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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肅一直苦于無法找香姿報這個仇.卻不想.這丫鬟竟然給找上門來了.相對于程青蓉的陷害.他也沒有如此憤怒.畢竟程青蓉本就跟君應祁有著仇恨.而君應祁更是程青蓉想要權勢的絆腳石.所以.程青蓉會去陷害君應祁.半點也沒覺得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是香姿.君應祁與她唯一的接觸就是那晚在青樓里買下她的首夜.而那一晚.君應祁也從未作出什麼事來.白肅相信.既然君應祁說沒有.那定是沒有.
可是.作為青樓里的花魁.別說這位貴客沒對她做任何事了.就算當晚真的要來她的首夜.她又能如何呢.莫不是……就因為君應祁什麼都沒做.讓她覺得自尊心受損了.
如此想想.也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香姿的的確確是別國細作.借著程青蓉的提議.讓寧國的皇後與王爺先來個內斗.好讓他們能夠趁虛而入.
白肅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任何理由.畢竟.君應祁與香姿之間沒有任何的糾纏.更別說是仇恨了.那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看著白肅的劍指在眼前.女子沒有半分的驚嚇.仿佛早已意料到會如此般.那只拿著一封信的手依舊伸向他.不慌不忙地出聲說道︰「此時的我已經在白掌事的手中.等我說完.白掌事再動手也不遲啊.」
「說.到底有何目的.」女子如此費盡心機將他引來這里.白肅怎會沒想到她定是有目的的呢.
既然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算自己此時殺了她.也是于事無補.那倒不如等她先說出目的.到時再決定該如何處理.
「姑娘如此做是她不對.可是誰會明白她的用心.或許.對于一個細作來說.她的確做得不好.作為一個細作.最不該的就是感情用事.可是她.竟然只一眼就愛上了王爺.」看著听完這句話後滿臉不相信的白肅.女子笑了笑.她理解.又有哪個女人會將自己心愛之人送入了如此地步呢.
將目光轉向了那個不大不小的窗口.女子又繼續說道︰「你定是在疑問.倘若姑娘喜歡王爺.怎會與皇後娘娘狼狽為奸.太子妃被關在了夾雍巷.王爺不止一次擅闖進去.甚至還受了傷.或許姑娘的想法偏激了.皇後說皇上不會處置王爺.因為皇上不忍心.姑娘只因不想讓王爺一而再得為了太子妃而闖夾雍巷.只要是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心愛之人為了其他女人而受傷.她並不是為王爺去找太子妃而吃醋.而是在乎王爺為此事受傷.倘若王爺被幽禁在府中.那至少不會受任何傷.」
在被程青蓉查到此事後.香姿完全可以選擇離開.或者直接自盡.這是正常細作該有的選擇.可是.她寧願被寧國抓住.去賭這場不可預知的未來.畢竟.被敵軍抓住.那需要承認怎樣的折磨.那是她早就知曉的事.
「這是楚清國小皇子原本的信函.」見白肅一直沒說話.帶著遲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女子出聲說出這封信的來源.
垂眸瞄了眼那封信.白肅又將目光轉向了這位女子.臉上的疑慮沒有減去半分︰「我憑什麼相信這不是另一場陰謀.」
听到白肅的這句話.女子的臉上慢慢浮出淡淡笑意︰「我費盡心機的引你到此.甚至不惜自己親手弄傷了腿部.主要就是想避開皇後娘娘有可能放在你身邊的眼線.白掌事.王爺如今已被幽禁安寧王府無法出來.試問我們還要陷害什麼.」
君應祁此時已經無法走出安寧王府.而她.又不能光明正大走進府中將此信交到他手中.所以也只能讓他身邊的白肅代為轉送.
「我怎知道你們是不是想讓王爺罪上加罪.」是啊.倘若此時發現他離開王府.而且還收到另一封同樣是別國的信.那樣的話.君應祁的罪名也就更加加重.
「白掌事會有如此疑慮也屬正常.想來.白掌事已經探查過姑娘的身份.她是細作.但卻從未在這里的這段時間來做過任何對不起寧國之事.想必白掌事也知曉為何皇後娘娘會查到她身上吧.從皇後娘娘找上她開始.她就知道此事在所難免.所以.她才會制造一封假信.擾亂了皇後娘娘的目光.然後再讓我將真正的信交于王爺手中.」
白肅本就是一個謹慎之人.再加上如今發生這樣的事.也就變得更加的小心謹慎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那晚之後.香姿有時會前往安寧王府.躲在暗處看著王府大門.希望能夠看到他進出的身影.再加上她還會暗中與楚蘭妍來往.本就對君應祁和這個霖王有了些戒心的程青蓉.怎會抓不到這個把柄呢.
見白肅依舊沒有除去心中的疑慮.女子又再次出聲說道︰「從白掌事在那顆樹下發現我時.你就已經探查過四周不是嗎.」那般小心謹慎的白肅.怎會如此容易就毫無疑慮地出手幫她呢.
的確正如女子說的這般.在發現如此荒郊野嶺的山林上.如此柔弱的女子出現在這里.他確實懷疑過.而且當時也目測過四周.在那棵樹的四周.已經這小茅屋的四周.沒有任何的不妥.
慢慢地.他出手接過了女子手中的那封信.選擇相信.那是因為他完全想不出香姿陷害君應祁的理由.
她是楚澤楓的細作.那就根本不可能去陷害君應祁.就算不為了顏妲昕.只為了當初在營地中救他一命.他也不可能會如此做.
而程青蓉.似乎並不知曉原來的夜單海就是楚澤楓.所以.她所知道的是香姿乃東梁國余孽夜單海的細作.
選擇那封信是寫雲立國的字.那是因為前些日子陸芷姝拿出過一封同樣寫滿了雲立國之字的信.再加上夜單海可是從小待在他外婆居住的雲立國皇宮中.所以.他懂雲立國之字也屬于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