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告訴我,你愛我嗎?」
「介子微,你愛過我嗎?如果你曾經有過一點愛我,求你放手遠離我吧!」
她的話,說的那麼微弱幾不可聞,卻像是一個個雷霆,落在他的心頭,把他的心擊打的粉碎!
「朵兒……」
無力無助,終究是要失去她了嗎?
找到了她,又能怎麼樣?
他能帶她回去嗎?
或許留她在這里,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現在的她過著平淡而安靜的生活。%&*";
是他的到來,打破了這種生活。
起身,介子微坐在雲朵朵身邊點燃了一支香煙,一縷煙霧裊裊從他指尖升騰而起。
「不是我特意過來找你,也不是我不對你放手,雲朵朵,今天你不過是別人送給我的禮物,我只是收下了這個禮物而已!」
無情的話語,從介子微冷酷的唇邊說了出來。
雲朵朵的心,被介子微這樣的一句話,徹底擊成了粉碎!
「你……」
介子微回眸盯著雲朵朵︰「就算今天不是送給我,也會是送給別人,你身在職場很久,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淒然一笑。
是嗎?
她今天只是送給介子微的禮物是嗎?
他居然對她這樣說!
冷冷一笑,雲朵朵忽然向介子微露出燦如春花般的笑容,燦爛而淒美!
「是嗎?隊長大人,現在你是要享用我這個禮物嗎?」
包裹在雪白毛巾中的這具軀體,還是干淨而純潔的嗎?
這個問題,忽然從雲朵朵的心中升了出來,或許最不過不去的這一關,不是來自別人,而是來自她自己!
「有時候我不挑剔,何況這個禮物不錯,我正好沒有什麼事情。」
介子微俊朗無匹的臉,仍然是那樣的完美,卻變得那樣陌生起來。
雲朵朵盯著介子微,對于他而言,是不是她始終不過是一個禮物,一個意外或者是新鮮的獵物?
是不是在他的生活中,他的世界里面,她只是忽然闖進去的一只羔羊?
到底他愛過她嗎?
剛才能說「我愛你」說的那樣的深情,一轉眼就可以這樣冷漠無情地說出這樣的話?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介子微?
冷漠,兩個人同時用冷漠的目光相對,踫撞出無數冰渣!
「是嗎?」
雲朵朵問了一句,那樣的聲音宛如來自遙不可知的地方,飄渺的听不清!
「我記得隊長大人一向是很挑剔的,就不嫌棄我這個禮物不夠華麗和干淨嗎?」
一句話刺傷了對方的同時,更深地刺傷了她的心!
是的,傷害的不是一個人,傷害的是彼此!
介子微的心狠狠抽痛,不願意這樣說,但是要他怎麼樣能對她放手?
哪怕是用著這樣的方式,他也要留住她,擁有她!
俯身,壓上了雲朵朵嬌弱無力的酮體,雪白的毛巾從雲朵朵的身上飛起,落在遠處。|
「只是一個禮物而已,雲朵朵,你似乎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那份契約。」
「忘記的很徹底,我多想能把你一起忘記,徹底忘記!」
「朵兒,我說過很多次,你跑不掉的,你辜負了我對你信任,也丟掉了我給你的機會,所以現在我們該算一筆賬了!」
妖嬈一笑,雲朵朵伸手摟住介子微的脖子︰「無所謂,吃虧的人不一定是我,能和你這樣的帥哥有一夜,總比和那些猥瑣不堪的男人在一起好。隊長大人,不,我應該稱呼你介總吧?不知道這場交易中,到底是誰吃虧呢?」
「雲朵朵,你在玩火?你想玩火對嗎?」
介子微劍眉一挑,迷羊羊寶貝,你提起那些事情,難道不知道受到傷害最深的,該是你自己嗎?
傷在心里,昔日的傷疤,被她親手掀開,鮮血淋灕!
「帥哥,你真不錯,要玩一夜嗎?」
雲朵朵輕薄地挑起介子微的下巴,忽然伸出舌尖,從介子微優美的紅唇上掠過。
那些事情,他真的會不介意,會為了她這樣的一個女人到處追蹤不止,甚至用盡了手段也要得到她嗎?
「不過是一次游戲,有什麼要緊?雲朵朵,讓我看看,你最近有什麼長進。」
冷淡戲謔的語氣,愛,就是彼此的傷害!
「你行嗎?」
雲朵朵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介子微問了一句,男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動物,以為他這樣高傲的男人,一定不會再願意踫觸她這樣骯髒的女人。
他是特意追蹤到這里?
