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浴室里面響起了水聲,豐子愷邁步進入浴室,衣服從他健美的軀體上滑落在地。|
溫熱的水流,流淌在肌膚上,一雙柔夷在他的身體上輕柔地掠過,為他仔細地清洗每一寸的肌膚!
「過來。」
豐子愷一把抱住凌雪若的腰肢,可惜她的腰肢不夠縴細柔韌,沒有雲朵朵的手感那麼好。
「子愷……你滿意嗎?你想要我怎麼樣做?」
妖媚的語調,滿是挑逗的意味,凌雪若以為,兩個男女在同一個浴室中坦誠相見,這樣的曖昧和挑逗,任何一個男人也不可能拒絕和忍受。
疼痛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叫囂著,張揚著,她卻不願意在豐子愷的面前表露出來一點兒。
寧願帶著滿身心的傷痛,去侍候好豐子愷,讓他滿意得到最為美好的愉悅,讓他時時刻刻都會想著她,想要她……
哪怕只能做他的,是他用來發泄和滿足的工具,當他離不開她這個工具的時候,也許……
「你有什麼花樣和手段呢?」
雲淡風輕的話,似乎她美好的曲線,春光在他的面前,都是不屑一顧。
「你想要我怎麼做,我都願意,只要能讓你高興愉快。」
凌雪若滿是深意地說了一句,手指一寸寸從豐子愷的健美肌肉身體上滑過。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豐子愷忽然一把按住凌雪若的頭顱,深深地,深深地壓了下去……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雨連綿不絕,唯一的好處就是給這個夏末的夜晚,帶來了說不出的清涼爽意。
每一個骨頭都似乎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凌雪若艱難地翻了一個身。
不是沒有和男人在一起過,但是像豐子愷這樣能力超強,永遠不知道疲倦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心因為這樣的感覺而劇烈跳動起來,這一刻不是豐子愷離不開她,而是她離不開豐子愷!
沉沉地摟住豐子愷睡了過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似乎听到了雷聲,听到了樹枝斷裂,大樹倒下去的聲音。
這一場疾風驟雨之後,會有多少樹葉凋零?
多少鮮花凋謝?
又會有,多少大樹被風雨肆虐所摧殘?
「 嚓……」
一聲悶雷響過,一道閃電從窗外掠過,給幽暗的房間帶來一絲短暫的光明。|
一雙閃動寒意的目光,在她的身邊發出幽幽嗜血的光芒,讓凌雪若的心不停地顫抖戰栗,從心底生出深深的懼意!
「子愷……」
朦朧她輕輕地呼喚了一聲,是夢嗎?
渾身酸痛,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沉重的身體,帶著傾軋的力度和重量,把她壓在下面……
「子愷……你還要嗎?」
豐子愷沒有說話,甚至閉上眼楮不去看凌雪若的那張臉,還有她的身體。
或許這樣,他可以把身下現在的她,在腦海里面想象成雲朵朵!
重重地壓上,猛烈的攻擊,她對于他而言,只是一個發泄所有的工具!
「啊……」
帶著痛苦哀求意味的叫聲,在夜晚的房間里面回蕩。
「饒了我……」
一句話沒有說完,隨之而來是更猛烈的力度……
昏昏沉沉,凌雪若不知道她是因為過于疲憊睡了過去,還是已經因為豐子愷變態的勇猛昏迷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從窗口透了進來,凌雪若仍然沉沉地睡覺,想醒過來,渾身都在隱隱地作痛,偏偏她卻無法醒過來!
眼皮好像兩座大山一樣,沉重地壓住了她的眼楮,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狂放過,這樣的肆無忌憚,豐子愷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無論是在床上或者其他地方!
良久,凌雪若費力地伸出手臂,向身邊撫模過去。
身邊的床上,空蕩蕩的沒有人,也沒有溫度和那個男人優雅浪漫,薰衣草般的氣息。
凌雪若一下子醒了過來,睜開眼楮,果然身邊沒有了豐子愷的身影。
他走了嗎?
驀然翻身坐了起來,凌雪若心中滿是惶恐失落,連一個招呼都沒有和她打,豐子愷就這樣無情地離去。
昨夜過後,是不是他們之間將會結束,今天清晨豐子愷的離去,為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畫上了一個句號?
害怕擔心,她不願意失去豐子愷。
身體在微微戰栗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在酸痛著,青紫的淤痕遍布身體各處。
坐起來這個動作,讓凌雪若痛苦不堪,因為這樣的疼痛險些落淚。
最痛的不是身上的這些傷口,而是心!
手顫抖著,她抓過手機想立即給豐子愷打一個電話過去,手機拿到手里,她卻猶豫起來。
該給豐子愷在現在打過去一個電話嗎?
