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蕾低頭,萬分歉意︰「媽,真的對不起。舒 那個時候是我糊涂了,才會胡說八道的,請你原諒。」
顧嵐的心火微微降下來,轉而對唐敏道︰「今晚打攪你了。都怪我,事先沒有弄清楚,實在是抱歉了。」
「沒事。」唐敏十分大方,笑容溫和而又明亮。「這麼多年的朋友,你的脾氣我還不了解嗎?」
顧嵐的眼里滑過一絲怨毒。唐敏,是你欺人太甚了,休怪我無情。
和唐敏閑話幾句,顧嵐就找了理由告辭。唐敏巴不得她走,客氣了幾句,然後喚來管家,把她們送出別墅。
顧嵐一腳踏出別墅,坐進車里,反手就給了秦蕾一巴掌︰「沒有用的東西,關鍵的時刻,你就成了繡花枕頭。」
秦蕾捂著臉,雙眸滑下兩行淚水。「媽……」
「夠了。」顧嵐怒斥。「你以為眼淚有用嗎?」顧嵐一生好強,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卻因為秦蕾丟了臉,自然把脾氣發泄在秦蕾的身上。
秦蕾只好低下頭,捂著臉不說話。
顧嵐望著前方,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等著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風風光光嫁入韓家。唐敏這個賤人,她最好能活到七老八十,到時候,我們母女二人聯手,還不把她往死里整?」
秦蕾震驚。「媽,那是少廷的媽媽……」
「哼。就你這種斤兩,也想跟別人搶男人?」顧嵐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告訴你,搶男人,就要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你爸當年,就是我從莊明徽這個賤人手里搶到的。若不是我的本事強,只怕這個世上沒有你秦蕾的存在。」
秦蕾的心一凜,若有所思。
顧嵐瞧著女兒逐漸腫起來的臉龐,伸手輕輕撫模。「還疼嗎?」
「媽,不疼。」秦蕾見顧嵐恢復了往日的慈愛,帶著一絲愧疚︰「是我太沒用了。」
「我的女兒怎麼會沒用?」顧嵐不信邪,堅毅的目光閃過一抹怨恨。「是韓家仗勢欺人。」
秦蕾小心翼翼打量母親的臉色。「現在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回家?」
「回家?」顧嵐冷哼。「你爸要是看到我們這樣回去,只怕心里樂翻了。」
秦蕾抿嘴不說話。對于他們夫妻之間的明爭暗斗,只能假裝看不到。
顧嵐嘆口氣︰「關鍵的時候,你爸就不肯幫我們。」
秦蕾聞言,內心深處升起了一抹怨恨。若是秦峰肯出面,這件事,肯定不會這樣結束。
「今晚,我們就不回去了,先去你小舅的酒店住一晚吧。」顧嵐發動車子,往天城大酒店開去。
車子平穩地朝前疾馳而去,沒有多久,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走了嗎?」韓老爺子背對著熒幕,問道。
「已經走了。」一個穿著保安服的男子站起身,輕聲說道。
「走了就好。」韓老爺子的眼里迅速劃過一絲銳利。「你吩咐下去,這段時間,大家都安分一點,做事要謹慎,別讓人抓住把柄。」
「是。老爺子。」男子恭敬地回答。
「爸。」唐敏敲了敲門,然後在得到允許的情況下,走進屋內。「人,我已經打發走了,不過,我看那個顧嵐不會這麼快死心的。」
「顧嵐能嫁給秦峰,就是因為她不死心。」韓老爺子緩緩轉過身。「這個女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一股倔脾氣。」13481994
唐敏的眼里閃過一抹擔憂。「我不喜歡秦蕾。這個孩子,出身名門,卻沒有名門的氣度。對人對事,都藏有機心。」
在唐敏看來,女人必須有智慧,卻不能有城府。城府深的人,通常私心重,容易為了個人得失,犧牲家庭,乃至于整個家族的利益。
韓老爺子坐到沙發上。「現在的孩子,都是嬌養出來的,除了學會自私自利,為自己謀算以外,還能學到什麼東西?唉,一代不如一代。」
唐敏低頭,頗有贊同︰「主要是現在的孩子沒有吃過苦,大部分又是獨生子,哪個不是捧在手心里的寶貝?」uzhw。
「當年,我讓少廷去軍隊參軍,我知道你怨我心狠。」韓老爺子徐徐說出陳年舊事,「可我希望,今日的你能夠理解我當初的做法。讓孩子吃點苦,不算什麼,要是沒有教會他們生存的本事,那才是問題。作為長輩,我可以給他們一百萬,一千萬的錢,但是,錢再多,始終都會花光。只有自己有了真本事,會掙錢,那才是實打實的鐵飯碗。」
