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ty夜的第三天,雲朵朵悄然離開了美容院,離開了本市。|
去美容院之前,她就做了預先的安排,在愛情方面很迷糊的雲朵朵,作為職場白領,其他的事情她並不迷糊。
她和父親雲天青的一番長談,又從父親那里得到了許多建議,雲天青教給雲朵朵一些東西,告訴她應該怎麼樣無聲無息地離開,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那些,都是雲天青多年的社會經驗,也是一位經歷了大半個人生的男人的精華。
走南闖北的雲天青,深知女兒雲朵朵要離開這里,要從介子微和豐子愷兩個有著超級能量的人面前消失,有著多麼大的難度。
雲天青不為女兒安排路線和更多的東西,只是把最為關鍵的東西告訴了雲朵朵,同時他早已經預先安排好了離開的計劃,在雲朵朵走後,也準備離開本市。
美容院,很明顯是介子微為她安排的,雖然雲朵朵不知道美容院的人和介子微有著什麼樣的關系,但是她決不能讓美容院的人察覺,她想偷偷半路跑路!
行李事先就寄存起來,只帶了幾樣簡單的東西,到了美容院之後,果然被美容院的老板安排暫時居住在美容院中。
身上被林听雨留下的那些撕咬痕跡,一直是雲朵朵心中的痛,也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痕跡。
每一次看到那些痕跡的存在,都會讓她一次次陷入到噩夢中,難以自拔。
治療仍然在繼續,但是當經過三天的後續換藥治療之後,雲朵朵從那位對她很有好感,願意對她實言相告的男人婆美容師口中得知,後續的治療也只剩下換藥和自我的康復。
初期最為關鍵的治療已經結束,剩下的事情就是看藥物的作用,雲朵朵本身皮膚肌肉的愈合力。
知道了這件事的雲朵朵,毅然決定立即離開,從美容師那里拿到了一些後期維持治療,讓傷痕能徹底消失的藥物,她找的借口很好,說準備離開這里回家。
美容師沒有多想,美容院畢竟不是雲朵朵能長期停留的地方,她很痛快地把藥物都留給了雲朵朵,告訴她以後如果真的留下一些輕微的傷痕,看上去也不會很明顯。
雲朵朵絕不想在身上,留下一絲一毫那樣的傷痕!
「如果你真的不想留下半點傷痕,要看你皮膚和肌肉愈合能力,還有藥物在你身上起的作用。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事情,以後傷痕不能完全消失,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植皮!」
雲朵朵寧願植皮,也不願意在身上留下那樣的疤痕。
沒有通知任何人,甚至也沒有通知父親,雲朵朵低調而隱秘地離開美容院,似乎她只是出去吃早餐,或者是出去透透氣而已。
留下一個很好的理由,她說會晚點回來。
從行李寄存處取出行李,臨時拼車和別人一路離開了本市,再乘坐短程的長途汽車,一點點漸漸遠離她生長的地方。
心中不知道是怎麼滋味,前途渺茫而遙遠,直到這個時刻,雲朵朵的心里也不能十分地確定,她真的已經離開了家,離開了家鄉!
茫茫人海,車水馬龍,她記不清走過了多少地方,乘坐了多少車。
汽車、拼車、火車……
走過了多少城市?
她甚至沒有停下來看一看那些從來都沒有到過的城市,沒有去看一眼外面的美景!
沒有心情也沒有那樣的精神,雲朵朵不敢停下來,一刻不停地奔波著,趕路去更加遙遠的地方!
疲憊而茫然,麻木而失神,雲朵朵木然地用這樣不停趕路的方式,不讓自己停下來,不讓自己去想更多的事情。
手機,從乘坐車子離開的時候,就關機取出了手機中那張專屬于介子微的手機卡。
沒有再購買一張卡換上去,她不想和任何人聯系,在到底目的地之前,她也不會和任何人聯系!
走過了一個城市,又是一個城市,她真的能徹底從介子微和豐子愷的世界消失,就這樣消失嗎?
介子微能找到她嗎?
父母現在怎麼樣?
心亂如麻,雲朵朵發現即使是離開了家鄉,遠離介子微和豐子愷,她仍然不能平靜下來。
需要時間,或許她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真正平靜下來,好好回想一下所有的事情。
又是一個夜晚降臨,雲朵朵從車窗向外面凝望,一天從清晨開始奔波趕路,直到現在她只是按照手中預先準備好的計劃表和路線表趕路,甚至沒有去多想,她經過了多少地方,換了多少趟的車。
這份計劃表,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連父親也不肯多問她一句,要她一切自己一個人安排,不要告訴任何人。
雲朵朵想,父親或許是擔心有人知道,會泄露她的行蹤,真的有必要那樣保密嗎?
身邊一下子清靜下來,沒有介子微、沒有豐子愷、沒有巫婆、沒有……
是的,什麼都沒有!