沉吟良久,看了一眼時間,每天這個時候早已經該去公司上班,今天是周末,也幸好是周末,所以她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
糾結了良久,凌雪若爬下了床,洗漱之後拖著滿身淤痕的身體回到床上,呆呆地發愣。
楞了很久,她不能確定豐子愷心中的想法。
咬牙,凌雪若不甘心就這樣沉默著等待,哪怕是會听到豐子愷殘酷地宣布她的死刑,她也要知道結果。
在未知中煎熬的滋味,太過難以忍受!
與其在沉默中等死,不如直接給豐子愷打一個電話過去,問清楚他的心意。
手機撥打了豐子愷的電話,一直提示沒有人接听。
惶恐無助,凌雪若用毛巾被將身體包裹起來,蜷縮在床腳呆呆地盯著手機發愣。
如果是關機也就算了,明明電話是暢通的,豐子愷卻連接听她電話的意思都沒有。
忽然,凌雪若從床上跳了起來,她想去找豐子愷,想當面向他問清楚。
一陣隱隱的疼痛,在全身蔓延著,無處不在。
咬牙下了床,凌雪若拿出藥箱來,去找豐子愷之前,她得先處理一體上的這些傷痕。
紅花油涂抹在身上,每一次涂抹都會讓凌雪若顫抖一下,這些就是豐子愷給她留下的痕跡。
看著這些痕跡,凌雪若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感覺。
是高興還是痛苦?
或許是痛苦並且快樂著,兩者皆而有之。
到底是因為當初雲朵朵開玩笑的一句話,她真的變身為狼女,給豐子愷下了催情的藥物,得到了豐子愷。
然而在豐子愷的心里,她又能算是什麼?
如果昨夜和豐子愷上床的人,換成是雲朵朵的話……
搖頭,用力搖頭,凌雪若不想繼續想下去。
「雲朵朵,你和豐子愷之間的關系,也該結束了。希望你能盡快結婚,嫁給英俊無敵的特警隊長,我會給你們兩個人送上一份大禮。」
輕聲說了一句,想到昨天在民政局門口看到的一幕,心卻忽然又沉重了起來。
豐子愷,明顯是對雲朵朵還沒有死心,昨天雖然離得雲朵朵和豐子愷他們有一段距離,听不清那些人說了些什麼,但是顯然是豐子愷說了一些話,攪黃了介子微帶雲朵朵去民政局登記領證的戲碼。
「子愷,難道到了現在,你對雲朵朵仍然不肯死心嗎?」
長嘆一聲,凌雪若拿起手機良久,手指緊緊地捏住手機。
多麼希望,這個時候豐子愷的電話,會忽然打過來。
靜寂,房間中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緊張的有點急促。
昨夜那樣的親密,宛如一個夢般不真實,飄渺的無處可尋。似乎一切都不存在,都只是虛幻的,唯有她身上疼痛和傷痕,證明昨夜不是一個夢境。
一次又一次,她撥打豐子愷的電話,卻一直提示無人接听!
低頭,神色莫名,她忽然撥打了雲朵朵的電話。
過了片刻,手機里面響起提示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機械的提示音,變成了英語,回響在凌雪若的耳邊。
皺眉,雲朵朵為什麼會關機?
或者是她的手機號碼,一直就沒有啟用?
前一段時間,雲朵朵的電話號碼一直處于關機的狀態,她撥打過很多次都沒有開機。本以為雲朵朵回來之後,手機該開機,重新用那張電話卡的,但是仍然是關機!
豐子愷會去找雲朵朵嗎?
這個想法讓凌雪若的心中有些慌亂起來,想再一次給豐子愷撥打電話,卻又擔心被他責罵。
放下手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一夜的狂野激情過後,滿身的淤痕是惟一的證明,她很累,疲憊不堪。
雲朵朵總是會在開玩笑的時候說她是狼女,曾經她也以為自己是一個狼女,昨天做了那樣的事情,最後她才發現,原來真正的狼是豐子愷,而不是她!
她,不過是一個美味微弱的獵物,是豐子愷的玩物而已!
中午,饑腸轆轆的凌雪若醒了過來,現在她才想起來,原來從昨晚到現在也沒有吃過東西。
拿起手機,第一件事就是看是不是有豐子愷打過來的電話。
什麼都沒有,凌雪若眸色幽深黯淡,再一次撥打了豐子愷的手機。
終于,這一次她听到手機里面傳出來豐子愷優雅淡定略帶冷意的聲音。
「子愷……你中午吃飯了嗎?我知道你很忙,我只是給你打一個電話,提醒你吃飯。」
「嗯。」
豐子愷從鼻孔中發出一個高傲的輕哼,沒有回答凌雪若的話。
「子愷,晚上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菜。」
「吃你,洗干淨等著。」
豐子愷沒有等她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