見唐敏的臉色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韓老爺子又慢慢轉了方向︰「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不要吃苦。我這個做爺爺的,難道就舍得嗎?韓家家大業大,在別人的眼里,就是一塊大肥肉。我活著,沒人敢動。要是我死了,你就想想包家,那也是家大業大,結果,老爺子一死,就樹倒猢猻散,萬事皆休。」
唐敏的嘴唇動了動,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爸,我沒有怨你,只是心疼自己的兒子。」
「我理解你。」韓老爺子的眼里閃過一絲了然。「你只有少廷一個兒子,你比任何人都怕失去他。事實上,我也怕,可我有什麼辦法?少陵和少凡也是我的孫子,他們也都是獨生子,難道我舍不得老大的孩子去參軍,就舍得老二,老三嗎?少廷作為韓家的長子嫡孫,必須承擔起長子嫡孫該有的職責。若是少凡或者少陵是你們大房的,我一樣會讓他們放棄自己的理想,選擇參軍,保家衛國。」
唐敏沉默了。很多事情,因為立場不同,就會有不同的感受。她嫁給了韓霖,是長房媳婦,可哪條法律規定,長房嫡孫就要承受比其他人更重的責任?
韓老爺子見唐敏不語,就猜出她心中還藏著不忿之氣,嘆了一口氣,起身往外走去。
天城大酒店,華燈齊放,金碧輝煌,遠遠眺望過去,猶如水晶宮那樣富麗堂皇,不可逼視。
顧嵐的車一停到酒店門口,就有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上前開門。
顧嵐的視線掠過來來往往的人群,望向酒店的大堂︰「錦少呢?」
「錦少在包房。」年輕人低聲答道。「太太,你現在不方便上去。」
「哼。」顧嵐冷冷哼了一聲。她是個聰明人,豈能听不出年輕人話里的意思?不過,她一向看不起顧錦,在她眼里,顧錦就是他們撿回來的一只狗而已。
年輕人見顧嵐不听勸告,徑直往樓上而去,急忙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顧錦的手機號碼。
包房內,顧錦正躺在床上,眯著眼楮看著高圓圓,此時的高圓圓,烏黑濃密的秀發披散在肩頭,身子快速地一起一落,發出啪啪的聲音,yinmi至極。一對白女敕細膩的豐/盈,在起伏的動作下,宛如一**浪潮漾開,高圓圓的頭往後仰去,嘴里發出一連串滿足的聲音。
顧錦听到這種天籟之音,一只手扶著她的細腰,另一只手捏了捏她豐/盈的頂/端,chuan著粗.氣︰「嗯,再快一點。」
高圓圓妖媚一笑,俯子吻上顧錦的喉結︰「我動不了,還是你動吧。」今晚,她服侍了顧錦三次,該輪到顧錦反客為主了。
顧錦聞言,嘴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意,然後一個翻身,就把高圓圓壓下去,進行劇烈的活/塞運動。
高圓圓十分滿意顧錦的速度和力度,一雙細白的雙腿gou上他的腰,迎he他的動作。如水藻般的秀發,在枕頭上散開,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顧錦的眉頭緊緊蹙起。高圓圓見他的目光移向了手機,連忙伸出手臂,攬著他的脖子嬌yin︰「嗯,用力,再用力一點……」
顧錦正在關鍵時刻,哪里抵得住高圓圓的刻意勾/搭,一下子就陷入感/官的huan愉中不可自拔。
「 嚓」一聲,包房的房門打開了,顧嵐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嘴角彎起,眼里閃過一抹濃濃的諷刺。
她毫不避諱,明知道包房里面是一幕活chun宮,也執意走上前看個究竟。
站在床邊,顧嵐清楚地看到兩個人糾.纏的肢.體,一白一黑的顏色,在暗黃的燈光下,交織出陰陽和諧的一面。
跟著她進來的秦蕾看到這一幕,嚇得跑出去,躲在門外不敢進來。
顧錦早就察覺到屋里多了一個人,不過,他並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是加大了力度,弄得高圓圓yu生yu死。
沒有一會兒,包房里恢復了平靜。顧錦用浴巾包上自己的下半身,隨手拿了一件浴袍丟給高圓圓,讓她遮住身體最重要的一部分。
「找我有事?」顧錦chi著上半身,下了床。他這個人的感覺嗅覺極為靈敏,即使處在非常時刻,也能知道進來的人是他的便宜姑姑,而不是外頭的那些癟三。
「哼,你每天都在忙,就是忙著玩天城娛樂公司的職員嗎?」顧嵐的雙腿交疊,其中一只腿高高翹起。
顧錦並不在意。「我做好自己的分內事,至于私底下做什麼,你管不到吧?」
