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百度搜索︰я庫,看小說最快yd小說網
至少在季小雅心目中。吳冰是一名十分優秀的律師。他的業務能力很強。為人又剛正不阿。多少看似被動的案子都被他扭轉了乾坤。這位電眼王子。會為他們季家帶來好運嗎。
就算是為了蘇涵。她相信吳冰也會全力以赴的。
季景陽轉過頭來看著女兒︰「哦。你認識這麼一位優秀的律師。為什麼沒和爸爸說過。你媽知道嗎。」
季小雅的臉「唰」地就紅了︰「哎呀。爸。您看您想到哪去了。我跟他只是認識而已。普通朋友。」
她和吳冰算是朋友嗎。幾面之緣而已。平時在生活中他們也沒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因為蘇涵才偶爾見面。不知這樣的關系能否稱為朋友。
不過被父親這樣一說。季小雅心里忽然忐忑起來。
季景陽看著女兒扭捏的樣子。不由得會心一笑。女兒的心思。他最懂。
「知道了。等到開庭的時候。我會好好幫你觀察一下這名叫吳冰的律師的。」季景陽胸有成竹地笑著。似是在想著些什麼。
季小雅作出無奈狀。雙手叉著腰吐槽道︰「爸。您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
父親的案子都快開庭了。他反而關心起她的事情。這不是本末倒置麼。現在是何等緊要的關頭。他們父女之間不應該談這種無聊的話題的。
再說。她和吳冰相處得如何。那是季小雅自己的事。她會處理好的。不需要父母為她操心。
季景陽自然知道季小雅是在轉移話題。也就沒再多追問了。他這個女兒。總是不好意思面對婚戀方面的話題。每次被人提到敏感話題的時候。季小雅都會故意說起別的事。可惜。她這點伎倆在她老爹面前不好用。每次都會被揭穿。
季景陽獨自笑了笑。也罷。現在的確不是談這些事的時候。他沒有忘記。很快會有另一個人來和他見面。
那個人的到來似乎越來越近了。
「小雅。你回去吧。」
「嗯。」季小雅對著季景陽眨了眨眼。她才剛來醫院那麼一會。本來還想多陪陪父親。他怎麼在趕她走呢。
「好好照顧你媽。」季景陽的嘴角微微揚起。那抹微笑充滿了父愛的感覺。「其他的不需要你們多操心了。注意身體。好好生活下去。」
一時間。季小雅被季景陽的話弄得很感傷。他為什麼要說這些。現在還沒到最後悲觀的時候。他們還是有希望的。听父親話里的意思。好像是他再也不能陪伴著她們母女二人了。
「爸……」曾經誓絕對不哭的季小雅。此時的眼眶里也有淚水在打轉。「您干嗎突然說這些傻話。」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那麼不堅強。說好不哭的。
「回去吧。」季景陽沒有看著季小雅。隨意地揮了一下手。話說完了。他已經閉上了雙眼。好像睡去了。
季景陽只是不想以這樣的姿態面對女兒。更不希望妻子和女兒都為自己的事奔勞。這本來就是他的選擇。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牽累了親人。
至于那個女人。他倒是要當面向她問問清楚。
「爸。那您好好休息。」
季小雅站在病房門口。對著季景陽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擦著眼角離開了。心總是那麼疲憊。又沒有人可以訴說。她感覺活著很累。
……
季小雅離開不久。季景陽一直在病床上靜靜躺著。他無法入睡。腦海里的思緒很亂。都是最近生的瑣事。
那個女人就快要來了吧。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不出季景陽所料。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樓道里就響起了女人的高跟鞋聲音。那是她獨特的腳步聲。听上去優雅高貴。可仔細听上去。那腳步聲里又帶著幾分狠絕。令人心生寒顫。
女人還未走進病房來。季景陽先看到了她妖艷的紅唇……那是她永遠的標志。嫵媚而妖嬈。就像一朵盛開的紅色罌粟。
季景陽輕蔑地轉過了頭。似是不屑于正面迎接這個女人的到來。理由很簡單。她不配。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幾乎到了震耳欲聾的程度。最後。那個女人的腳步停在了季景陽的病床旁邊。
他們沉默了很久。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好久不見。」丁美琳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艷。今天的她。語氣里似乎又多了幾分孤傲。好像完全不懼怕這場兩人間的談話。