還是……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
雲朵朵終于問了一句,介子微淡然冷魅微笑︰「我只是過來做一筆生意,順便散散心而已,因為我有一個老朋友就在附近。沒有想到你們公司太過熱情,為了招待好我,不惜送上你作為禮物。」
心因為介子微的這句話,沉沒到無底的冰潭一般,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和希望!
「對于憑白送過來的禮物,又不需要我付出什麼,寂寞而孤獨的我,何必拒絕別人的美意呢?只是沒有想到,今天送到我床上的禮物不是很新鮮,可惜!」
咬牙,一抹殷紅從雲朵朵的唇邊溢出……
他這是在譏諷她嗎?
「是啊,何止是不新鮮,而且很不干淨,介總介意的話讓公司給你換幾個新鮮的過來。」
「也不是不可以,你如果不介意的,多幾個人玩熱鬧,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滿足過我!」
這一刻,雲朵朵忽然明白了什麼叫沒有最無情,只有更無情。
這樣的話,怎麼可能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眸子漆黑無底,雲朵朵忽然閉上眼楮,話說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好說的?
寧願介子微真的能做出那樣的事情,這樣她就可以徹底死心,或者這顆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早已經就不該屬于她自己所有,早已經連一片小小的碎片都找不到!
「好啊,我也想學幾招新鮮的花樣呢,就不知道介總有沒有那個能力,能應付的了?」
用著同樣譏嘲戲謔的語氣說出來,再睜開眼時,雲朵朵的眸子只有無盡的黑!
介子微忽然用手蓋住了雲朵朵的眼楮,難以面對她這樣的目光,還是第一次無法這樣面對一個女人的目光,尤其是在兩個人身上連一根毛線都沒有的情況下,相擁在一起,每一次這樣的時刻,哪里用得著他多說什麼。
換做是其他的女人,早已經撲上來,主動獻殷勤唯恐不能滿足他,讓他滿意!
這一場的較量,到底是誰能勝出?
「朵兒,你的功夫可是我親手教授的,你忘記了嗎?或許唯有用一些小小的道具,才能讓你表現的好一些,今天沒有那些東西,你能讓我滿意嗎?」
房間里面忽然黑暗起來,眼楮被介子微的大手嚴密地捂住。
「你……」
「雲朵朵,現在表現給我看,別只會也只敢在口頭上說那些話!」
被介子微幾句話,說的雲朵朵憤怒起來,每一次被壓倒的,被壓制的那個人,永遠是她!
「我給你機會。」
一條紗巾重新遮住了雲朵朵的眼楮,介子微輕笑︰「這樣或許你不會那樣害羞,作為禮物,是要我給你用一些小道具助興?還是你自己表現給我看?」
「你……」
眼前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介子微說的不錯,這樣果然可以減輕她的心理負擔和那種尷尬的感覺。
樹林青草般的味道和氣息,淡淡地包圍了她,雙手被介子微抓住,放在他炙熱的胸膛上。
「記得我還欠你三塊豆腐,現在你敢討債回去嗎?」
雲朵朵猛然翻身,發現力氣恢復了大半,她壓上介子微,低頭用曾經他那種高高在上俯視的姿勢盯著介子微。
可惜一條紗巾擋住了她所有的目光,什麼都看不見!
沒有勇氣掀開紗巾,但是這樣帶著一條紗巾,她又不甘心!
該怎麼辦?
帶著一條紗巾和不帶紗巾的區別,不過是一葉障目,能騙過誰?
雲朵朵忽然抬手,用力扯開紗巾,回手蓋住了介子微的一雙幽幽狼眼。
「朵兒,不知道你的口味這樣重,現在喜歡這樣的戲碼了嗎?」
「喜歡什麼戲碼,今天我說了算。」
雲朵朵狠狠地說了一句,既然他要享用她這個禮物,那麼她能做什麼?
不願意被那些藥物控制,或許身下的這個男人,就是世界上頂級的催情藥。因為當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他的時候,她的心在瘋狂地跳動,她渾身的血液都在不停地涌動!
如果要沉淪,就一起沉淪到地獄中吧。
如果今天她是禮物,那麼就有做禮物的覺悟吧!
低頭狠狠地咬了下去,雲朵朵想,最後當兩個人即將融為一體的時候,身下這個高傲而冷酷的魔狼王,是不是會果斷地推開她,嫌棄她被那些渣子男人踫觸過?
第一次主動而瘋狂,滿口血腥的味道,那樣的味道帶給雲朵朵異樣的感覺,或者有些刺激,或者有些滿足。
這一次她是主宰,她傷害著他,把這具不干淨的身體,給了他!
這一刻,她似乎听到一片落葉離開了枝頭,旋轉著被風帶走,飛向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遠處!
這一刻,她似乎看到一朵鮮花萎縮墜落,一片片凋零……
愛,就這樣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