「顧錦—-」顧嵐的眼里閃過一抹濃濃的警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屬于顧家的。」
「那又如何?」顧錦的眼里滑過一絲不屑。「我也為顧家付出了不少,難道我就不該享受嗎?」
顧嵐咬緊銀牙,一個賤.種,憑什麼享受顧家的財富?不過,她也知道,現在和顧錦鬧翻,對她沒有好處,只能把這口氣吞下,以圖日後索回。
「是誰給你房卡的?」顧錦見她不回答,就轉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上。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把包房的房卡給了眼前的老巫婆,明天就讓那個人滾蛋。
「這里是顧家的產業。」顧嵐就不信,一個私生子,還敢和她叫板?「我有權視察。」她當然知道顧錦的打算,不過,她打死也不會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顧錦的眼底滑過一絲暗光,「你就這樣視察到你佷子的包房?嗯?」
顧嵐抿嘴,最後選擇換一個話題。「我今天來,是找你有事的。」
顧錦早就猜到她的來意。「為了韓家的事情?」
「明人不說暗話。」顧嵐的臉上閃著一抹陰鷙。「我要你想辦法,讓那個姓宋的,自動滾蛋。」
「什麼辦法?」顧錦問道。「不如你告訴我?」
「什麼辦法都可以。」顧嵐想起莊雅,就恨不得吃了宋令姿。「把她賣到非洲或者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對她來說,任何威脅她的人,都不該存在這個世上。
顧錦的下巴揚起。「你認為韓家的人是傻瓜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嵐很不滿。「我吩咐你做事,你就是這種態度嗎?」
「首先,你現在是姓秦,人家稱呼你為秦夫人,而不是顧夫人。」顧錦慢條斯理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里。「第二,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命令?你既不能給我顧家的權利,也不能給我任何好處,我為什麼要為了你和韓家杠上?第三,你不是自認為本事高強,有本事,你把人家干掉,讓你女兒上位去。」
顧嵐嘴唇發白,雙眸里閃著一抹憤恨。「顧錦,你這個雜碎,你憑什麼這樣跟我說話?」
「憑顧家需要我。」顧錦拿起一根火柴,劃出藍色的火焰,點燃了香煙。「而你,對顧家的價值有限。」
顧嵐渾身發抖。「你,你別囂張,下次,下次我就反對你……」
顧嵐的話音未落,顧錦箭步上前,一只厚實的大掌就緊緊鎖住她的喉嚨,陰郁的黑眸此刻盈滿了殺機。「我勸你識相一點,若是讓我知道,你在我的背後捅我一刀,我會讓你女兒和你丈夫身敗名裂,一文不值。你最好相信我說的話。」
顧錦說完這些話,就松開鉗制的手。
顧嵐一得到自由,身子就軟軟地往下滑去,坐在冰冷的地毯上,顧嵐大口大口地呼吸,試圖擺月兌那種窒息的感覺。
她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一雙秋水似的雙眸里透著一抹深深的恐懼。顧嵐相信,只要自己再說一句不利顧錦的話,他一定毫不猶豫地下手掐死她。此時,顧嵐對顧錦的恐懼上升到頂點。
道上的人都說顧錦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顧嵐一直以為是夸大其詞,現在看來,這句話一點水分都沒有。
「滾吧。」顧錦冷聲下了逐客令。對這個女人,顧錦的印象很深刻。當年,第一個嘲笑他是野種的,就是這個可惡的女人。
顧嵐再也顧不上任何體面,立即翻身起來,奪路而逃。
這時,高圓圓已經穿上一件黑白色的針織低v領連衣裙,她緩步走到顧錦身邊,一只手輕輕搭上顧錦的肩頭︰「好歹人家是你長輩,你多少給點面子也是應該的。」她不同情顧嵐,因為顧嵐這種人就是欠揍的,看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顧錦斜睨她一眼。「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高圓圓的明眸微微轉動,唇角的笑意若有似無。「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像是那種白痴的女人嗎?」
