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君立荀就走出了蘭心園.並不是說他不想懲罰程若儀.只是.他明白.若在此時懲罰她的話.她會向像她的姑姑告狀.
或許不用她告狀.自己的母後就能知道這太子府的情況.他不怕別的.只怕自己的母後會聯合程若儀一起來對付顏妲昕.
此時的顏妲昕.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波瀾.
永元殿里.君浩揚坐在那頂寶座上.听著殿下那些武官們所奏之事.面色有些糾結.
「皇上.陵城縣的太壑嶺一帶搶-匪橫出.使得陵城縣周圍百姓怨聲四起.」其中一名官員弓手向君浩揚稟報著.
「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去鏟除匪-寇.」君浩揚此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雖然君浩明從邊關回來.卻也無法派他前去.他一直管理的是邊關一帶.而且在他剛回來就說想要享受下以前錯過的親情.而凌瀾將軍此時也有其他事務在身.也無法月兌身.
站在君浩明對面的一個長得三大五粗之人.他就是凌瀾將軍.只見他看了眼站在君浩明身後的君應祁.後向君浩揚弓手道︰「皇上.臣倒是有一個人選.」
「哦.說說看.」一听到凌瀾將軍說有人選.君浩揚頓時就來了興致.
「安寧王爺家的小王爺啊.誰都知道小王爺的本領相對于安寧王爺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原本也沒什麼想法的君應祁.在听到這凌瀾將軍的話後.這才轉頭看向了這位將軍.雖然一時之間無法想透這位將軍的目的.但君應祁也沒出聲.
「應祁.你意下如何.」畢竟人家才新婚燕爾的.君浩揚也沒好意思說.就算他本身也有這個意思.
看向了君浩揚.君應祁略微思考了下.腦中又再次浮現出顏妲昕的那句︰我不想見到你.再也不想.
她說得是那般地輕.卻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沉重.
「臣定不負皇上所望.」或許.暫時的離開.對他們兩人都好.君應祁知道.這一去.不可能會那麼快回來.
等到他回來之時.她的身體也該早已康復.到時.再找她慢慢解釋吧.
君應祁的這句話.得到的可不只是君浩明的注意.就連君浩揚也有些驚訝.長這麼大.君應祁可是從來都不肯領兵出外.今天.還處在新婚中的他.竟然會同意這凌瀾將軍的一個推薦.
「此事就交給你了.此事緊急.明日一早整裝出發.」
「是.」
一旁的君立荀.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在听到君應祁同意去陵城縣時.他倒沒有其他人那般的不解.或許.君應祁的離開.只為能圓了顏妲昕的願.只為能讓她過得更舒心.
夜色慢慢降臨.皎潔的月光慢慢爬上山頭.給籠罩著夜幕的整片大地上撒向了一層光芒.
顏妲昕坐在窗邊.因著白天睡得太久.導致晚上睡不著了.看著夜空中那個圓滿的月亮.心情卻沒有此時的月光那般明朗.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干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干淚不要問.為什麼.」看著那皎潔的月光.顏妲昕在口中帶著滿滿的哽咽輕聲呢喃著這句歌詞.
是啊.在這漫長的歲月中.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在這漫長的人生路中.失戀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再說.她又不是第一次失戀過.為何.此時的她.心會如此的痛.
從兩個方向慢慢走向她的兩人.在听到她這帶著哽咽的聲音.止住了前去的腳步.最後.君立荀再次走向了她.而君應祁卻沒再往前走.
他突然出現在窗前.著實嚇了顏妲昕一跳.她都不曾發現.這窗前竟然有路.為什麼以前沒發現.
趕忙擦干淚水.顏妲昕怒視著站在窗前的君立荀︰「君立荀.你找死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應祁哥……明早就要離開了.」
因著這一句話.原本又轉向那月亮的顏妲昕.趕忙看向了君立荀.後又像是反應過來般.又將視線轉向月亮︰「哦.」
顏妲昕自己都不知自己此時的心情.或高興.從此之後短時間內不會見到他了.或失落.他要走了.壓抑住自己想要問的話.她只能如此簡單地說著這一個字.
她想問.他要去哪里.她想問.他為何突然要離開.她更想問.此時的離開.是因為不想見到她呢還是因為其他.
可是.最終.她依舊一個問題也沒問出口.或許.不去知道他的消息.那樣自己就不會對他有太多的牽掛.
「父皇派他去剿滅搶匪.若此去.他凶多吉少呢.」看到她如此淡然的一個字.君立荀自己都不忍心.看著她這般地壓抑自己.
「這是小王妃陸芷姝該擔心的事.」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卻誰也無法體會她說出他的小王妃是陸芷姝時心中的那抹痛.痛徹心扉.
「顏妲昕.」看著她如此.君立荀有些惱怒.沖著她喊道.
「我和他的關系已經結束了.君立荀.你不明白結束是何意思嗎.從今之後.我不想再听到有關他任何的消息.」說完這句話.顏妲昕站起身.直接將那扇窗給關上.給了君立荀一個閉窗羹.
匆匆地過去.顏妲昕趴在床上抽泣著.仿佛是怕人听見般.她只想斷得徹底.而不想藕斷絲連.她更加不想讓人知道.她將這段短暫的感情看得如此重.如此重.
「太子妃……」小月慢慢地走過來.看著雙肩因哭泣而不住抖動著的顏妲昕.過去坐在她邊上.「想哭.就哭出來.」
正在傷心的人.經不住任何一聲的安慰.只見顏妲昕抬起頭.看向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小月.所有的委屈與傷痛全都涌上心頭.眼淚也不禁奪眶而出.起身抱住小月︰「小月……」
現在.也只有小月肯在她身邊如此不厭其煩地照顧著她.無論她是喜是悲.唯獨小月陪著.
抱著小月.顏妲昕的哭漸漸釋放出來.仿佛.此時此刻.只有她們兩人.不用去害怕被別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