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中文網次日.君立荀大清早就去上早朝.今日的顏妲昕也前所未有的早起.帶著君立荀命人準備的東西就往安寧王府走去.
安寧王府也就在太子府的隔壁.路程說短也短.沒過多久.顏妲昕就帶著小月來到安寧王府門口.
「太子妃.」剛到門口.守衛就立即跪下行禮.
看了看大門緊閉的安寧王府.顏妲昕又轉向其中一位守衛.問道︰「小王爺在府內嗎.」
「在……太子妃這是.」被顏妲昕問的那位守衛抬頭看向她.回答的也有些猶豫.畢竟.一個太子妃這樣光明正大的來找小王爺.是從未見過的.
從這位守衛的神色上看出了他的疑惑.顏妲昕也這才想起了一些解釋︰「前天晚上小王爺為救太子而受傷.太子一時半會兒也不得空.就叫我代他來看望小王爺.」
「小王爺在府內.奴才去通報.」那位守衛說完就要往緊閉的大門走去.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顏妲昕怕麻煩這位守衛.卻不曾想過這樣本就是他的職務.
既然太子妃都如此說了.身為守衛的他們又怎會說些什麼.只是將大門敞開.讓顏妲昕和小月進入.
原本也不覺得如何.可是進入了安寧王府後.顏妲昕開始後悔了.如此大的一座王府.四處都是亭台樓閣.會不會迷路都是個問題.更別說還不知道君應祁住在哪.
看到有侍女走過.顏妲昕趕忙拉住她問道︰「請問.小王爺的住所在何處.」
「祁辛堂.」侍女如實的回答了句.後看了看這位拉住她之人.又想了想既然此人會如此問.那自然不知在何處了.「奴婢帶主子去吧.」侍女雖不知這位女子是何身份.但喊其主子終歸是沒錯的.既然此女子會來到這里.那身份自然是非富即貴.
「麻煩了.」顏妲昕頓時無比的對這個侍女有了好感.天知道她現在有多希望听到這句話啊.
經過站在後邊侍女的指路.終于在七彎八拐之後來到了所謂的祁辛堂.抬頭看著眼前建築的名稱.
祁辛堂.好奇怪的名字.而且還帶著點悲傷.果然符合了君應祁的這個名字.
不知為何.這位侍女倒沒說什麼讓她通報一聲之類的.帶著顏妲昕來到祁辛堂門口就離去了.看了眼同樣緊閉門的祁辛堂.顏妲昕猜想估計是君應祁下了什麼規定吧.
過去.顏妲昕直接推開了門.連最基本的敲門都給忘記了.進去之後才發現君應祁正坐在桌子邊上自己處理著傷口.
因听到開門聲.君應祁正停下動作看著進來之人.在看到是顏妲昕之後他整個人都有些愣在那.完全忘記了要處理自己的傷口了.
「果然被惜晴給說對了.連君立荀都說君應祁受傷從不肯讓別人處理.」相對于在看到君應祁的一個手臂露在外面而趕緊轉身的小月來說.顏妲昕仿佛看到是正常穿著衣服的君應祁般.完全沒有半點要躲閃的意思.
「顏……妲昕.你怎會來這里.」雙眼一直注視著站在眼前的顏妲昕.一時之間.君應祁都有點以為這是個幻覺了.
過去從小月手中拿來了東西.放在了君應祁眼前的桌子上.顏妲昕回答的很是理所當然︰「你不是受傷了嘛.當然是來看你的啊.」
「這里豈是你能來的地方.顏妲昕.難道你連最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嗎.」君應祁頓時對顏妲昕仿佛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這幾日故意躲著她.她倒好.自己跑到安寧王府來了.難道她不覺得這樣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嗎.
君應祁的一句話讓顏妲昕愣了下.原本在處理著帶來藥材的手停滯在半空中.轉頭看向他.他這是在擔心她的對不對.他怕她因為來到這里而遭人話柄.他怕她因為來到這里而遭人陷害.
想到此.顏妲昕臉上的笑容慢慢展開︰「是君立荀讓我來的.」
這句話更加讓君應祁不得不防.正常情況下任何一位太子都不可能讓太子妃前往王爺府看望其他王爺或者小王爺之類的.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君立荀心機重重.不是表面上那樣︰「他怎會讓你來這.」
「他說他沒空.所以叫我代他來看望你.」顏妲昕依舊邊一包一包的從盒子里拿出中藥.這君立荀也真是夠細心的.竟然會去幫君應祁準備好了傷口包扎的藥.
「沒空.」君應祁滿臉的不相信.要他相信君立荀說沒空才讓顏妲昕來這里的話.那還不如說當年木槿之死純屬意外.
看著君應祁滿臉疑惑的神情.顏妲昕有些怒了.將手中的藥包扔在桌上︰「君應祁.你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來此另有目的嗎.」
本來.他是因君立荀才受的傷.君立荀讓她來看望他也屬正常.怎麼來到他這兒就顯得比什麼都不正常了.
「你真的對他讓你來此找我沒有半點覺得奇怪嗎.」君應祁開始擔心起顏妲昕.若她以這樣對任何人都毫無戒備之心的態度在宮中存活的話.是否會過得比自己的母親木槿久呢.
君應祁的這一席話.讓顏妲昕在昨晚听到君立荀讓她來看君應祁時的疑慮又給提了上來.他說得對.君立荀從名義上是她的丈夫.一個丈夫讓自己的妻子去看他堂哥.這樣想想都覺得奇怪.還是.他終歸只是個孩童.根本就不知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才會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妥.
突然之間.顏妲昕竟對君立荀產生了陌生感.雖然從未與他有什麼熟悉的感覺.原來.她在現代白白活了二十幾年.來到這里後.她連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都無法看透.
正在房間里的三人陷入了尷尬的氣氛時.一個身影的進入.打破了這份沉靜︰「太子妃.你怎會在此.」
听到聲音後.顏妲昕回過神來.看向了發音處.一個身著赤色衣裳的女子映入了她的眼簾.這位女子長得有些冷艷.從穿著上不像是個侍女.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