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在酸女乃的心里格外的漫長,他從來都沒有覺得,三天的時間會這樣快,又會這樣漫長到讓他絕望的地步。|
黑道,他趟了好幾個來回!
白道,他泡的渾身發癢!
問題是雲朵朵那個迷糊妞兒,能跑到什麼地方去呢?
機場沒有記錄!
火車站沒有記錄!
難道雲朵朵是坐十一路失蹤的?
酸女乃愁啊,頭發是一把一把地掉,腦細胞是一排一排地死!
從雲朵朵失蹤開始,所有飛機場的購買機票記錄,火車動車購票的記錄,他沒有查到「雲朵朵」三個字。
似乎雲朵朵放棄了現代發達的交通工具,靠著兩條腿離開了本市!
唯一的可能,就是坐出租車或者是短線的長途汽車離開。
問題是,他把雲朵朵的照片灑了下去,到處高額懸賞緝拿私人通緝犯雲朵朵,卻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三天,眼看一眨眼就過去了,他的心在煎熬。
憑他九少,在本市也算了混了兩三年的樣子,黑道白道平趟的主兒,難道連一個女人的行蹤都搞不定?
悲催,難道他要被介子微打包,扔回去嗎?
哪怕雲朵朵上個網,打個電話也好!
嫂子,哪怕您購買一張火車票,或者是一張火車票,甚至是用您的身份證,住個旅店也行啊!
酸女乃很不服氣,雲朵朵總不至于在某個陌生城市里面的某個橋洞子下,度過一個個夜晚吧?
問題是雲朵朵似乎真的是那麼干的,沒有住店。
因為附近雲朵朵可能會停靠的城市,能調查的旅店都調查過,沒有查找到雲朵朵有住宿的記錄。
「嫂子,雲朵朵,你不用住店的嗎?」
酸女乃抓著頭發,這種情況讓他很抓狂。
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酸女乃盯著手機眼楮冒出綠光,閃動希望的光彩。
最好是有關于雲朵朵的消息,他本來是準備拎著雲朵朵,直接扔到介子微的床上,讓那位大哥說不出話來的。
現在,他只求能得到雲朵朵的確切消息就好!
「九少您好,boss派我們過來拜見九少,給您送來了夜宵,順便接您過去一趟。」
「嘎……」
酸女乃在手機中發出被噎著的聲音,大哥,你太快了點兒吧?
不是還有半個小時嗎?
鐘表顯示,離著他和介子微打賭的時間,還有很悲慘的半個小時。|
「您用完夜宵過去正好,九少您有什麼吩咐?我們就在門外,可以進去嗎?」
「當當當……」
門被敲響,酸女乃捏著手機,瞪視房門覺得不對勁。
這是誰把兩只狼領到他門口的?
「 嚓……」
門把手一響,房門直接被人打開,寒冷寶貝走了進來。
寒冷寶貝,這是介子微調侃他時,給他心愛的這個女人起的綽號,他覺得很適合,這個整天用著一張冰冷的臉對著他的冰山美人,所以就把這個名字華麗地給了她。
「寒冷寶貝,你這是給我送夜宵來嗎?」
酸女乃看到寒冷寶貝的身後,還有兩個精悍渾身散發出危險氣息的男人。
「寒冷寶貝,下次你能看清楚是人是狼,再領進來嗎?」
「不是狼我還不領進來呢,你這種貨就得狼對付你,你們隨便,我撤了,盡興點兒!」
寒冷寶貝在門口對酸女乃揮揮手,無情地關上房門,把縴細柔弱一副絕世小受一樣的酸女乃,留給了兩個高大強悍的男人。
「九少,晚上好。」
兩個人男人在寒冷寶貝走出去後,恭敬地同時向酸女乃深深鞠躬,低頭盯著地面︰「boss派我們過來侍候九少,請九少先用夜宵。」
一個人把夜宵擺放在酸女乃的面前。
「我大哥還為我準備了什麼?有美女嗎?」
「您想要的話,boss說可以把您的寒冷寶貝一起打包,和您打在一起,絕對親密無間的那種。」
「你張嘴我看看,牙口不錯,難怪敢在我的面前說這種話。」
一瞬間,沒有了平時絕世小受的酸女乃,淡淡威壓上位者的氣息,從酸女乃的身上彌漫出來。
他慵懶地靠在床上,半敞著衣襟,明明外表看上去沒有變,整個人卻像是都已經變的完全不同!