顧錦懶得去理會。「你可以走了。」對顧錦而言,高圓圓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權當養個免費的交際花。
高圓圓巴不得顧錦趕她走,一得到這個機會,她忙不迭地打開房門,朝著顧嵐離去的方向追去。
顧嵐從包房下來,就故作鎮定,拉著女兒往酒店的門外走去。
將女兒安置在副駕駛位置上,顧嵐轉身進了車。她正想發動車子,高圓圓就趕了過來,拼命拍打玻璃窗。
顧嵐本來想一走了之,偏偏高圓圓不達目的不罷休,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車子的去路。
顧嵐非常生氣,她今天是走了什麼霉運,怎麼接二連三遇到這種倒霉的事情?「滾開,你要是不滾開,小心我開車撞死你。」
高圓圓見她停下來,急忙沖到她面前,一臉甜笑︰「我有辦法,讓姓宋的自動滾蛋。」她對宋令姿和高洋洋恨得咬牙切齒,現在找到機會對付她們兩個,怎麼可能放過?至于,她為什麼不利用肖麗,主要原因是她不想給肖麗留下狠毒的形象。畢竟,肖麗和她的感情不深,一旦見識到自己毒辣的一面,只怕煮熟的鴨子也會飛走。
顧嵐听到高圓圓的話,面色一白,「你胡說什麼?」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听到了。」高圓圓不達目的不罷休。「如果你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搞定姓宋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听我安排。」
顧嵐望著高圓圓的臉龐,記起了她的身份,這個女孩子不就是和顧錦鬼混的那個狐媚子嗎?
于是,她回頭瞅了女兒秦蕾一眼,秦蕾輕點一下螓首。顧嵐回頭,裝出一副很親切的模樣道︰「好,你說,你到底有什麼辦法?」
「你覺得這個地方,是說話的地方嗎?」高圓圓環視四周。停車的地方離天城大酒店並不遠,不時有人路過。
顧嵐坐上車,沉聲道︰「上車。」
高圓圓也不推托,坐上顧嵐的車,任由顧嵐帶她走。
「叮咚,叮咚……」連續按門鈴的聲音,就像刺耳的噪音,刺穿了宋令姿的耳膜。她快步走上前,打開房門,就看到宋景站在門口。
「爸。」宋令姿驚訝。「你怎麼在這里?」
宋景的臉色極差。「走,令姿,你跟我走。」說著,宋景就上前去拽女兒的手。
宋令姿莫名其妙,隔開父親的手。「爸,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們去韓家討公道去。」宋景一副氣憤的樣子。「我不能讓人家白白欺負我的女兒。」們要個女。
宋令姿揉了揉眉心,她昨晚一夜未睡,剛剛入睡,就被宋景吵醒,結果,宋景卻告訴她,要去韓家討公道?討什麼公道?「爸,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視頻我都看到了。」宋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韓家的人太不拿你當一回事。尤其是那個韓少廷,居然敢背著你和別的女人上酒店。不行,我宋景的女兒,不能讓人家欺負去。」
宋令姿五味雜陳,望向宋景的目光里藏著一絲無奈,一絲嘲諷,還有一絲孺慕之情。「爸。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宋景不相信。「你怎麼處理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出面和人家家長說話?我告訴你,這件事,韓家的人一定要給你一個交代,不然的話,我們可以去法院告他們。」
宋令姿嘆氣,一件事情,至于要弄到這種地步嗎?「爸,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不要亂說話。」
「我怎麼亂說話了?」宋景叉著腰。「我一大早趕著出院,就是為了你討公道,你居然還說出這樣風涼的話來傷爸爸的心?」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宋令姿雙手環胸。「我這麼大歲數的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還是回家好好休養吧。」
宋景氣的要發瘋。他難得想做一回像樣的父親,為什麼宋令姿拒絕他?「令姿,你是我的女兒,我從小把你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從小到大,你幾時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這次,你要是這麼罷手,就是姑息養奸,到時候,那個姓韓的,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和別的女人來往?」
