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微用力推開豐子愷,不習慣和情敵這樣親熱,等一會兒到了上面,他要先和這個情敵交手,看誰的武力值更厲害一些。%&*";
「你很欠扁。」
一瞬間介子微渾身散發出冷氣,周圍的溫度頓然到了零下。
微微回眸間,透過門看到那個外國人站了起來,抱起那個小女孩離開。
介子微輕嘆,似乎那個小女孩的臉,給他一種在什麼地方見過,很是熟悉的感覺。
不會見過那個小女孩,因為如果見過,他絕不會忘記。
那樣的孩子,本來就是讓任何見過她的人,都不可能忘記的存在。
「子微,今天請我喝什麼酒?有什麼大餐作為感謝?」
「你覺得我該感謝你?」
「當然,因為沒有我,你怎麼可能知道以前的那麼多事情,而且能看到你的寶貝兒子?」
「我還沒有看到,不過等一會兒到了上面,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嘎 ……」
介子微的拳頭,發出清脆的響聲。
「嘎 ……」
豐子愷的拳頭,同樣發出清脆的聲音,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摩擦出無形的火花。
「子微,我很期待,請吧。」
兩個人乘坐電梯,一直到了最頂層,之後上了狹窄的樓梯,直奔天台。
這里早已經安排了人清掃干淨,不準閑人入內。
介子微唇角勾勒出一抹冷月上弦︰「瘋子,明知這里是我的地盤,你還敢一個人跟我上來,有種。」
「我沒有什麼好擔心,好朋友邀請我赴宴,怎麼會不來。子微,你的兒子太可愛了,我總是忍不住誘拐他出來,帶他去玩。」
介子微的眼楮眯起危險的弧度,豐子愷在用兒子威脅他!
兩個人到了天台上,介子微站好︰「瘋子,今天一定會很痛快。」
豐子愷揉著拳頭微笑︰「我想也是。」
「你先出手吧,這里是我的地盤。」
「子微,你真的要和我交手嗎?」
「你害怕了?」
介子微冷笑,幾十層的高樓大廈上,空曠的天台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余的都沒有跟上來。
在他們兩個人走出去的時候,門輕輕地被關閉。%&*";
「不用擔心,這是一場公平的較量,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只是擔心,你的兒子已經離開的太遠,而你還沒有和他親熱夠。」
豐子愷笑的很開心,輕聲說了一句。
他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落在介子微的耳朵里面,卻如同一道驚雷一般。
「我的兒子?他在什麼地方?」
「剛才你不是抱過他,而且他還親吻了你,和你說過話嗎?你看,我是一個多麼善良大度的人,居然額外給了你這麼多的驚喜。要是沒有我,你怎麼可能和你的兒子說話,把他抱在你的懷里?」
介子微皺眉,他抱過兒子?
忽然間他想起剛才抱過的那個小女孩,難道說那個要求他抱一下的小女孩,就是他的兒子?
小女孩……
介子微想起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那個漂亮的外國小女孩,出現的太過奇怪巧合,只是他當時沒有去深想。
以他渾身冒出的冷氣,別說是小孩子,就算是很凶悍的男人,看到他也會繞著走。
但是剛才那個大膽可愛的小女孩,不僅沒有繞開,反而跑到他身邊,看著他要他抱。
如果是豐子愷在其中搞鬼,就可以說得通了。
難怪剛才他會有親切熟悉的感覺,不想放下那個小女孩,難怪他會覺得小女孩的容貌在什麼地方見過,因為那張臉和他有幾分相似,只是被太多的偽裝掩蓋。
「瘋子,剛才那個小女孩,是我的兒子?」
豐子愷笑的雲淡風輕︰「我以為你能認出來,沒有想到你的眼光不怎麼樣,居然會認不出你親生的兒子。子微,難道你沒有覺得,他的臉和你很相似嗎?」
介子微幾步跑到樓邊,向下面看過去,然而哪里還能找到剛才的那個小女孩!
「可惜,他已經走遠了,你現在不可能找到他的,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喝酒吧。」
翻身,介子微一拳向豐子愷的臉上打了過去,連一聲招呼也不肯打。
豐子愷早有預料,抬手迎上,兩個人在天台上搏斗起來。
滿月復的郁悶需要發泄,尤其是剛才,居然和親生兒子的錯過,讓介子微必須狠狠地揍豐子愷一頓,才能讓這口惡氣出去。
豐子愷也很不服氣,早就想看看,赫赫有名的魔狼王,有什麼本事能得到雲朵朵的愛。他也很想知道,交手的結果,會是誰輸掉!
兩個人都沒有留情,出手就是狠招。
彼此都是武力值超群的人,一個是鼎鼎大名的魔狼王,另外一個是黑手黨中聲名昭著的瘋子!