會不會還有人在暗中跟蹤她?
苦笑,雲朵朵想,她一定是被那只幕後的黑手給搞得有些神經兮兮,不然絕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樣的夜晚,介子微也該得到她失蹤的消息了吧?
豐子愷也該收到了她的第二封電子郵件,不知道豐子愷會不會很憤怒,會不會有向狠狠罵她一頓,甚至打她一頓的想法。
夜色漸漸深重,濃郁的暗夜中,從車窗中看出去,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外面是曠野,火車呼嘯著從鐵軌上飛速行駛,火車里面的人不多,座位有些空蕩蕩的。
雲朵朵躺了下去,人少的好處就是她可以躺下去好好睡一覺!
閉上眼楮,趕路到深夜,她有些疲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思潮翻涌一**拍打心的堤壩。
介子微知道她偷偷離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或許那只狼,從來都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悄然離開他吧?
尤其是經歷了前夜,他們多次的親密之後,介子微更不會想到,她能走得這樣的決絕徹底!
「哥,微少,三少……」
「老大,大哥……」
手機里面傳出酸女乃酸溜溜發嗲帶著一抹顫意的聲音,說不出的味道,就像是一杯變質的酸女乃,喝了一大口之後,才發現酸女乃已經變質的很厲害,讓人想嘔吐。
「哇……」
介子微很夸張地在手機中發出嘔吐的聲音,在這個多年的好朋友和兄弟面前,他可以放肆一些,不用繃著臉帶著冷漠的面具。
「酸女乃,你該回爐或者直接扔垃圾箱了。」
「哥,大哥,您就是我的親哥,我親哥在我心里,都沒有您十分之一重要和親切。在我的心里,你的位置,比我老爹還要……」
酸女乃滔滔不絕,舌頭忽然好使起來,弱弱地透過手機向介子微表達滔滔不絕的仰慕之情。
「閉嘴!」
冰冷的兩個字,讓酸女乃的舌頭立即被打了一個結,閉嘴不敢繼續說下去。
無奈,誰讓他居然搞丟了雲朵朵,讓一個美女大活人,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呢?
那位狼性少爺,是會直接踹死他呢?還是會直接踹掐死他呢?
介子微靠在椅子上,慵懶地把眼楮眯起兩道危險的弧度,酸女乃用這種語氣說話,滿口的好話,一定是有問題。
難道是雲朵朵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里,介子微眯縫的眼楮中,射出兩道宛如實質刀劍般鋒利冷冽的目光,用力捏住手中新換的手機︰「酸女乃,再敢跟哥說一個字的廢話,後果想好。是不是朵兒出事了?」
「沒有,哥,我發誓她應該是沒有出事,絕對是有預謀的……」
「酸女乃!」
酸女乃急忙舉起爪子,忽然想起他就算舉起四肢,介子微也看不到,頹喪地低下頭,蹲在牆角手里拎著一根從地上撿起來的樹枝畫圈。
「我錯了,大少爺,您一腳踹死我吧,朵朵飛了!」
「飛了?酸女乃,你的舌頭是不是讓哥給你用熨斗好好熨燙一下?」
「哥,朵朵跑路了,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我正在尋找,哥,您別著急,我估計那個妞是一時間想不開,想躲出去兩天冷靜下。」
「騰……」
「當啷…… 啪……」
酸女乃從手機中听到桌子和椅子,似乎還有杯子什麼的,掉落踫擊的聲音。
他急忙把耳朵貼在手機上,能讓那位三少動怒,這樣失態的事情不多,得好好听清楚點兒。
可惜他不在現場,要不然一定能親眼看看,那位狼性大哥失態到什麼程度!
暗中抹了一把冷汗,酸女乃夸張的甩手,表示把冷汗甩了出去。
幸好他不在現場,不然很可能變成被介子微一腳踹扁的桌椅,或者是被摔碎的玻璃杯!
誰知道那位大少爺一個發怒,會做出什麼樣變態的事情來?
在酸女乃的心中,介子微一直是超級變態的存在,越來越變態,現在已經有向著極品變態接近的趨勢。
最近兩天,本市外市,尤其是皇城的波動,可是夠大的!
波濤洶涌,始作俑者不正是這位貌似已經月兌離了家族,遠離皇城的低調三少爺嗎?
當然,在酸女乃和很多人的心里,介子微一直是大少爺來著!
「酸女乃,給你五分鐘,滾到我的辦公室來!」
作者題外話︰各位親們,家里至親骨折,需要煉獄照料,因此最近無法回復親們書評,親們的書評,每一條煉獄都會仔細看,拜謝所有親們的支持指正,不勝感激,住院親們心想事成,身體健康。
過段時間至親身體好些,煉獄會一如既往回復親們書評高見,在這里說一聲,愛你們,煉獄的讀者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