見宋令姿無動于衷的樣子,宋景又頭頭是道分析︰「爸是男人,知道這種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很難回頭。我不希望你吃虧,你明不明白?」
「爸。」宋令姿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這件事,是我和韓少廷之間的事情,和別人無關。是分是合,也是我們兩個人的決定,不會因為你們長輩的介入而改變。既然這樣,我又何必上門給人家添堵了?」
「那好,你把韓少廷叫出來。」宋景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他欺負別人,我不管,但是欺負我的女兒,我一定要管到底。」
宋令姿真的被宋景打敗了。「爸—-」
宋景見宋令姿不肯叫喚,就以為她心疼女婿,趁機溜進屋。
宋令姿見狀,急忙追上去。
這時,莊雅從客房里出來,恰好遇到了宋景。
莊雅見到他,語氣不善︰「你來干什麼?」冷冰冰的神情,帶著一絲漠然望向了宋景。
「我找姓韓的。」宋景見到莊雅,不自覺矮了一截氣勢。「我要他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莊雅露出迷惑的神情。「你到底想鬧什麼?」對宋景的行徑,莊雅是越來越看不上了。
「不是我想鬧的。」宋景覺得自己太冤枉了。「人家這樣對待你女兒,你怎麼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那你準備怎麼樣?」莊雅不屑一問︰「和他打一架?還是臭罵他一頓?你認為你的話,他听得進去嗎?」莊雅不信宋景真的緊張宋令姿。或許,宋景此行,只是想和自己的女兒和好。經過dna這件事,他和宋令姿的關系算是降到冰點了。
「為什麼听不進去?」宋景漲紅了臉。「我是他的岳父。」
「岳父?」莊雅譏諷一笑。「一個出軌的岳父,憑什麼來罵他?」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一下子撕開了宋景全副的武裝,刺得人無處可逃。宋景倒退幾步,神情里有著掩飾不住的震驚。「你,你還在恨我?」
他的心情是復雜的,希望莊雅恨他,代表莊雅還在乎他,又不希望莊雅恨他,日後見面難以心平氣和。
莊雅懶得和他廢話。「當初,你選擇背叛婚姻的時候,你就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不管韓少廷做錯了什麼事情,誰都有資格教訓他,唯獨你沒有資格教訓他。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出軌,和韓少廷出軌,有什麼不同?說到底,你們男人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我是一時糊涂做錯事。」宋景繼續為自己辯護。「為什麼你非要揪著不放?老夫老妻的,你說鬧離婚就鬧離婚,什麼時候顧忌過我的臉面?」
宋令姿頭疼,她和韓少廷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偏偏宋景和莊雅又插上一杠了。「媽,你少說兩句吧。」
莊雅狠狠剜了宋景一眼,扶著女兒的手臂:「你去睡吧,我在這里守著。」宋令姿的憔悴,宋令姿的疲憊,別人看不出,莊雅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宋令姿沒有心思睡覺了,帶著擔憂的語氣問道︰「少廷會不會出事了?」打了一個晚上的手機都沒有打通,也沒有回家睡覺,韓少廷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呸呸。」莊雅嗔了宋令姿一眼。「不許你亂說。」莊雅不希望女兒胡思亂想,加重心理負擔。
宋令姿低下頭,望著拖鞋。「為什麼他不回來?是怕我不信他,還是說他……」他真的背叛自己?
「你念著他做什麼?」宋景氣呼呼。他養了女兒二十多年,結果,自己躺在醫院,也不見女兒這樣擔心。韓少廷和宋令姿才做了半年夫妻,女兒的一顆心都在人家那邊。「他要是死在外頭,倒是干淨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