交手在天台上熱烈地進行,兩個人一言不發,用拳頭和腳,代替了所有的語言。
十幾分鐘過去,兩個人的身上都有汗水,然而誰也不肯先停下來。
豐子愷覺得他有能取勝的把握,但是介子微也有同樣的想法。
這是一場男人之間的較量!
風從幾十層的樓頂掠過,兩個人的衣角飄起,雙方對峙,微微眯起眼觀察對方,想從對方的身上,找出一絲破綻出來。
然而兩分鐘過去,彼此都沒有能夠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任何破綻出來。
介子微不願意繼續等待,向豐子愷進攻。
豐子愷冷笑,知道現在的介子微沒有他這樣的耐心,因為現在主動權,是在他的手里!
想到這一點,豐子愷的心情更好,多少年過去,這一次,他終于可以把主動權控制在手中!
「子微,我們兩個再打一次賭吧。」
趁著兩個人錯身而過的瞬間,豐子愷輕笑說了一句。
「好。」
兩個人又是一番交手後分開。
「子微,這一次輸掉的人,要全力幫助對方得到想要的,你覺得如何?」
「你想得到的是,莫非是教父那個位置?」
介子微不以為能幫助豐子愷得到那個位置,國外的事情,不在他的控制之中。
「當然不是,似乎我沒有什麼想要得到的東西,遺憾。這樣吧,輸掉的一方必須為勝利的一方做三件事情,無論什麼事情都必須做到。」
「好,瘋子,你和我打賭,從來就沒有贏過!」
「這一次不同。」
豐子愷文雅的笑著,看著介子微︰「你的心已經亂,你的情動,你的情緒十分的煩躁郁悶,你即將輸掉!」
「很好,看誰會輸吧。」
介子微懶得和豐子愷多說什麼,他覺得,對這個瘋子,應該直接用拳頭去說話。
「我覺得賭注不夠大,需要再加上一條,輸掉的人,今生都不得和對方作對,無論是明里還是暗中。」
「子微,你以為你今天還能贏嗎?」
豐子愷迎上介子微的拳頭,兩個人又是一番龍爭虎斗。
汗水滴落在天台上,同樣是武力值超群的兩個人,都在生死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過,從死人中爬出來的人。
戰斗的經驗一樣的豐富,介子微多了幾分磅礡的氣勢,被激怒的獅子一樣,招招都是狠戾無比。
豐子愷的招數陰柔,暗含陰勁,兩個人一剛一柔,彼此的交手十分精彩好看。
兩個人影在天台上不斷旋轉回繞,有時候很難分清誰是誰。
虛幻般的影子,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忽而分開忽而糾纏不清。
一次次的交手空隙中,兩個人徹底分開,才能分清楚誰是介子微,誰在豐子愷。
兩個人的衣服,都有了很多汗水的痕跡。
「嘀嗒……」
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留下細微的痕跡,天台上已經留下了很多這樣的痕跡。
無數汗水的痕跡,讓天台上下了一場雨一般。
兩個人彼此瞪視片刻,互相佩服,能讓他們這樣高傲的男人佩服的人不多,能跟他們交手這樣久,仍然分不出勝負的人,也不多。
這一次主動進攻的人是豐子愷,他不願意一直被介子微佔據主動,開始攻擊。
「芥末,柔能克剛,剛不能持久,你該明白這個道理。」
豐子愷見武力難以戰勝介子微,開始玩弄心理戰術。
「瘋子,你給我兒子做保姆的感覺怎麼樣?」
「是我的兒子,他一直都叫我爹的。」
「是嗎?叫過你爸爸嗎?叫過你父親嗎?爹可以隨便認,父親只有一個!」
兩個人在交手的空隙中,不停地斗嘴。
這不僅是一場武力上的較量,也是一場心理戰!
或許想兩個人都喜歡上了和對方斗嘴斗智的感覺,所以在交手中,仍然在不停地譏嘲打擊對方。
只可惜他們都是心理素質極其強悍的人,不會輕易被誰打擊到。
過來片刻,兩個人都覺悟到這一點,于是停止了無聊的斗嘴,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武力的較量之上。
半個多小時過去,兩個人仍然難以分出勝負,卻都覺得這一場比拼,打的十分痛快。
忽然,介子微舉手,動作十分緩慢,居然是太極的推手。
豐子愷笑了一下,不想這位少爺,居然要跟他玩太極推手,這種功夫,應該是陰柔為主。
「芥末,你想玩陰的嗎?」
「瘋子,你不認識這種國粹功夫吧?」
明知豐子愷叫他「芥末」,就是為了惡心他,這個昵稱,只屬于一個人,雲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