出太大的聲音來。
「嗚嗚……」
雲朵朵嗚咽著,憋屈的想哭,想把介子微一腳從窗戶踢出去。顯然,她的想法難度極大,介子微得了便宜賣乖,緊緊摟住雲朵朵。迷糊妞肯主動撲上來壓倒他,不容易啊!
送到嘴的肥美羊羔,不吃掉沒有天理,本著這個想法,介子微覺得,他也是可以偶爾吃素的。
水女敕柔滑的小豆腐,鮮美可口,吃起來感覺很好。
撓啊撓,雲朵朵郁悶到極點,怕驚動父母,她不能弄出太大的聲音來,豆腐讓介子微吃了一個飽!
手指甲在介子微身上撓著,後腦被介子微大手扣住,動都動不得。腰間的鐵箍,讓她有窒息的感覺,這狼是要悶死她嗎?
良久,介子微才松開手,雲朵朵立即翻身坐了起來,躲到床腳瞪視介子微︰「你來干什麼?別告訴我,你過來就是為了吃我的豆腐!」
「乖,過來。」
介子微伸手,雲朵朵的眼楮瞪的更大,無數眼刀在幽暗的光線中,飛向介子微。這狼進來的時候,最好沒有驚動她父母才好。
「朵兒你說錯了,我不是來吃你豆腐的。」
雲朵朵松了一口氣,最幽怨的就是每次都被狼吃豆腐。
「那你過來有什麼事情?」
「我是過來給你吃豆腐的,親愛的老婆,你忘記了嗎?我欠你三塊豆腐,要不要今晚還給你?」
「不要!」
雲朵朵果斷扭頭,無視禍國殃民介子微的存在︰「沒有事情你可以走了,別驚動我父母,以後不準偷偷到這里來。」
「朵兒,你這是在命令我?」
介子微手心抓住雲朵朵的一縷秀發,潤涼滑溜溜的感覺,絲絲從他手心滑過。把握不住的感覺,讓他心里不舒服。
「芥末大人,我能求你以後別偷偷模模過來嗎?」
悲催地說了一句,雲朵朵掰著手指頭,剛才怎麼就沒有撓死這狼呢?
「親愛的,你的意思是要我正大光明地過來?」
「別,隊長大人,哪里敢勞動您的大駕。您想見我,吩咐一聲就得了,我立馬顛顛地跑過去侍候您,用得著您親自過來嗎?」
雲朵朵急忙狗腿地說了一句,撇撇嘴用鄙視的目光瞄了介子微一眼。
「嗯,乖過來給我抱著,別讓我給你上課。」
介子微幽幽的狼眼,在暗夜中閃動危險的琥珀色目光,宛如兩顆琉璃珠,讓雲朵朵心寒。因為介子微的目光,看了房門一眼。
她委屈幽怨地,一寸寸蹭到介子微的懷中,任命地依偎進去。
「乖,這樣才是我的乖老婆,你忘記了東西,我給你送過來。」
撇嘴,鄙視,不甘,憤怒,郁悶,雲朵朵覺得,她唯一忘記帶回來的,就只有這狼。
一張卡塞進雲朵朵的手里︰「朵兒,記住你是誰的女人,我給你的東西,不準不要!記住一件事,必須听話,只能听我的話!」
雲朵朵看明白了,似乎是上午介子微給她的工資卡,被她很大方地賞賜給介子微,做零花錢用。
介子微摟住雲朵朵抱進懷里,輕聲在雲朵朵耳邊低語︰「上次的錢,是給你爸爸看病用的,我也應該拿那筆錢。你別總放在心里,你是我的女人,花我的錢天經地義。」
「是不是我住你的房子,開你的車子,也是天經地義?」
「當然,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了嗎?」
被調侃了一句,雲朵朵很傷心,不就是不會開車嗎?
這狼用得著笑話鄙視她嗎?
「哼,那是因為我沒有車,學會了也沒有得開,你給我買一輛車子,用不了一個月我就能開出去滿大街亂跑!」
溫熱的氣息噴入雲朵朵的耳中,介子微在她耳邊輕笑︰「迷羊羊老婆,我看你一個月之後,能把車開出去滿大街撞樹還差不多。」
「你敢藐視我,嘲笑打擊我,不活了!芥末,要打賭嗎?」
「好啊,你輸了對我主動投懷送抱,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