「九少,我不敢在您的面前這樣說話,我只是轉告boss對您說的話。」
那個人平靜地微微躬身說了一句,boss的朋友兄弟,他不敢得罪。
「行,夜宵先拿過來,我先吃了夜宵再說。」
酸女乃吃著夜宵,淡定從容,大有英勇就義的範兒,想著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里,雲朵朵有沒有可能泄露一點兒行蹤。
夜宵之後,眼看半個小時即將到來,酸女乃聳聳肩起身,穿好了衣服被兩個男人押送,直奔介子微的住處。
「大哥,我敗了,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敗的這麼慘,服了嫂子,果然凶猛啊!」
酸女乃悲催地把自己扔進介子微的沙發里面,臉緊緊地貼在沙發上,背對著介子微,雙手緊緊抱住沙發,擺出一副絕世小受的樣子。
他咬著唇,弱弱地用哀婉的語氣對介子微說︰「哥,隨便你把我怎麼樣吧,你找的妞兒就是不簡單。敗給一個妞兒,我太悲哀了!」
介子微抬眼,看著掛在沙發上,恨不得把身體埋進沙發的酸女乃,這孩子是不想回家啊!
「不想回家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嘎……」
酸女乃在沙發里面發出奇怪要斷氣的聲音,繼續把身體向沙發里面狠狠地埋,似乎想鑽進沙發里面。
他悶悶地說︰「哥,我記得從小到大,你才是那個一直不肯回家的壞孩子。我有今天,我家老爺子說了,都是被你這個歪瓜裂棗給帶壞的!」
介子微靠在床上,這個他當然知道,自家的孩子總是好的,總是被別人家的壞孩子帶壞的!
「我家老爺子說,我要不是認識了你這個陰損蔫壞的孩子,一定不會學壞!」
「嘎嘎……」
酸女乃發出夜貓子一樣沉悶的笑聲,終于把身體從沙發里面漂浮起來,仍然繼續掛在沙發上。
「哥,我都準備好了,你來吧,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準備好了立即打包把你送回去,你家老爺子可是認我當親孫子了,送了我一份大禮呢。要是再不把你送回去,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將來怎麼去見我們的爺爺?」
「你出賣了我?」
酸女乃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叉著腰站在地上,瞪視介子微。
「你找到朵兒了嗎?」
「噗……」
酸女乃做出要吐血的動作,用力捂住胸口,一副小心肝很受傷的樣子︰「大哥,你太月復黑了,夠狠,連兄弟都被你算計!」
「不是好兄弟,你以為我有時間和精力費勁去算計你?被哥算計,是你的榮幸,說吧,是哥動手把你打包扔回去,還是你乖乖地自動打包跟回去?」
「我……」
酸女乃蹲在地上畫圈,衡量了幾分鐘大義凜然地抬頭,用委屈的眼神的看著介子微︰「大哥,你傷害了我脆弱的小心肝,我的心,拔涼拔涼地啊。嫂子能跑到什麼地方去呢?」
「不服是吧?」
「你要是能在三天之內找到嫂子,我就服了你!」
「用得著三天嗎?」
「行,你說嫂子在什麼地方?說出來小弟我這輩子都永遠服你做大哥,永遠听你的,絕對忠心不二!」
介子微優雅地伸手,從床頭櫃里面拿出一個東西,在手里拋了幾下。
「噗通……」
酸女乃一頭栽倒在地板上,盯著地板嘀咕︰「至于連個地毯都不鋪嗎?大哥,要我給你買地毯鋪上再走嗎?」
「朵兒不喜歡地毯,說太奢侈,不好清理。」
「噗……讓我先吐血一會兒。」
酸女乃趴伏在地上,向介子微舉起雙手︰「大哥,您永遠都是我的大哥,我服您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讓我干什麼我就去干什麼。」
「下面車子給你準備好了,你需要回去收拾一下嗎?」
酸女乃搖搖頭︰「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一個人被打包回去挺好,其他的東西都留給我的寒冷寶貝吧。多少看到我留下的痕跡,也有個念想不是?」
「門在你身後,不送!」
「哥,用不著這樣吧,讓我陪你一會兒唄?」
酸女乃賊笑著,撲向床上的介子微,介子微抬起腳︰「要我送你一程嗎?」
「別,不敢勞動大哥的大駕,我走了,等著大哥回去。」
「不會讓你等太久。」
酸女乃停住撲過去的動作,擺出一副苦瓜臉,一步三回頭地走向門口,介子微撇撇嘴︰「你以為你是妞兒啊?回家去對你的寒冷寶貝擺這種表情吧,只怕她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被介子微這句話打擊,酸女乃淚奔狂飆出門,直奔樓下。
一輛低調的車子就在樓下,兩個人站在車門外等待酸女乃,他們看到酸女乃下來,同時向酸女乃躬身恭敬地說了一句︰「九少請。」
酸女乃鑽進車子,靠在後座上懶洋洋地問︰「不會是用這個送我回去吧?」
「boss說這樣保險,您請睡一會兒,一切都安排好了,九少盡管吩咐。」
「行,大哥你夠狠的,連一張飛機票都舍不得給我買,睡覺。」
他說了一句,直接放倒了後座,躺了下去閉上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