季景陽微微一笑︰「是啊。好久不見。」
他早就猜想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開場白會是如此的。如果當初的計劃順利。他們原本可以以更溫柔的方式重逢。可惜事與願違。
他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種境地。全是被這個女人害的。
「我似乎……應該對你說一句對不起。」丁美琳倒是直接得很。上來就點到了重點。可是看她的表情。非但沒有半點悔意。反而笑得很狡黠。
她會道歉。除非這個世界末日了。
季景陽冷冷一笑。這才轉過頭來看著那個女人︰「如果你心存悔意。還會干出那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丁美琳微微一頓。不太明白季景陽是指哪件事。這麼說來。她似乎做了很多件虧心事。都不知對方口中提起的是哪一件。
那是虧心事麼。
她曾經在心里問過自己無數遍。每一次的答案都是「顯然不是」……那些都是遵從她內心真正想法去做的事。她從未後悔過。
「你以為我在警察局里就不知道麼。葉誠的事。是你干的吧。」此時此刻。季景陽反而笑得比丁美琳更大膽。更猖狂。別以為他不知道她那點見不得人的事。他如果想讓她跟著死。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丁美琳沒想到季景陽會提起這件事。她干巴巴地笑了兩聲。雙手攬著自己的雙臂。挑起眉毛說道︰「我這麼做有錯麼。既然那是我們的最終目的。為了達到目的就應該不擇手段。」
「你這個賤貨。到現在還口口聲聲說‘我們’。」季景陽氣不打一處來。他實在看不下去丁美琳繼續假惺惺的了。「你先是害了我。又想害我的女兒。你到底想怎樣。」
把葉誠的事嫁禍給蘇涵……這種高智商犯罪。除了丁美琳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干得出來了。
季景陽只是想問問丁美琳她到底想怎樣。該做的。他全都做了。一切都按照他們當初說好的那樣。
「你的女兒。」丁美琳輕蔑地笑著。竟然重復起了這個詞。「是不是我听錯了。你現在倒是把蘇涵當作女兒了。」
曾經的季景陽是多麼不屑于這段不堪的歷史啊。私生女。未婚先孕的小三。這是他季家永遠的恥辱。就算他季景陽能接納蘇涵。崔秀蘭也是不可能接受的。他們季家那點事。丁美琳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一直都是我的女兒。永遠都是。」季景陽不吝惜和丁美琳敵對。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撕破臉皮了。沒有什麼不敢說的。
丁美琳仰天笑了一聲。好像听了一個無比荒誕的笑話。
他的女兒。他季景陽的女兒。他現在好意思說蘇涵是自己的女兒了。當年對蘇涵母女做了什麼事。他難道都忘記了。
他指責她的狠毒、她的無情。可他自己呢。分明比她丁美琳更加狠絕。折磨蘇涵母女一折磨就是二十多年。他的罪孽。難道不比她更加深重。
他是一個處處留情的男人。當年對蘇涵的母親如此。之後對她亦是如此。可憐的崔秀蘭。不知她是否多年來一直被蒙在鼓里。
「哥哥。你別這樣。」丁美琳忽然變得溫柔了。她緩緩走到季景陽身邊。很曖昧地將一條腿架在了床邊。又伸出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模著季景陽的臉龐。
他們之間本可以更溫柔一點的。至少。不應該這麼敵對。
季景陽立刻甩開了丁美琳的手︰「給我滾開。賤女人。否則我要叫警察進來了。」
他已經沒有興趣再吃她這一套了。賤貨永遠是賤貨。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玩弄起她那點風騷。可是她好像忘了。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年輕漂亮的少女了。現在的她。已經是年近中年的少婦。沒人會感興趣。
丁美琳雖然踫了釘子。但這也是她早就料想到的。
男人麼。玩完就甩甩手走人。無論年輕或是年老的男人都是如此。誰也不能免俗。
丁美琳早就看透了這一切。她既然選擇了這一步。難道會害怕麼。在她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害怕」這個詞。
「我應該說些什麼好。」丁美琳攤開了雙手。依然用那種無比曖昧的語氣和季景陽對話。「謝謝哥哥幫我除掉了眼中釘。還幫我背黑鍋。哥哥。你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她已經成功了。這場計劃完美無瑕。毫無破綻。